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你怎么玩骰子玩得这么溜?”公子哥无数杯酒下肚后,脑袋已经有些发晕了,他搂住岑曦细软的腰肢,将脸靠在她肩膀上。

岑曦知道他喝得差不多了,红唇弯起笑意,“公子还要继续吗?”

“继续继续。”

公子哥嘴上说着继续,眼皮却沉得睁不开了,闻着岑曦发间淡淡的清香,他醉得睡了过去。

岑曦叫了几声公子哥,见他没有反应,不动声色的将他推开。

沙发中间的唐西和乔砚泽抽了几支烟,叙了会儿旧,他饶有兴趣的朝角落里看去,看到周公子被那个服务员干倒了,他咧开嘴笑了起来,“那妹儿还挺厉害,周公子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居然败在了一个乳臭味干的小丫头身上。”

乔砚泽慵懒随性的坐着,两条傲人的修长双腿搁在茶几上,听到唐西的话,他没有朝角落看去一眼,将指尖夹着的香烟送进薄唇,缓缓吐出烟雾。

俊美的轮廓在袅袅烟雾中变得讳莫如深。经历过家变,他身上早已褪去了当年的不羁与狂野,只余下与身俱来的矜贵,与令人琢磨不透的深沉。

如今的他,充满了男人味,包厢里不少女人朝他投来目光,他却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她们。

……

岑曦虽然将周公子喝倒了,但她自己也没有多好受。

她酒量不是太好,喝了酒又容易上脸,这会儿,一张脸就算化了妆,也掩不住从里到外散发出来的热意。

她走出包厢,去了趟洗手间。

游艇里的洗手间相当干净,她坐在马桶上,双手捧着滚烫的脸颊。

脑袋有些晕呼呼的,可能要缓缓才能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洗手间里传来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乔家没出事前,我就听过乔少的大名,他当年是都城四大美男子之一呢,这次看到他,果然名不虚传,又高又帅,还好有男人味!”

“如今乔家重新恢复了名声,听说主君不久要恢复他们家公爵之位,他以后会继承爵位吧!”

“颜值和地位都有了,只可惜啊……”

“可惜什么?”

“我听说他不举,自他回都城后,宴请他的人很多,前两天,有家豪门,想将女儿嫁给他,晚宴时给他喝的酒里下了药,结果那家女儿脱光了,他半点反应没有,听说还呕了。”

“天啦,不会吧,他身高腿长的,那儿应该也是威风凛凛的啊!”

“所以,他经历家变后,那儿应该也是中看不中用了。”

“好可惜啊,看来他真的是被女人伤惨了。不仅染上过毒瘾,还成了个跟太监没什么两样的性-无能。”

“他不是——”

岑曦猛地推开隔间门,小脸紧绷的走了出来。

看着那两个偷偷发笑的女人,岑曦眼神冷冷地瞪着她们,重复了一遍刚刚说的话,“他不是性-无能!”

如果他是乔森的话,他是有反应的。

那次在医院的隔间里,两人互相撕咬时,他对她有过反应。

看着突然出来的岑曦,两个女人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一番。

冷魅的小脸,秀挺的琼鼻,烈焰的红唇,玲珑有致的身段,岑曦的姿色,是让人挑不出什么瑕疵的。

“你是哪根葱?看你的穿着,应该是游艇上的服务生吧!你一个下等人,居然还能知道乔少行不行?”

另一个女人捂着嘴笑了笑,眼中尽是轻蔑之色,“现在的人哟,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能上位了?你以为你维护乔少,他就真能对女人有反应了?得了吧,还是老老实实做服务员,勾搭上一个能让你快活又能给你物质的金主吧!”

虽然岑曦还不能百分百确定乔砚泽就是乔森,但对乔砚泽,因为姐姐的那些所作所为,她心中无比愧疚,她不想听到这些有损他男性尊严的话!

“我看你们是因为爬不上乔少的床,才会说出这种话污蔑他!他不近女色,并不代表他不行,只能说明勾引他的女人还不够魅力,他才会看不上。”

那两个女人见岑曦不仅维护乔砚泽,还说别的女人不够魅力,气得恨不能上前撕烂她的脸,“你优秀有魅力,你倒是上个乔少的床让我们看看?我看你怕是连他的房都进不了吧!”

“谁说我进不了?”

“哟!”两个女人脸上的鄙夷轻蔑之色更加浓重,“一个低贱的服务员倒是挺狂的啊,好,我们看着,若是你不能进乔少的房,上他的床,我们明天就将乔少性-无能的事大肆宣扬出去!”

岑曦推开那两个女人,面色紧绷的离开。

……

出了洗手间,岑曦用力捶了捶自己脑袋,她这是做什么呀?

喝多了怎么大脑就不做主了一样?

乔少有多讨厌她,她心里又不是不清楚!

虽然还不确定他是不是乔森,但从今晚他不喝她端给他的酒就能看出,他是真的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的。

岑曦想偷偷溜走,但那两个女人跟了过来。

想到若是她不能证明什么,明天全都城上流社会的人都知道乔少性-无能,她心里又觉得无比难受。

岑曦回到包厢,乔砚泽不在沙发上了,另一个服务员告诉岑曦,乔砚泽回房了。

岑曦想办法从服务员口中打听到乔砚泽所在房间后,她鼓着勇气前往。

乔砚泽休息的房间也在三楼,只需经过一条长廊就能到达。

站到房门前,岑曦深吸了口气后,敲门。

没一会儿,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

岑曦看了眼躲在拐角紧盯着她的两个女人,她一鼓作气的走了进去。

房间没有开灯,岑曦看不清四周的环境。隐约觉察到门边站了个男人。

岑曦喝了酒,脑袋有些晕沉,嗅觉也不似平时那般灵敏,她咬了咬唇,不敢跟他说话,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脸紧贴着门框,吸了好几口气,突然大叫了一声‘啊!’

想想又不对劲,她这声‘啊’好像被人打了一样,一点都不柔媚,她又细软着嗓子装作气息不稳的喊出,“你别那么猴急,轻点,慢点,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