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过来。”他沉声再道,语气里已有不耐。

我延捱着,一点点挪过去,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你在怕什么?让你过来还磨磨噌噌的。”

他神色冷漠,连语声都是冷的,握着我手腕的大掌格外有力,我知道我挣不脱,于是不再挣扎,安安份份的坐在他腿上。

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带着某些邪恶的目的性。

当他手指掠过我胸前时,我还是忍不住躲闪了一下。

他发觉了,不禁冷笑,“躲什么,又不是没摸过。”

这句话太过直接与*****,我的脸刷得通红,“没有,只是……不适应。”

“日子久了你就会适应。”他轻笑道,只手探进我衣领,没有了衣服的阻

碍,他更加如鱼得水,仿佛探视着自己领地的丛林之王,而我不过是他掌下的猎物,或者……一片土。

“不要这样。”我终于忍不住,抓住他不安份的手。

他轻笑,倒也不再为难,顺势停了下来,“这是什么?”

闻言,我一阵气噎,闭着眼不肯哼声。

他的手在我胸上用力一捏,“说话,这是什么?”

我的火气也终于在那一刻上来了,睁开眼冲着他大吼,“卑鄙。”

可是当我看到他脸上那抹妖邪笑意,我便知道自己又被他捉弄了,他另一只手里拿着的是我戴在身上的紫雁。

“问你这是什么,有什么卑鄙的?”他笑着道,满脸嘲讽。

我脸色由红转白,深深喘着气,试图压下心里那片越来越盛的怒火。

“皇上不是看到了吗?那是紫雁。”我没好气的道。

“看到了,朕问的是你从哪里得来的紫雁?”

“不知道。”

“不知道?”他挑眉再问,手指轻轻挑起我的下巴。

“对,不知道,七年前这件东西突然就出现在臣妾身上了。”我如实说

道,并没意识到他这样问有什么不妥,可当他提起紫晶珠帘,我脸上血色便一点点褪尽,变得异常苍白。

“那副珠帘呢?也是一起漠名其妙出现的吗?”见我不哼声,他再次问道。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脑子里有点乱。

分明是乱,只是某种答案却越来越清楚。

“那不是七年前皇上以睿王身份送给臣妾跟太子的贺礼吗?”我语声恍惚的说道,看到他脸上笑容一点点褪去。

……

“是睿王爷送给太子妃的贺礼啊!”我重复,缓缓站起身来。

他不拦,也不说话,半晌才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我吓得浑身一震,惊吓的看着他,“皇上……”

“有意思。”他喃喃的道,转头看向我,“姒倾城,是朕小看了你呢?”

“皇上此话怎讲,臣妾不知。”

“不要装傻,你知道朕指的是什么?”他冷声道,目光已变得凌厉。

“臣妾真的不知。”

他仰天笑了,无比讽刺的道:“不过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改变不了任何事,你只能做我南诺天的女人。”

我看着他,冷冷的不语。

他说的没错,就算我恢复了记忆又能怎样,就算我知道了从前的秘密又能怎样?我只能做他南诺天的妃。

他转头看着我,“姒倾城,你可真是个妖精啊!”

听到这里,我便笑了,“臣妾还当不了这两个字,不过是无意罢了。”

“无意?”他不信的挑眉,轻笑道:“能够让他不惜冒着杀头之罪用紫水晶替你恢复记忆,这份殊厚,相信也只有你能让他这么做。”

“臣妾……”

“不要再说不知道,或是无意那种废话,朕不爱听。”他冷言打断我,直接得让我瞠目结舌。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形成巨大黯影,瞬间将我掩埋。

“倾城,你确实要比你姐姐聪明的多。”他慢慢走向我,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我后退的步伐也因为他的停止而停止。

“可皇上需要的不是聪明的女人,皇上要的是可以为您谋得江山的同盟,这个人,只有姐姐才能当。”我冷笑的道,指尖微凉。

是啊,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记忆的呢?

我不知道,只是每次见到冷珏就会有种异样的感觉。

我一直以为那些不断出现在我梦境里的画面是梦,只是梦而已,可是那些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面前,让我不得不怀疑这是不是真的?

只是当一切昭彰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傻。

他被我突然而来的眼泪吓住,深深看了我几眼。

“你哭了?为什么?”他问。

“因为觉得自己太傻了。”

他不以为意的轻笑,“别装可怜,你知道你一点都不傻。”

“不……”我抬头看着他,“因为我傻,所以被人利用,所以落得今天的下场。”

“说到利用,你姐姐也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她比你好不了多少。”他不屑的道。

我冷哼,“是啊,姐姐也好不了多少,不过都是被你们利用的可怜人而已,南秦的天下,本来就不属于我们女人,可是……为什么非要牵扯到我,你明明可以放我走的,你明知道我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我是被利用的。”

我情绪激动不已,声音接近狂吼……

他平平静静听着,良久才笑一声,道:“因为你无处可去。”

周围似乎变得静了些,他不说话,我也不再说话,因为我无从反驳,他说的是事实,我无处可去,他收留我。

我抬起头,看着他因那道疤痕而显得狰狞的脸。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直接,他注意到了,于是冷冷的转身往外走去。

“好好待着,或许朕会改变主意。”他冷冷的丢下话。

我站在原地,看着床幔上挂着的珠帘发笑。

他一走,静便焦急的从外面进来,“公主,您没事罢?”

她担忧的看着我,我摇摇头,“没事,静,或许我们都错了。”

“公主……”她怯懦的道。

我凄凉的笑出声,长长出一口气,“是啊,我们都错了,玉淑妃不远万里送女儿来这里,并不是想让她做太子侧妃,更不是想让她做司寝女官,她真正想让她做的是现在这个位置,是南秦江山异主之后的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