一段时间过后,白起进到病房,从背后抱住了周雨柔,「什么都别说,就这样靠一下吧!给自己好好喘息的空间。」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到睡着,隔天早上醒来,周雨柔摸着旁边还残留着温度的床,确认昨天的一切都不是一场梦。

「姊,你还好吧?」周雨轩自己推着轮椅到了周雨柔这边。

「走吧!我带你出去走走。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你应该已经受不了了。」

留下一张纸条,周雨柔换件外出的衣服,主动推着周雨轩在医院附近的公园走走,两个人中间都没有说些什么,直到停在附近的娃娃机,难得的机会,两个人疯玩了一阵,夹了几个娃娃,笑的很快乐,坐在便利商店外面喝着饮料,看着来来去去的人们。

「姊,我真的很高兴,有你这么好的姐姐。」

「我哪里好了?一开始我对你根本是当成空气。」

「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妈的跋扈造成,姊,我一直都记得你告诉我的,大人的错误,不该由孩子来承担,所以我想,是你自己答应的动这个手术的,对吧?」

「我确实一开始就想好了。」周雨柔看着那些行人,有些穿的西装笔挺,有些人穿的休间,从外表来看,貌似成功的人,却并非是真的幸福。

「姊,等我们出院,你就回家吧!我有好多事想要跟你一起做。」

「再说吧!出来够久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就不进去了。」周雨柔拍拍周雨轩的肩膀,默默转身离开。

几天后,周雨柔又回復过往的生活,跨年的连假,一大群人跑到周雨柔家,大学的好友,高中的好友,全部都相聚在一起,大家就当作是认识新朋友,没有排斥玩的很疯。

几个人先去附近的夜市玩了一会,到了射气球的摊位,几个人轮番上阵,白起竟然一个娃娃都没有,蔡政芳三两下,就扫空保丽龙上的气球,获得一隻可爱的熊娃娃送给了周雨柔。

「唉哟!糟糕了,白起你被比下去了。」

一群人在旁边起鬨,老闆看几个大男生在这边比赛,也很好心的送了几隻娃娃给其他人,周雨柔和几个女生被逗得很开心。

跨年夜,夜市少了人挤人,许多人都跑出门去外县市跨年,或是乾脆窝在家里跨年,周雨柔她们则是选择第二个,不过还是要餵饱自己的肚子,因此才会跑到外面买些东西。

6个男生对于电视节目没有很大的兴趣,就跑到楼下的楼球场去斗牛,打了一段时间,周雨柔抱着几瓶水下楼,几个男生还打的尽兴,都捨不得停下来,看着这样的分队,对决意味超明显,尤其是那奋力的两个人。

「好久没有这样疯了!还好有你,让我们都可以相聚。」

「跟禾恬在一起很开心吧?」

「是啊!如果不是你,我想我到现在还不会踏出那一步。」

「那个女生,是不是一直在看你?你认识她吗?」

周雨柔顺着夏柒的视线看去,周雨轩一个人默默站在远处,不敢靠近,所以周雨柔主动走了过去,并且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也不晓得要多穿一点。」

周雨轩立刻拉住周雨柔的手,「你为什么骗我?不是说好出院就一起回家的吗?我妈她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为什么你要搬走?为什么你的东西被收的一样不留?」

「没有太多为什么。就只是我们生长的家庭不单纯。」周雨柔背过身,「豪门婚姻,绝对不容许,第三者。」

「姊,我听不懂!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是在怪我妈介入吗?」

「我说的第三者,是我。你们是一家人,『你们』懂吗?在那个家,没有我的位置,又何须要回去。」

「周雨轩!我就知道你在这里,跟我回家!下次不准你再来找她。」

周雨轩甩开黄瀞恩的手,朝她大吼,「妈,我来看姊姊有什么关係!你为什么就这么排斥姊姊?」

黄瀞恩气的手都举起来,但却被周雨柔拦在中间。

「别做会让你自己后悔的事。否则,我会让你体会接二连三的后悔。」

「你在威胁我?周雨柔,如果不是你,我们母女怎么会变成这样?」

「好,那我就一视同仁。」周雨柔转过身看着周雨轩,「我不知道该说你可怜,还是该替你开心?生在这种家庭,失去自由,但亏你有个好妈妈,替你找了个富爸爸,就算没有自由,也不愁吃穿。虽然我的世界观对于爸妈这个名词没有多大的认知,因为他们很少存在在我的生活中,但至少我是自由的,而你是比我更加可怜的笼中鸟,以后要面对是更加喘不过气的生活。所以我还要感谢你,让我摆脱那些灯红酒绿的世界,真的可以放心过我想要的生活了。」

周雨轩傻愣在原地,没过多久就被黄瀞恩拖着离开,周雨柔没有阻止,也没有回头,一路小跑的回到他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