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原本有点怀疑赫连珠。

以为是她不甘心,做出了这种杀人放火的事。

但后来想想,赫连珠应该不会为了感情,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南栀和两个孩子睡着后,安凤却有点难以入眠。

她躺在床上,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

一轮弯月挂在高空,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她双手枕着脸,眉头紧皱。

虽然警方查出厨房起火因为线路老化,但她心里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她和栀栀在那里住了四年多,从没有出过什么事,为什么独独今天晚上?

而且,还是在她放了那个杯子之后?

安凤越想越觉得可疑。

是不是有人知道什么,所以,要毁了她收好的那个杯子,让她做不了鉴定呢?

如果是这样,她就要重新拿到样本,一定要弄清楚事情真相!

不过,当年那件事,除了参加面具舞会的闺蜜,谁也不知道,后来,她回国,就听说闺蜜出车祸过世了。

安凤隐隐感觉到一股不安与寒意,而且,她觉得事有些不简单。

但这都是她的猜疑,没有证实前,她不知道该跟谁说。毕竟当年那件事,是她心底一个阴影,如果可以,她只想淡忘,永不提及!

翌日。

安凤一大早就醒了过来。

洗漱后,她到楼下走了一圈。

昨晚没怎么睡,脑子里还有些混沌。

下午司寒就要过来接他们,回到都城,应该不会再有人在司寒的眼皮子底下放火了吧!

她要在离开之前,拿到赫连霄的头发。不然,两人很可能不会再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了。

赫连霄的房间,就在安凤和南栀的斜对面,安凤回酒店,一出电梯,就遇到了赫连霄,凤曜和赫连珠三人。

“凤姨,我以为你和栀栀还在睡呢,我爹地上午有个重要会议,他和赫连珠要走了。”

安凤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声,“再见。”

看到三人进了电梯后,安凤朝着赫连霄的房间走去。

正好有服务员进去清点物品,安凤敲了下门,走进去。

服务员看着安凤,“请问你是……”

安凤声音温婉的道,“我和昨晚入住的先生一起的,他有东西落在房间了,我过来帮他找找。”

服务员听到有东西落下了,她退到一边。入住这种总统套房的一般都不是普通客人,落下什么东西真不见了,若是怪罪到他们服务员身上,他们也会很麻烦。

“那你找找吧,我先去收拾别的房间。”

服务员离开后,安凤快步朝卧室走去。

她掀开被子,在床头仔细找了起来。

那人睡过的枕头和床头,干干净净的,一根头发也找不到。

安凤又进了卧室。

还是没有找到。

她又在卧室里转了一圈,突然发现衣柜里挂了件浅色睡袍。

她走过去,仔细找了找。在衣领处,发现两根头发。

安凤顿时一喜。

她从自己身上拿出一个透明的小袋子,小心翼翼的将头发装进去。

安凤朝睡袍看了一眼,这应该是赫连霄自己带的吧,他忘了将睡袍带走?

正疑惑着,忽然一道低沉醇雅的嗓音传来,“你在做什么?”

安凤回头,看到站在卧室门口的高大身影,她惊了一下。

不动声色的将小袋子装进口袋里,安凤垂下眼眉,强作镇定的道,“服务员说你有东西掉房里了,以为我和你认识的,让我进来看看。”

她低垂着眉眼,没敢看赫连霄的目光。

赫连霄紧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尽管没有抬头,安凤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既然你自己来拿了,我就不在这里停留了。”安凤想要从他身边经过。

但是他挡在卧室门口,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安凤朝他看了一眼,他脸色深沉,看不出内心想法。跑到人家房里,再怎么矢口否认,安凤还是有些心虚。

见他站着不动,安凤只好侧着身子。

走到一半,赫连霄突然转了下身子,安凤背对着他,他一侧过来,她条件反射的弯起胳膊肘,碰到了下男人的胸膛,她出于本能的回头,额头不小心磕到了男人的下颌上。

有些疼,还有些扎人。

赫连霄低下头看了一眼,安凤的裙子被他的皮带扣钩住。

安凤察觉到不对劲,她连忙将挂在他皮带扣上的裙子扯开放下来。

“抱歉……”她急急地往外走。

但是才走两步,手腕就被他修长干燥的大掌用力握住。

他拉着她进了卧室,用力将她甩到床上,抬起长腿将卧室门踢关上。

安凤惊魂未定。

赫连霄走到床边,深沉的眉眼微眯,讳莫如深的看着安凤。

“一边要跟我划清界线,一边又跑到我住过的房间,偷偷在我睡袍上乱摸,安女士,你还要说你没有欲擒故纵?”

安凤感觉自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张了张嘴,刚想说点什么,赫连霄突然弯下高大的身子,朝她压了下来。

安凤瞳眸紧缩的看着他,脑海里不自觉的浮现出他昨天说的那句话。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安凤屏住呼吸,心脏都快跳出来,想要将他推开,下一秒,手腕就被他用力握住。

安凤脑子里乱成了一团,挣脱开他的大手后,抵上他宽厚结实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