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有这种事情?”

陈初六仰天长叹,实在不懂,自己也没得罪人,为何会有人上门找麻烦呢?

“我太难了。”

与此同时,陈府也早已经收拾好了,赵雅问讯赶了过来,看到满地横尸,叫人把地方收拾干净。见陈初六一脸惆怅,她叹了口气安慰道:“官人,是在担心还有别人陷害,还是悲悯人命?”

“都有。”

“若是悲悯人命,全可不必。那些人又不是什么好人,他们这是得了应有的报应。”赵雅叹了口气道:“官人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高,就算是不去惹别人,别人还是要来陷害的,这避免不了,只能说这种人越多,便是官人上升得越快。”

“你倒是会说话。”陈初六笑了笑:“家里那边没出事情吧?这次连着张奢的人,也一并收拾了。到时候嫁祸给黑旗镖,就能一举把得罪咱们的都收拾了。”

“好是好,可为什么要收拾张奢的人?”

“他们看到了王志恩的死,若是泄露出去,也是大麻烦。虽说这件事情,别人总是会知道的,但咱不能让人抓住把柄。”陈初六长叹一声:“这次死的人有点多,怕是遮掩不住,只好嫁祸黑旗镖了。”

“唔……黑旗镖恶事做得很多。”赵雅回到:“这次前来,他们也是想试探试探咱们的力量,只是这样看来,黑旗镖的厉害也只是唬人的。”

“不可轻敌啊,呵呵,我倒是忘了,在江湖上,我的大夫人,才是祖宗辈的人。”

“什么祖宗辈,说得我都老了。”

俩人回了家,自有人处理后事,这件事情,在汴京之中,引起了不大不小的波澜。普通百姓皆是议论,为嘛死了这么多人,而上层一点的人,都是在嘀咕,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王志恩给弄了?王家更是震怒,发誓要查下去,可查到一半,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又很快停了下来。

枢密院中,张奢阴沉着脸,显然已经收到了消息。门吱呀一声,走进来一个太监:“张大人,太后叫您过去,似乎是有要事相商。”

张奢收起阴沉的脸,点头道:“我这就过去。”

不久,来到了太后宫中,张奢脸色虽然好看一些了,又岂能瞒过太后,太后看着他道:“怎么,在陈初六那小子面前吃了亏不成?”

“太后,陈初六他太放肆了!杀这么多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唉……”太后也是叹气连连:“也不能怪他呀,明明是别人找上门害他的,难道叫他一声不吭?若是这样,张卿家,你就不该生他的气了。”

张奢一时语塞,无奈道:“臣那几个手下,死得冤枉,臣就是让他们看着陈初六,有没有动什么坏主意陷害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去惹陈初六,反倒是把我手下害了。”

“这不怪他。”太后随手拿起一片纸:“你看看这个,哀家的眼线传上来的奏报。是王志恩设下计策陷害,失败之后,要引你和陈初六相斗,陈初六没办法,只好全部杀人灭口。陈初六之后,还派人去抚恤了你那几个手下。说到底,还是王家那小子惹了不该惹的。”

“这……”张奢低着头,小声骂了一句:“王家那小子什么玩意儿,就他那没长成人的玩意儿,也敢去惹陈初六。”

太后拈着茶杯,喝了一口:“黑旗镖的事情怎么样了,查出这黑旗镖背后是谁在撑腰嘛?”

“回太后的话,臣无能,没查出来,但臣已经派人将黑旗镖收拾干净了。”张奢忽然又道:“倒是还查出来另外一件事,这黑旗镖不知从谁的手里,把这次开封府试的考题,全部买了下来。这些考题本是要害陈初六的,可没想到反被陈初六收拾了。”

“买考题……”太后点点头,又从身旁拿起一封折子:“不说这个了,谈一谈西凉人的事情。这是曹玮从边关发来的奏报,用了七天时间,恐怕这会他已经押粮到了边关。”

“西凉人有什么反应?”

“还不知道。”太后递过奏折:“你看看这个。”

张奢听了,神情严肃起来了,相比较汴京发生的这点事情,西凉那边才是国之大事。他接过奏报一看,只见上面还要几句说自己的话,曹玮言道:“太后圣见,枢密院远在千里之外,却事无巨细重权强任,边关将士深受其害!惟愿太后……”

张奢看了,将奏折重掷于地,骂道:“曹玮这是想做什么,是想在边关拥兵自重?他想做什么?”

太后身边的太监,见状把奏折捡了起来,放到案上,太后却是道:“哀家看曹玮说得不错,枢密院管得确实细了一些。制约边军,不同于制约各地驻军,边军敌情变化太快,现如今又给西凉人下了这么一个计策,让他放手去做就是了。”

“太后,若是曹玮……”

“曹家世代忠良,西凉人图谋不轨,要是在这两个之中选,你会选哪个?”

“就怕西凉人和曹玮勾结……”张奢也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不妥,又摇头道:“臣失语,曹将军和西凉人是水火不容,若是让曹将军领边军整改,或许会有奇效。”

“嗯,吩咐下去吧,即日起,曹玮统领边关十八万将士进行改制。半年之内,整军备战,厉兵秣马。半年之后,朝廷派人巡视,若不得力,裁撤曹玮,另选边将。”

“臣领旨。”

张奢退了出去,他心情较为复杂,放权边关,他这枢密使可就弱了三分势,但于国若有利,他倒是不会不愿意。但一想到陈初六,这小老头却火冒三丈,这小子什么玩意儿,他把王志恩暗地里宰了不就行了,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灭口?

咦,不对劲,杀人灭口,他好像并没瞒住什么,王志恩的事情,只要是有点手段的人,就能查到真相。

张奢的脚步一滞,嘀咕道:“陈初六,还在瞒着别的事情。”

远处的陈府上,陈初六连打了几个喷嚏,唉声叹气道:“研究了这么久枪,竟然照着头打也没用,真是失败。”

在被王志恩的信引过去的时候,他告诉赵雅的人,听到一声巨响之后,再进来杀敌,在这之前不准进来。陈初六本想这枪也能干掉一个人的,却没想到只是响声很大罢了。

“这枪管没问题了,还是药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