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几道其他菜系。

那种体贴周到,有礼有节,让陆铭觉得自己在对比下像个神经病似的。

如果真是装的,不可能骗得过储钦白。

如果不是装,那就有点东西了。

要么以前他们认识的那个周声就是他故意的,装成一副顽劣的不知死活的富二代模样。要么就是他确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可这洗心革面的反差跟完全换了个人一样。

脱胎换骨必然是有所求。

就是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陆铭有心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干咳了一声,开口说:“周声,听说你现在接手了周氏企业,那应该很忙吧。这种时候,怎么还会想起来来探储哥的班?”

周声看了看陆铭。

有些好笑,“到这边出差,应杨导的盛情。另外大哥不放心他,让我来看看。”

陆铭转头冲着储钦白意味深长道:“储哥,你一个大男人是干了些什么,让人这么不放心?”

“也算是因为陆总吧。”周声接了话,“听闻圣凯变动,网上声讨得厉害,舆论重压之下做兄长的难免放心不下。”

陆铭被不轻不重噎了一下。

周声从头到尾不提他自己,反倒是搬出了储旭明。

提起这个,陆铭也懒得管周声到底包藏了什么心思。

反倒是认真了些许,开口说:“那得麻烦你回去转告大哥了。圣凯就算和储哥做了切分,情分还是在的,别说我没那个胆子坑储哥,我陆铭也干不来那种事。”

说着想到周声和储钦白的关系。

接着道:“还有啊,之前任祈轩的事儿我得解释一下。”

周声见他看着自己:“跟我解释?”

“不然呢?”陆铭一脸“你装什么”的表情,开口道:“你别跟我说你不在意。”

周声想,这算是什么问题?

他跟任祈轩也就临顺县匆匆一面。

他当时突然上前询问,怀疑自己从中作梗替换了他,后续的事情周声一直没怎么关注,不知道怎么处理的。

但任祈轩是陆铭公司里的人。

他一个做老板的,维护自己艺人,本就无可厚非。

周声倒也没有打断他。

结果陆铭说:“这个圈子里以有资历的前辈带新人是很正常的发展套路,也是最快的一种。我承认,自己当时的确存了心思,急于捧出一个有影响力的新人,但我对天发誓,我可从来没想着把人往他储钦白床上送。”

周声被一块干辣椒呛到。

顿时咳嗽了起来。

他的脸和脖子迅速蹿红。

连陆铭都被吓了一跳。

还没有动作,周声嘴边就递来了一杯茶。

储钦白见他喝下去了,才说:“不能吃辣的就别吃,你倒好,专门捡着辣椒往肚子里咽。”

周声吃的,正好是他自己后来叫服务员添的一道辣菜。

他听着陆铭说话,没注意就夹了。

本来以为陆铭是想找麻烦,结果他说的却完全是另一码事。

陆铭见他逐渐恢复正常的脸,说:“你是一点辣椒都沾不得?”

“那倒没有。”周声放下杯子,说:“主要是陆总的话过于直接了,有点意外。”

陆铭想了想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过了两秒,恶劣般嗤笑:“你说把人送上储钦白的床啊?不是,周声,你怎么回事?这种话都听不得,不像你啊?”

储钦白给周声杯子里再倒了杯。

放下茶壶,转向陆铭。

给了个警告的眼神。

陆铭没注意储钦白的威胁。

转头对着周声挑挑眉,开口说:“我跟你说个秘密。”

“什么?”周声抬眼。

储钦白给周声抽了张纸:“别听他胡说八道。”

陆铭不乐意了,“怎么就是我胡说八道。”说完立马就和周声说:“他十七岁就有人爬床!”

周声接过纸震惊,转头询问储钦白:“真的?”

“这还能有假?”陆铭这会儿是真爆料了,直接说:“那时候他

第一部 电影刚刚上映爆红。我和瞿如意还有陈木松他们,一起给他庆祝。当时好几十号人呢,半夜两点钟,有家投资方那边拿了他门卡,找了记者专门蹲守,塞了个十八岁的小男生给他。当时是想炒作,结果他半夜醒了,把人踹下床踹断了人整整两根肋骨!那惨叫声,你听见了都得做噩梦。”

储钦白似乎已经放弃了让陆铭管住嘴。

他在剧组要控制饮食,一直都没怎么吃。

现在也只是拿了杯子随意靠在凳子上。

周声听见陆铭这番话。

深深皱眉:“我记得未成年法保护所有十八岁以下的人。”

只有十七岁的储钦白,却也会经历这种事。

陆铭却好似觉得很正常。

他说:“娱乐圈啊,十几岁比成年人成熟的都大把。那个时候吃这种亏,无非是咱们经验还是太少,你去网上搜夜店罗生门,现在还不少人揪着这事儿骂。”

陆铭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扯太远了。

收回来道:“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是权色交易在这个圈子里很普遍,你问问他储钦白,这些年被塞过多少人,怕是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周声这会儿又显得很淡定了。

搞得陆铭摸不着头脑。

刚刚听一句把人送上床都能呛得面红耳赤。

现在这反应,可不太对头。

事实证明,周声果然什么都知道。

他甚至和陆铭说:“娱乐文化本身关注度高,被大众化和知名化的可能性也就更大。灰色地带永远都是存在的,自己选择站在什么样的世界里,直面的就是什么样的生存环境。”

陆铭觉得自己被教育了。

无从反驳,甚至深以为然。

但这可不是他以为的结果。

他明明是在说储钦白的事儿,觉得周声应该会在意到抓狂,就算不现场找储钦白讨要说法,多少该有点其他反应。

但是都没有,连演的痕迹都看不出丝毫。

陆铭甚至因为他过于寻常的口气,直接反问:“听这不意外的口气,有人上了周总床榻?”

陆铭说完,越发觉得自己说得也有道理。

看着现在的周声,长相先不说。

周氏代理总裁,那气度,那涵养。

有人爬床不是很正常?

陆铭由一开始的试探周声,转头又觉得储哥这边太亏。

他拍戏一走几个月。

家里的那个出个差才顺带来给探探班。

余下的日子,早出晚归上班,各种商务酒会,出差飞行。公司缺得了美女帅哥?合作方能不找人特殊接待?

越看越觉得这方向才是正确的。

周声不理解话题为什么突然拐到自己身上来,更不知道陆铭为什么眼神越来越奇怪。

他只是说:“那倒没有。”

“真的?”陆铭满脸不相信。

周声点头:“医生说我身体不好,禁欲。”

陆铭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差点从只坐了个边儿的凳子上缩下去。

周声说完这句话,并没注意到边上很久没有动作的储钦白,缓缓把杯子放回到了桌子上。

周声从不讳疾忌医。

他闲时也曾看过几本医学方面的杂谈。

虽不曾熟读,但也知道遵医嘱的重要性。

上飞机前。

周声想到刚刚饭桌上,陆铭说不少人爬储钦白床的话。

想了想,还是对着他叮嘱:“不胡乱房劳,方能灌注精神于身体。我看你们拍戏经常大夜不歇,精神压力再大,欲壑也难填。大哥很担心你,身体方面,还是要节制。”

周声此次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