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凌寒清冷的气息逐渐回暖,冷忆如轻拍着他的脊背,眼眸闪闪道:“所以,这些年来,你因为有心结,这才睡不好觉,只有宋小乔才能哄你入睡?那你老实交待,她是怎么哄你睡觉的?是不是像如今这样,你抱着我入睡?”

她还记得他有一次酒醉后说的胡话。

他把她当成了宋小乔,说他又睡不着了,问她怎么还不来哄她睡觉。

她当时没好意思问,现在,她必须要问个究竟。

那宋小乔究竟是怎么哄他入睡的?

两人是不是也像他们此刻这样亲密无间?

一想到萧凌寒也会搂着其他女人入睡,她的心就好一阵翻滚。

闻言,萧凌寒松开了她,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阿如,你在吃醋?”

“是啊,我就是吃醋了怎么了?”

冷忆如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梗着脖子道:“你现在可是我老公,还不快把你以前的情史统统交待清楚?”

她看的出来,萧凌寒现在正在对她敞开心扉,她必须要抓住机会问个明白啊。

“其实我跟她之间很单纯。”

萧凌寒轻笑一声,回忆道:“萧家跟宋家是世交,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比我大几个月,却总以姐姐自居。自从我被送出了国后,她也没跟我断了往来,会不时跟我通信和通电话。”

“在得知我睡眠不好后,她就经常偷偷在午夜时分给我打电话,在电话里给我唱睡眠曲。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总之,听着她的声音,我总能浅眠几个小时。就这样,从两小无猜,到青春年少,我开始慢慢对她心动。只是.......”

萧凌寒的眼里闪过一丝伤痛,“我跟她终究隔着千山万水。而她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我弟弟,两人谈起了恋爱。最后,两人还......”

萧凌寒说不下去了,冷忆如连忙拥住了他,安慰道:“好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睡了。”

这应该又是他的一段不愿意提及的难过往事。

她真的太残忍了,一个晚上揭了人家两个伤疤。

萧凌寒深吸口气,揽着冷忆如回到床上,听话得抱住了她,闭上了双眼。

思绪在不断地乱窜着,萧凌寒极力地不去想不去听,只是紧紧搂住了怀里的人,闻着她沁人心脾的幽香,慢慢沉静。

冷忆如也闭上了眼,脑海里还回味着刚刚两人的对话。

他难得对她如此敞开心扉。

当一个人愿意对着另一个人吐露真心时,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彼此的关系更进一层了?

她在他心里是不是更特别了?

能追得上宋小乔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吗?

冷忆如抿了抿唇,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男人。

另一边,新秀花苑,纪北尘的别墅里。

纪北尘伫立在窗口,摇晃着杯中的酒液,静静地看着外面星星点点的灯火。

手机铃声响起,纪北尘取过手机看了眼,薄唇轻抿。

“什么事?”

“老板,先生让我告诉你,目前有三档人在查你,让你小心应付。”

“是谁在查我?”纪北尘抿了口杯中酒,淡淡道。

“一个是私家侦探,一个是姓俞的记者,还有一个是萧凌寒的表兄孟司遇。”

孟司遇?

萧凌寒终于肯正视自己了。

纪北尘勾了勾唇,“把这三人的资料发过来。”

管闲事的人还真多。

姓俞的记者?

是冷忆如的闺蜜俞思思么?

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女人。

纪北尘挂了电话,一口喝尽杯中酒,看着窗外的星空,眸光幽深一片。

几天后,b.c集团总裁办,冷忆如汇报完了工作后就静坐在沙发上,看着前面的虚空发着呆。

自从那晚两人深谈之后,萧凌寒就出差了。

习惯了每天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习惯了每晚被抱着入眠,突然有一天,这种习惯被打破,每次当夜深人静时,冷忆如总是睡不踏实。

呼!

以后,不是她被当成他的抱枕,而应该反过来,他要成为她的抱枕了。

“阿如。”

耳边传来纪北尘的声音,冷忆如连忙回神,“啊?北尘哥,你在说什么?”

纪北尘看着她,淡笑道:“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瞧,她又在神游了。

冷忆如不自在地理了理头发,讪笑一声。

“听说萧凌寒出差了,难道是因为他的出差,才导致了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啊?我哪有魂不守舍?北尘哥,你又打趣我。”

冷忆如娇嗔,故意道:“不过北尘哥,你最近的气色还好,还需要我再帮你煮点中药吗?”

北尘哥最怕喝中药了,看他还敢取笑她。

“不用了。”

纪北尘断然拒绝,原本淡然的神情有了一丝波动,“我的身体很好。阿如,能否让你的朋友不要隔三差五地过来打扰我?我不需要别人过来献殷勤。”

那个俞思思,简直像块牛皮糖。

而且还是脸皮很厚的那种。

怎么对她冷脸都没用。

“思思?她......经常来照顾你?”

冷忆如大眼睛转了转,笑道,“不愧是我的闺蜜,没忘记我的嘱托呢。”

这小妮子,果然有韧劲守信用。

值得表扬。

确实是好闺蜜。

她接近他,还不是想替她探查些什么?

纪北尘眸心里闪过一丝冷芒。

“阿如,看起来你跟萧凌寒最近相处的不错。你对他的过去了解有多少?”

萧凌寒应该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那么他对冷忆如的态度又如何?

看这样子,两人的关系似乎并非受影响。

那么是不是代表着萧凌寒已经对冷忆如完全动心了?

如果是这样,他是不是可能把他跟萧凌寒之间的纠葛告知于她了?

毕竟,有那么多人在查他,他跟萧凌寒之间的事,很快就该人尽皆知了。

“我对他的了解不能说太多,但该知道的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冷忆如浅浅一笑,“阿凌跟我讲过他从前的事。我知道他9岁被送出了国,一直在国外生活,24岁被接回了国。”

他心里最解不开的心结她已知晓。

他跟他最爱的女人之间的故事她也有所了解。

所以说,该知道的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