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会长前脚刚说完,后脚范伯驹就大声喊道。

他一边喊着一边已经被人扭着,胳膊按在了地上,头就贴着大理石地砖,那样子狼狈极了。

范贤差点忍不住喊一声爽,他捏着拳头才忍住,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高兴。

范伯驹不但不害怕,还哈哈大笑,他的眼睛往上翻看着。

他那个表情令会长心里直打怵,为什么会那么恐怖?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明明是看着会长,可范伯驹去对范贤说:小子你以为你赢了什么,只可惜你太心急了,如果你今天不是这么心急的话,我或许还能容你几天,也许等你长大了,说不定你真有翻盘的那一天。可是现在却不行了,你真厉害,厉害到我害怕你,我今天不得不把你除掉!

会长大喊:还在胡说八道,赶紧把他拖下去。

范伯驹哈哈大笑说:会长啊会长,你倒是挺看重亲情的,真不知道你对自己家人是怎么看的。今天这么好的日子,你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你女儿和孙女儿呢?说不定他们很想你。

会长的眼睛猛的真大,脸色变得铁黑。

他低声说:你威胁我?

范伯驹说:对付你,我还不需要威胁,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威胁,就像你刚才做的那样。

范贤心里咯噔一跳,难道说范伯驹把会长的亲人绑架了?

范伯驹又哈哈大笑着,对其他人也说:你们今天在这儿又唱又闹的很热闹,怎么也不关心关心自己的家人,多少打个电话吧,问问他们害不害怕,想不想继续活下去。

所有人都慌了神,互相交换着眼神,面面相觑。

终于有人胆子比较小,掏出了手机,拨通了自己家人的号码。

可是他打了好几次都打不通。

见此情况,其他人也赶紧掏出手机拨通号码,也一个都打不通。

这下连会长都忍不住了,他退后了几步,拨通自己女儿的号码,女儿没接,他又拨了儿子的电话,儿子也没接。

这是怎么回事,在场这些族老会的人的家人的电话,没有一个能打得通的。

就在会长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一看是他女儿的心放了下来,赶紧接起了电话。

然而电话一接通,还不等他说话,那头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还有求救声。

那熟悉无比的声音大喊着:爸!救救我!!!

就是一声惨叫,接着他女儿的声音就消失了。

会长大惊失色,对着电话失声大吼:你们放了他,你们到底要什么直说?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一点情绪都没有,说:我们只是按照主人交代的,如果你打来电话就回个电话给你,让你听听你女儿还活着。

会长无比激动,他脸上都是冷汗,满脸通红对着电话咬牙切齿地说:你给我听着,如果我的女儿出了什么事,我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找你报仇!

可是那个电话却关掉了。

捏着手机,会长看着被按在地上的范伯驹,一下子全明白了。

范贤也是,他忍不住的发抖,没想到这一局范伯驹竟能这样翻盘。

会长说:如果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可是范伯驹只是笑了笑,很不屑的说:我早就说过了,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威胁人,相反,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到你的家人。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是刀架在脖子上的威胁。

这话虽然是对会长一个人说的,其实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的。

范伯驹挣扎了一下,低吼道:放开我。

那几个影卫看向了会长,没有会长的命令,他们是不会轻易放开范伯驹的。

范贤心里直打鼓,如果今天会长放过了范伯驹,那自己就死定了。

最糟糕的情况出现了,会长一下子变得很颓废,好像忽然老了十几岁一样,整张脸都在抽搐着,眼睛变得通红,不像是家里族老会的会长,倒像是一个伤心的老人。

会长说:放开他吧。

这个范伯驹实在太恐怖了,今天就算族老会不发难,恐怕范伯驹也要发难了。

今天是范贤的生日,为表重视,这些族老会都会来参加范贤的生日宴。

也是因此,他们会把所有保护着整个族老会的影卫都带来。

换句话说,这些族老会的家人就暴露在范伯驹的魔爪之下了。

他早就算计好了,这场生日宴,从决定举办的那天起就已在他的算计之下。

范贤站在族老会身边,浑身都在发抖,牙关也打着颤。

说不清是因为害怕还是佩服。

更说不清,自己害怕的是范伯驹的智力还是即将到来的死亡。

范伯驹太聪明了,他自以为自己能够击败范伯驹,想不到却中了范伯驹的计。

这么恐怖的人,自己真的能杀了他,为母亲和范劳叔叔报仇吗?

范贤感觉到了说不出的绝望。

就算他能把张管家弄得半死不活,能够借刀杀人替范劳叔叔报仇。

是那又如何?

真正的敌人面前,他显得如此的力不从心。

葛平友说的对,他连自身都难保,竟然想着要报仇。

现在这样报仇不成功,反而把自己的命都要搭进去了!!!

害怕愤怒后悔绝望自责,各种情绪像是滚烫的岩浆一样灼烧着范贤的心。

他听到范伯驹和会长交涉。

范伯驹说:其实我这人也没你们说的那么人渣,我还是很尊老爱幼的。我给你们在国外一人买了一套产业,也安排好了你们要养老的一切。明天早上的机票,只要你们离开国内,你们的家人立刻就会没事。

范伯驹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是想把整个族老会从范家彻底挖干净,一点儿都不剩!

从此以后,范家就在他的掌控之中,再也没有人能够威胁到他的地位。

范贤抓着会长的裤脚,脸色已经难看得不像个活人了,他拼命地摇头,求会长不要答应。

如果会长答应了,自己绝对活不到明天。

可是会长却拍掉了他的手。

从最开始,整个族老会保护他就不是真的关心他,而是想利用他作为一个攻击范伯驹的借口。

现在他们的计划已经失败,那么这个借口和工具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范贤浑身像是掉进了冰水里一样,他知道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