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不会给你。”姜虞直言道。

刘兵为难地搓了搓手。

裂开一个勉强的笑容,“这……席夫人,”

“毕竟,姜羡城也是您的弟弟,他欠了钱,你这个当姐姐的替他还,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对吧。”

“更何况,也才五千万而已,燕云家族家大业大,不可能拿不出来吧?”

姜虞冷视着他。

盯着那刘兵心里直发毛。

半晌后,她发出一道嗤笑。

“出来要债做功课了吗?”

姜虞的质问,把刘兵问懵了。

他与弟兄们对视一眼后,一脸费解地挠了挠头。

姜虞继续说道:“几个月前我就跟姜家闹崩了,所以,我没有义务替他们还钱。”

刘兵轻叹一口气,接着说:“话虽如此,可谁不知道您是姜启文的女儿,姜羡城的姐姐,我们找不到姜启文,只好来找您了。”

“毕竟是五千万呢,虽然对您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我们赌场来说,可是一笔不菲的资金!”

“而且这笔钱,我要是要不回来,回去肯定是要挨批的,您就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把钱还给我们赌场吧。”

说罢,他还装起了可怜。

一个劲地给姜虞作揖。

自从上次跟姜羡城正面交锋后,姜虞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既然这赌场的人跟她讲歪理,那她也不用讲道理了。

“这钱我不会给,除非今天你们有本事,把我带回赌场。”

她冷冷地睨了一眼刘兵。

刘兵听后,直冒汗,他露出谄媚的笑容,试图平息姜虞的怒火。

“这……”

“席夫人,我们哪敢动您啊,我们老板来了也不敢啊。”

“既然如此,还不走?”

姜虞说罢,刘兵还在原地踌躇。

他时不时地抬眼看向姜虞,用那可怜兮兮又委屈巴巴的神情看着她。

似乎是在等着姜虞心软。

姜虞见他们僵着不走,不耐地朝一旁的树林里喊了句:“出来吧。”

话落。

“沙沙沙……”

树叶与草丛摩擦,发出声响。

紧接着,20位保镖就冒出头来。

他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很快,便有序地将刘兵一众人给团团围住。

为首的保镖队长走到姜虞面前。

恭敬地鞠了鞠身,“五少夫人!”

刹那间,刘兵一众人的气势低到了尘埃里去。

他们这群混混打手,哪能跟职业保镖相提并论。

那刘兵有些惧了。

眼珠子一转,便苦着一张脸。

把自己心中的苦水全部都倒了出来。

“席夫人,说实话吧,姜启文一家人早就跑了,我们现在也是没有办法才来找您。”

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说罢,刘兵这个身高马大的男人,就开始带着哽咽的哭腔。

姜虞不爽皱眉。

这种威胁模式,对她来说毫无作用。

甚至非常反感。

“你可以去江延市松果路1000号,姜启文在哪儿有一栋度假别墅。”

说罢,姜虞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要债的人有千万般手段,该怎么做你们就怎么做,要到钱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刘兵一听,心想,席夫人果然够狠心,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可以置之不理。

不过他转念一想,这姜羡城对姜虞做的那些事儿,才叫真正的心狠手辣。

他想要姜虞的命,而姜虞只不过想让他们自己还钱而已。

这么一比较,高低立见。

不过,能嫁给燕云席的女人,注定就不是池中之物!

眼下,他肯定是在姜虞这儿要不到钱了。

他连忙摸出手机,佝着身体笑道:“我先去请示请示。”

说罢,刘兵就走到了一旁。

“喂,老大。”

隔着电话,他也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很快,他便将这边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电话那头的人。

半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浊的老年音,“按照席夫人说的做,记住,千万不能伤了她!”

刘兵连连点头称是后,挂断了电话。

这边,他又急忙来到姜虞面前。

“席夫人,叨扰了,我们这就去您说的地方看看,多谢您的提示。”

姜虞不想再去看刘兵地恭维。

不耐地对他挥了挥手。

刘兵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几十年,太会看眼色行事了。

见姜虞一脸怒气,他连忙带着手下离开。

生怕她的怒火牵扯到自己。

人群轰散。

庄园终于恢复了平静。

姜虞对一旁的保镖点了点头,道:“你们下去吧。”

保镖们发现只是走个过场,对于好久都没有活动筋骨而表示失落……

他们一溜烟,就消失在了四面八方。

怪不得她之前没有发现燕云席在自己的身边安排了保镖。

这群人隐藏得未免也太隐蔽了吧!

天衢集团,总裁办。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燕云席正在批阅.文件,他头也没抬。

道了声:“进。”

周渠推开门,走了进来。

脸上浮现着阴谋得逞的笑容。

“老大,庄爷的人刚从少夫人的庄园离开。”

精明的眸光一闪,燕云席微微额首,“嗯。”

“少夫人反应如何?”他紧接着问。

周渠将听到的话如实汇报。

“少夫人并未过多在意,一直在庄园监工。”

“我已经让庄爷的人去找姜启文了。”

燕云席挑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嗯,下去安排吧。”

周渠听后,点头离开。

燕云席把玩着手里的笔。

眼里闪过惩戒的光芒。

如何毁掉一个人?

那便是让那人一步步地走进深渊。

……

江延市松果路1000号。

姜启文他们躲在了市区的一栋度假别墅里。

这会儿,姜羡城正躺在床上玩游戏。

他丝毫没有因为欠下了五千万的巨款,而感到焦虑。

反倒是屋外的姜启文和韩雁急坏了。

看着面前渡来渡去的姜启文,韩雁不耐地开口。

“别走了!本来就心烦,你还在面前晃来晃去的!”

姜启文哪里有空在意韩雁的情绪。

他长叹一声,一脸焦急和不安。

“也不知道姜虞那边的情况如何了?”

韩雁冷嘁一声,“那个贱人生的女儿可不是吃素的。”

“依我看,这次让她卖了酒庄替咱们儿子还债的事情,根本不可能!”

姜启文恼怒地抓了抓头发。

“那怎么办,这五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说罢,他颓然地瘫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