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齐大夫出去后,贺谨怀打量他几眼,说,“过两日就放你走。”解药他已经派人取来了,只是还没让齐大夫验呢。

“多谢!”陆尧扯了扯嘴角,眼底却没什么笑意。

贺谨怀转身开了门,说,“其实,你本可以好好的生活,好好读书,以你的聪明考取功名不是难事。”

陆尧没吭声,哪有什么本该本不该呢。

有些路错了就是错了,与其后悔让自己难受,不如往前看,走到死路时,便一头撞上去。

贺谨怀出来时,萧青月正在外面等他。

“什么时候放他走?”

“过两日。”

萧青月这时问,“你说他有解药为什么却还放弃生命?”

“想死了呗。不过我琢磨着他应该遭受了些常人难以忍受的折磨,可能比你爹遭受的还惨吧。”

这会都没有人去探究他到底怎么回事,直到不久后,贺谨怀才从萧铜虎口中得知,他竟然被江流星喂了那些药,当着一屋子的男人女人面自撸。

里头有绍县的人,也有江流星的人,而绍县的人里面甚至有两位公子是他的同窗。奇耻大辱他受不了也正常。

贺谨怀说话算话,在齐大夫证实了那药是解药后,翌日清晨就放陆尧离开了。

在他转身走时,贺谨怀道,“等下”

“怎么?后悔了?”

陆尧转身问,嘴角带着丝讥讽。

贺谨怀从听雨手中拿过个布袋给他,“没死前总要生活,这些就当买药钱,里头还有份新户籍。最后,也许你不会死,也许有奇迹,若真有那么一天,你可以接走家人,但是你,我希望别再回来。”

说完贺谨怀就转身进了院子,陆尧提着布袋子,愣愣的站在院外好一会,才杵着棍子离去,不过转身时提布袋子的手抹了下眼睛,许是在哭吧。

——

解药并没有别的问题,萧铜虎吃了后,伴随着五石散一起的读便解了,至于五石散的瘾,这和戒毒一样,一旦上瘾只能自己慢慢熬过去。

这么一来,萧铜虎就不好再继续住镇上了,暖暖还得安氏照应,孟氏上了年纪白天照应孩子还行,晚上就有些力不从心。

萧青月便和她说把萧铜虎带回去。

不过打算回村的前一天晚上,又发生了件事,江北的初雪来了,关押江流星的地方并没有烧炭火,是以待第二天看守的人想起来时,人已经凉了。

“主子,属下该死,属下失误职,请主子责罚。”

看守的护卫心想这下估计要完蛋,萧姑娘可是说要一点一点把江流星折磨死的。

结果还没怎么折磨呢就被冻死了。

可贺谨怀并没有处罚他,挥挥手道,“算了,把人处理了就是。”

“是,谢主子不罚。”

不用受罚,护卫欢天喜地的下去了。

等护卫走后,萧青月才说,“这女人运气不错,我还想着把她送进江山喂野兽呢,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早死早好,咱们也能过几日安生日子。”

自从他和萧月在这个世界重逢后,就总是有各种事,他现在就想过几日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