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侮辱让她找回了些许理智。

不管他是谁,都不能肆意践踏她的尊严!

“不好意思,我接下来的话可能并不好听。”

“我跟米勒西索只是朋友,我对他也没有非分之想,您大可不必用钱来侮辱我,就算您不说,我也会主动离他远一点!”

“但是,您今天把我绑过来,不由分说便用钱羞辱我,是不是应该跟我道歉呢?”

米勒詹西听了这话,只觉得好笑,不过他没空听笑话。

他不耐烦地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厚实的嘴唇微启,“一亿美金。”

“这已经很多了,是你们家好几年才能赚到的钱吧。”

这老头白有一把岁数,这是听不懂她委婉的人话?

既然如此,那她就直白点。

元卿青不再顾及对方的长辈身份,直接开怼,“一个亿美金而已,我努努力就挣到了,根本不需要你的施舍。”

“还有,别以为谁都对你儿子,对你们家钱感兴趣?”

“我元卿青不差钱,也不屑于你那廉价的一亿美金,况且,这里是z国,我在自己国家走路天经地义,是您儿子过来与我相遇。”

“要说纠缠,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米勒詹西深吸了口气,他脸色很不好,似乎是因为元卿青的回嘴,让他心情十分暴躁。

“如果你没有纠缠我儿子,那为什么之前要来抢亲?”

“你搞砸了我儿子的第一次订婚典礼,我见你是个小姑娘就不与计较了,可这并不代表你就能为所欲为。”

元卿青冷笑一声,“那是因为我年少无知,如果重来一次,我绝对从一开始就跟米勒西索划清界限!”

此时,门背后,一只准备开门的手微微顿住。

元卿青的话回荡在耳边,像一把锋利的刃,在他心尖上割了一条鲜血淋淋的口子。

“我劝你最好尽快把我放了,否则我的朋友发现我不见就会报警,相信你应该不希望警方找上你吧。”

米勒詹西拍了拍手,“很好,你这勇敢的性子我倒是挺喜欢,就是身份差了点。”

“放心,我会放你离开的,不过我得给你一点教训,顺便也让我儿子清醒清醒。”

说着,他隔着屏幕对站在元卿青身旁的黑衣保镖使了个眼色。

那黑衣保镖松了松领带,面无表地走近,站在元卿青面前脱掉了上衣。

“你,你要干什么?”

危险!

这是元卿青大脑里传出来的第一个讯息。

她使命挣扎,试图可以挣开绳索的束缚。

可她越动绳子便绑得越紧,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哭没用,至少在这种人面前。

“今天过后,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消失在我儿子的视线里,否则我还有更多手段等着你。”

眼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元卿青张了张嘴。

“今天你如果弄不死我,等我出去后绝对会报警!”

“这里不是你的修罗场,容不得你放肆!”

米勒詹西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的心也越发狠了起来。

他笑道:“那就让你看看,我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黑衣人的力量好大,他厚实唇在颈脖见游走,好恶心!好想吐!

“放开!放开!”

因为害怕,她的声音微颤着,细小且无助。

也是这两道救命声,拉回了米勒西索的注意力。

他心里一惊,整个人感觉浑身上下都冒着熊熊的火焰。

他打开门冲进去,对着黑衣保镖就是一脚。

黑衣保镖愤怒起身,本来想要猛揍踹他的人,结果回过头来一看是米勒西索,便猥了下去。

他暗骂一声,退至了一旁。

元卿青也不知道束缚她的绳子是怎么被解开的。

她只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蹲在自己面前,忙碌地割着绳子。

因为忍着不哭,她眼里布满了红血丝。

米勒西索心疼极了,他想抱着元卿青安慰她,可那双手在触及到她那双充满怨恨与恐惧的眼神时,停了下来。

他没有资格拥抱她。

垂下手,他轻轻抚摸着元卿青的头,轻哄道:“没事了,别担心。”

说完。

米勒西索站起来,他转身看着屏幕上的独裁者。

“我说过,你动她我会毁了我自己。”

他一字一句说得极重,可以听见牙齿之间相互摩擦的刺耳声。

米勒詹西被气的不轻,“你现在就是个废物,还能堕落到哪里去?!”

“我不介意让你看看。”说着,他打横抱起元卿青冲出了总统套房。

屏幕上的米勒詹西攥紧了拳头,他目光阴冷,米勒西索竟敢当着外人的面忤逆他!

看来,不给他一点实质上的教训,他是不会清醒了。

米勒詹西将拳头狠狠地砸向桌面,冲着一旁的黑衣保镖咆哮道:“去盯着,有什么事情立刻汇报!”

黑衣保镖捡起衣服,一脸恭顺的离开室内。

元卿青逐渐恢复了神智。

她抬起头,看着愤怒交加的米勒西索,暗自松了口气。

她刚刚真的以为自己的清白就要交代在哪儿了。

“放我下来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

以前,她的语调是轻松活泼的,可现在波澜不惊。

这样的转变,是那么地令人心疼。

米勒西索放下她。

偷偷瞥了眼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逐渐没有了自己的身影。

他焦急地握住了元卿青的肩膀。

“对不起,我没想到他会对你做这种事,对不起……”

说完,他低着头,他实在没有办法直视她。

他心虚,更因为自己的怯懦而后悔。

元卿青理了理凌乱的发丝。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用最平静的声音,说出了对米勒西索最残忍的话语。

他以为自己可以毫不在意,甚至可以做到祝她幸福。

可当这一切真正来临时,他发现自己什么都放不下。

左边的那颗心脏,只有在见到元卿青时才会躁动。

每个夜里,他都疯狂地想她,想去找她,是酒精让自己麻痹,让他没有力气。

可酒醒后,他脑子里的思念,就犹如惊涛拍岸一样,久久无法平静。

他爱她,可是他现在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