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过赛车?”

这女人飚车,但还是有技巧的,并不是莽撞到毫无章法地乱开。

龙泽阳在虚惊一场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如果是别的女人,肯定被他给赶下车了,可这是他春梦的女主角,好不容易约出来的,不能任意妄为。

大力女可是不能得罪的,万一得罪被记恨上,龙泽阳觉得这辈子都约不出来了。

在她爱上自己之前,他必须要炼就足够的忍耐力。

“嗯。”

应如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刚才真爽,很久没有秀一把了。

让她遗憾的是,身边的人没有被吓坏。

记得上次副驾驶座上的云峥,下车后,双腿发软,在路边就忍不住吐了一地。

比起来,这个蛇精病的心脏还挺强大的。

随即,应如又觉得理所当然,云峥的身体比起蛇精病来,太单薄了,这蛇精病长得这么壮。

要是长这么壮,还那么弱,真的是太丢人现眼了。

“几岁学的?

“跟你有关吗?”

“我就问问。”

“没什么好问的。”

“好吧。”

龙泽阳深深地觉得不能愉快地对话下去了,这个大力女真的是个冷场高手。

氛围那么好,却被她三言两语给破坏得一干二净了。

龙泽阳视线若有似无地飘到了梦寐以求的小笼包上,小笼包的影子也没瞧到,这会天气不热,应如裹着一件短款的黑色羽绒服,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

龙泽阳没由来有些懊恼,这会心理活动十分的丰富。

穿那么多干什么?

羽绒服不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穿高领呢?

有那么热吗?

好想伸手扒掉她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全部扒掉,才能跟小笼包来个亲密接触。

啊啊啊啊啊……

龙泽阳逼迫自己掉转视线,因为他担心自己再恣意妄为看下去,会暴露自己内心的龌蹉心思。

大力女不知情,要是知道自己这会脑子里都装着些什么,一定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的。

跟她比力气,他的下场注定完败。

龙泽阳心理活动了挣扎了半天,发现自己浑身发热。

卧槽。

他只能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脱掉了还热怎么办?

又解开了粉色衬衣最上头的三粒纽扣,还想往下解的时候,应如凉飕飕的声音飘来,“有那么热吗?”

龙泽阳倏然一惊,回过神来,立刻止住了自己的行为,右手对着自己的脸用力扇了好几下,嘴里不忘嘀咕道,“是好热。”

应如摇下了车窗,新鲜的空气跟冷风交错进来,龙泽阳觉得内心的燥热也无形中消去了不少。

此热非彼热,他想要完全消除,只有身边的女人才能帮忙熄灭。

该死的,但是他却不能轻举妄动。

为什么她的力气这么大呢?

不过,她的力气要是不大的话,也不会引起他的注意力了……

*

周末。

因为妈妈事先说要带自己出去玩,所以念白起了个大早,就乖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了。

他看完了一本故事书,抬了好几次头,发现爸爸妈妈都还没下楼来。

好几次想要起身上去敲门,还是忍住了。

妈妈可能还在睡觉,毕竟工作了一星期,肯定很累。

懂事的念白,于是继续等下去。

沈安诺睡觉睡得自然醒,神清气爽,一看时间,发现睡过头了,记得她明明昨晚睡前给自己调了闹钟的,不知道怎的,怎么闹钟没有响起来过。

还是响过了?而她浑然不觉呢。

沈安诺还是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她习惯性隔着五分钟连设两个闹钟,双重保险,就是第一个没有把她闹醒,第二个也能把她闹醒。

沈安诺坐了起来,发现自家老公还在沉睡中,真是稀奇。

他甚少赖床的。

她拿过手机检查了下,发现早上自己设的闹钟时间不见了,根本没有响过。

不是她做的,那便是身边的人做的。

可恶。

她手伸到半空,本来是想要拍醒他质问的,可落在他脸颊的时候,不由自主变成了轻抚。

他的皮肤可真好,没有瞧到半个毛孔,虽说不白,但是肤质是一等一的。

平日里,也没见他怎么保养,真让那些每天花无数时间精力保养脸蛋的女人心生嫉妒。

其实,在沈安诺的手落到自己脸上的时候,靳韶琛就已经醒来了,但是他并没有睁开眼,好奇她想要做什么。

让他失望的是,这女人在自己脸上摸了两把后,手就缩了回去,等了半天,也没下一步举动。

沈安诺到底还是舍不得蹂躏那张养眼的俊脸,咬了两下牙齿,就决定先起床,不能让念白久等了,免得念白以为自己食言了。

周末去哪里,她昨晚还没想好,都怪唯一,一直在群里问东问西问个不停,说高峰要去她家的事情。

高峰的心情患得患失,如临大敌,她让自己跟姜雪一起想法子帮忙。

高峰的紧张,在安诺看来,倒是不失为一桩好事,这证明高峰对此事是分外看重的,也是极为在意唯一的。

唯一说她妈打电话来,透露了徐峥然已经回老家了,徐母的丧事已经办完,徐峥然却没有帝都的打算,还在阳城找了份工作。

两家住在同一个小区,唯一说她妈担心会膈应到高峰,抬头不见低头见,万一撞到的话,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唯一说,她妈跟高峰两个都需要她做思想工作,累得慌。

“啊……韶琛,你干什么?”

沈安诺的手被人往后一拉,整具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去,直接躺进了某个居心不良的男人怀里。

刚才看他还睡得酣然,这会黑眸熠熠生辉,眸底还浮现了点点的笑意。

她被他压在了身下,沈安诺推了两把,身上的男人纹风不动,“我姨妈还在。”

他喉咙里逸出一声低笑,性感撩人,“我知道。”

“你知道还不起来?”

“我又没想干什么,”他慢条斯理地道,顿了顿,后半句说得极为的意味深长,“不过看你这么想让我干点什么,我要是不干点什么,都有点对不起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