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得装君子,气场就不自知地带着种野性,透着诡谲而危险的吸引力。

沈修卿就吃他这一套,先前的矛盾,现在也不计较了,伸手地将人搂在怀里。

他问:“亲哪?”

许砚辞没回答,被对方垂下来的长发勾得脸庞发痒:“别问。”

他伸手往后探,将沈修卿的长发拢在手上,扎了个无发绳马尾,另手勾了几缕发丝当刘海。

沈修卿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纵着身上美人放肆,长发丝垂在额前,遮去了身上的阴鸷气息,多了几分无所谓的忧郁颓废感。

许砚辞倒是有点被惊艳到了:“长发碍事,不过很好看,勉强留着。”

沈修卿轻笑了声,指骨箍着许砚辞的腰身往上提,将人抵在东西面前:“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吧?”

他嗓音压得很低,压根没给回答的机会,密麻的吻落在了对方颈旁,热烫的shi润chu感让许砚辞发出啜泣般的低吟。

许砚辞偏头躲了下,拍了下他的脸:“你属猫科的啊,什么都舔。”

沈修卿被打偏了脸,不满地虚眯了下眼,箍着对方腰身的指骨顿时收紧。

许砚辞疼得往侧边躲,但腰身被对方固定住,根本动不了半分。

他只能去推沈修卿的手,却怎么也推不动:“好疼,快放手,疼死了。”

沈修卿面无表情地收了力度:“知道疼就别乱躲。”

许砚辞连忙低头去查看腰间的皮肤:“啧,你下手怎么这么重,都红了。”

沈修卿蹙眉,撩开他衣服的下摆,见到狰狞而可怖的红痕,什么气都熄下来了:“痛不痛?”

他顺着对方的腰身,小心地在红痕上摩挲,有点后悔刚才的计较了。许砚辞尊养处优惯了,天生就是这副脾气,他又不是不知道,上辈子都忍下来了,这次再忍忍又怎么了?

许砚辞听了他的话,轻轻叹气:“还问我痛不痛……我刚才喊了那么多声疼,你一句也没听见是吧?”

沈修卿没搭理他的嘲讽,把人放在前边的桌子上,转身去找药酒。

他还没走几步,后背的衣服传来拉扯感,疑惑地转头看去。

只见那个漂亮的美人似笑非笑坐在桌子上,一只脚晃着,另伸出白皙的长腿,勾住了他的衣服,把他往回拉:“过来。”

沈修卿喉结克制不住地滚动了下,有点燥热,但还是摁住了他作乱的腿:“别乱动,我去给你找药。”

许砚辞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伸手拽住沈修卿的领子,拉着他往后倒。

桌上的纸币被扫在地上,只有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倒在桌上。

许砚辞咬了他一口:“你他妈还是不是alpha。”

沈修卿闷哼了声:“你不是喊痛吗?”

许砚辞无奈:“骗你的,我要是不喊疼,你会松手?”

他见沈修卿眼神沉了下来,情况开始变得不对劲,又咳嗽两声圆回来:“还是很疼的,都红了……你掐的,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沈修卿:“我去拿药酒。”

许砚辞:“……”

他把对方的手又摁在了那处被掐红的皮肤上,勾了下唇角:“不用,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沈修卿刚上头的情绪瞬间冷了下来:“你是不是不想让我亲你锁骨,才想办法吸引我的注意力换成其他地方。”

“为什么,就这么不想让他们看见你是谁的人吗?”

许砚辞被拆穿了,神色也冷静:“影响不好。”

他多日没有管理公司,里面的情况本就不稳定,那天仅仅是一杯奶茶就已经影响到普通员工上班了……

沈修卿低头亲了下他的锁骨。

许砚辞吓得眼睛都睁大了:“别闹了!”

沈修卿睨着他,冷声:“你这些日子不正是借了我的势,才没被抢单子,现在装什么清高,让他们看见,不就是你的目的吗?”

许砚辞听着他的话,蹙起了眉头:“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阳奉阴违的话听多了,就分不清几斤几两了是不是,真以为这些所有人都是怕你?”

沈修卿打断他:“你想表达什么?”

许砚辞:“不让他们看见,是因为你拿不出手。”

沈修卿脸色顿时冷了下来:“我,拿不出手?”

许砚辞没想到对方破防得这么快,识相地闭嘴了。

沈修卿只听他想听的,再争论下去没意义。

他不说话,沈修卿就不动,握着许砚辞的腰慢慢动:“说话。”

许砚辞干脆闭上眼睛:“呜...不是你想听的答案,就别让我说第二遍。”

“不然你又要生气了。”

沈修卿冷笑:“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真是pua的一把好手,先是激怒的情绪让我发疯,再是从高高在上的位置指责我不懂大局。”

许砚辞也没否定:“你还挺厉害,居然能看出来,我这招可没在别人身上失手过。”

他不知道的是,沈修卿前世就是被这手段折磨得焦虑崩溃,只不过这手段用多了,对方心底也建立起了防御机制。

但沈修卿还是留下了心理阴影,此刻因为对方的手段而导致焦虑愈发明显,占有欲也跟着疯狂滋长。

他吻过怀中人的每一寸皮肤,越是明显的地方,越是留下痕迹。

沈修卿抬眸,视线出乎意料地平静,像是个无情的路人打量着许砚辞的表情,沉冷得让人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