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家主子都做了什么孽啊?这一看就是来寻仇的啊!”莫无忧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就等药王谷的要才送过来了,所以也有了八卦的时间。

茯苓听到这话,微微蹙眉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道:“你这样说我怎么觉得是你做的?”

“我若是杀人不会如此费事,我嫌麻烦。”

莫无忧面无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

随后看了司末一眼,很嫌弃的开口:“若是你家主子再来烦我,我可能会忍不住下手!”

茯苓一阵的无奈。

“当年的事情实在是各有各的无奈,主子不是你说的样不堪的。”

他有什么样的难处,莫无忧根本不知道,莫无忧只知道这个家伙辜负了一个喜欢自己的姑娘,那个姑娘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最关键的是现在娘俩全都没了。

他因为自己的懦弱和不担当害死了两个人,最亲的两个人。

这样的人,死了太可惜了,一定要好好的活着,被自己的愧疚磨折才好。

想到这里,莫无忧救人的时候就更加的有动力了。

等了整整一天,到了深夜的时候,莫无忧要的药材终于是到了。

莫无忧也不多说直接入药,虽然是整整一天,但是莫无忧的心里还是有些骇然的。

这药王谷的实力不俗啊。

距离这么远,能在一天之内送到,这该是有多少暗地里看不见的驿站暗庄啊?

看来这司末也不是一个纯洁的医者啊。

想到这里,莫无忧更加烦躁了,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药很快就做好了。

可是司末现在昏迷,药根本就喂不下去。

这药材金贵,浪费一点,莫无忧都是要心疼的。

犹豫了一下,莫无忧看着茯苓:“给我找一个竹管子,要光滑些的。”

茯苓因为司末吃不下药犯愁的很,实在是不明白莫无忧要这玩意做什么。

可是却还是转身去找了。

不多时,竹管子就找了回来。

莫无忧哼了一声,毫不客气的上前,扳开了司末的嘴巴,粗暴的把竹管子塞了进去,随后把一整碗药汁全都灌了下去。

简单粗暴,但是确实很有效果的。

“这……你!姑娘?”

茯苓在一旁站着,被莫无忧粗暴的动作给惊呆了,还可以这样喂药吗?

莫无忧看着茯苓瞪大眼睛的样子有些好笑:“怎么了?”

“没什么。”茯苓咽了咽口水顺便把自己的吐槽也全都咽了下去。

主子这样谪仙一样的人,若是知道自己被这么扳开嘴灌药,一定会崩溃的吧?

茯苓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点想笑。

该做的都做了,能活不能活,莫无忧就不管了,拍了拍手,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茯苓见状急忙迎了上去:“姑娘您就这么走了吗?不等主子醒过来吗?”

“等他做什么?难道还要给我诊金吗?”莫无忧冷哼一声。

干嘛?等这个渣男醒了,然后感动得一塌糊涂,最好是抱头痛哭两个人再来上一段父女情深的大戏吗?

抱歉,莫无忧还真没有这个兴趣。

看着莫无忧这个冷漠的样子,茯苓也没有多说什么:“姑娘慢走,诊金等主子醒了,自然是会送上的。”

“那就好。”莫无忧哼了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莫无忧的背影,茯苓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在这个时候,司末幽幽的醒了过来。

“主子您醒了?可惜姑娘刚走,没见上面。”茯苓凑过去,惊喜的叫了一声。

司末的脸色有些阴沉,挥了挥手:“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主子可知道是谁下的毒?”茯苓皱眉看着司末,怎么感觉情绪不太对劲的?

司末皱眉:“退下。”

茯苓这才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多了,不敢再多说些其他什么,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司末一个人坐在那里,情绪低落,眼里带着几分冰冷和无奈。

“心儿,他们回来了,你养大的孩子们,他们都很好心里有你,手段也跟你一样。”

司末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消停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还是要找上门来了。

只可惜,他已经老了,可是他们还年轻。

一想到这里,司末的心,就狠狠地疼。

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心儿,欠你的,终究还是有人会为你讨回去的。”

莫无忧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驿站,去了南边与的房间。

“是你吧?”

莫无忧开门见山,直接开问。

南边与打着哈切,一脸迷茫的看着莫无忧:“你说什么呢?大半夜的姑娘该不会是梦游了吧?”

他总是这样玩世不恭没正经的样子,可是莫无忧却知道,没正经的人,是不可能做太子的。

所以所有的玩世不恭和游戏人家都只是他的伪装罢了,或者说是他的性格。

可是这绝对不是他的实力。

“我也希望我是梦游了,可是我要南太子知道一件事,这里是青宁,我可以随便杀人,但是你不可以。”

莫无忧很认真的看着南边与,很认真的警告。

南边与看着莫无忧这个认真的样子有些好笑:“怎么?你现在是在兴师问罪,还是在维护谁?”

“我不会维护任何人,我只是看不惯有人在我眼前胡作非为,这次就算了,若是还有下一次,我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

莫无忧冷哼一声,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你可知道我是为了谁?”南边与盯着莫无忧的后背,阴森森的问了一句。

“我娘。”

莫无忧淡淡的丢下这两个字,消失不见。

她知道了?

南边与被这两个字砸的 晕晕沉沉的。

她这样的本事这样的性格,若是真的知道了,为什么还留他到现在?

是为了那可笑的血缘关系吗?

南边与的眼神暗了暗,脸色也很阴沉。

“跟你说了,不要胡闹。”

封玉微微蹙眉推门走了进来:“你怎么还是动手了?还用的彼岸花?这不是暴露了自己吗?”

“我就是要那个混蛋知道我们没有忘记姑姑!我要他日日愧疚后悔,日日惶恐不安,我要他想起我们就觉得害怕!”

南边与直直的看着封玉:“这是我的事,我一定会做,你不要拦我。”

“我不会拦你,可是你这样是在玩火,小心引火烧身。”封玉皱眉看着南边与。

司末可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软柿子,若是反扑过来,他们现在还真不是对手。

太子跟皇帝,是有本质区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