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看看吧!”太子把手中的肚兜扔在了太子妃的脸上。

李香菱拿着一看,居然就是昨晚上自己穿的那一件,怎么跑到太子手上去了,太子不是一大早上早朝去了。

“太子,这是……怎么会到你手上。”李香菱还是大着胆子问个明白。

也是李香菱倒霉,头天夜里这还穿在身上的贴身肚兜,偏偏今个一大早的不翼而飞了。

一早,太子醒来发现昨夜一番云里雾里之后,为她穿上的肚兜不见了,质问李香菱一番,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穿着好好的肚兜就这么不见了。

“你问本太子吗?你还好意思问?你这个东西大清早挂在宫门上,现在恐怕整个大宋都知道了,孤哪里还有一点颜面,现在我都成了整个大宋的笑柄。”宋玉宸的脸几乎扭曲成暴怒的狮子,显得有些狰狞。

“太子,臣妾的确不知道啊!太子,你原谅臣妾吧!”李香菱从来没有见过太子在她面前发这么大的火。

她心里清楚明白这次事态的严重性。

“你说,你昨晚半夜去了哪里?”宋玉宸笑着问道,只是那样的笑容让人看着不免觉得有些渗人。

“太子,昨晚臣妾一直和你在一起啊!”李香菱听到这话,脸唰的一下子白了,立马跪了下来。

这话明显的是质疑她的清白,如果自己的丈夫开始质疑妻子的清白,即使他再爱他的妻子,也不会被包容的,这是所有男人的底线。

“本太子睡着了,怎么知道你半夜有没有去何处?”宋玉宸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李香菱。

即便此刻的美人梨花带雨,如那雨后的芙蓉,娇艳欲滴,他也无心再荡起一丝怜悯之心。

此刻的太子只要一想到那红艳艳的肚兜像高高飘扬的彩旗挂在那宫门口,让众人瞻仰,就怒气难填,犹如那滔滔江水,惊涛骇浪,滔滔不绝。

“臣妾真的不知道啊!”李香菱拼命摇头,她实在找不出理由啊!

“哼!不要让我查到,要不然你知道的……”宋玉宸朝服也没有脱,直接走了,在快到门口时冲冰凝斜眼看去,抛出一句话,“把你家主子看好了,要不然你也小心着你的脑袋。”

李香菱全身都毫无力气,离开了太子的宠爱,她还算什么呢?

到底是谁?谁要这么害她?韩邰嬅?不可能,她现在还在牢里,那还有谁?

李云馨!也不可能,她还没有那个本事。

那到底是谁?直到把下唇咬出了血迹,李香菱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是谁?

生气的太子去了何处呢?恐怕很多人都没有想到,他居然去了李云馨的寝殿。

李云馨听宫人禀报说是太子殿下来了,忍住心中的雀跃,急急忙忙出门相迎,恭恭敬敬的行礼,“臣妾给太子殿下请安。”

“爱妃,快快请起,那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多穿些衣服。”太子一改往日的冷漠,变得温柔体贴,搀扶起李云馨后,轻轻护入怀里,“小泉子,去把母妃给我的那件雪狐披风拿来给爱妃。”

“是,奴才这就去。”

李云馨闻言,高兴的笑着谢恩,“谢太子。”

其实,今个一早李香菱与太子就闹了一出,她也是得了消息的,早膳时把她开心的还多吃了几口,只是她没想到太子会因此事到她寝殿来。

李云馨赶紧把太子身上的朝服脱下来,交给侍女南春,然后亲自泡了一壶上好的雨前龙井。

“太子,你尝尝这茶。”李云馨恭敬的把茶端上。

“嗯,这茶不错,爱妃辛苦了。”

“妾身平素就喜欢烹茶,太子殿下若喜欢,常来便是,妾身每日都给太子殿下换样式。”李云馨低头一笑,抬头又是一副端庄的样子。

“爱妃有心了,在这里没有外人,爱妃无需这么严谨。”太子一把搂过李云馨。

李云馨没有注意,直接坐到了太子的腿上,刹时脸都红了。

“爱妃害羞了。”太子这才细看了李云馨,她的皮肤特别白皙,比李香菱还要白,五官其实分开来看还是不错的,只是组合在一起反而没有那么美,可能她平时穿衣服比较保守端庄,其实身材还是很好的。

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仔细看她,对待她也如同互不相识的陌路人。这个李云馨平时也老实,不会和其她妾侍争风吃醋,也不处惹事,就算在太子妃那里受了气也不会到母妃面前去告小状。

细想一下,李香菱再美,也是不能生育了,他将来还需要李家的帮助。

想到以后继承大统还要依靠李家朝前的权势和辅助,这日后不管哪个妾侍诞下长子一定是要给李家的两位妻妾抚育。

既然李香菱已经不能生育,那还不如……

再者他现在看到李香菱就立刻想到满朝文武那些嘲笑的脸孔,再看着怀里的人儿,恬静优雅,自有另一番韵味。

太子不再言语,抱起身上的女子大步的向内殿走去,以往太子来她这里连一盏茶的功夫都待不住,每次来都还是一副很不耐烦的表情,茶没喝两口便随意找个借口离开了。

这一次却是温柔至极,李云馨这次也终于做了一回幸福的女人,原来这种房中之事也会如此销魂。

这一天一夜,太子居然没有离开过李云馨的侧殿,直到第二日早朝才离开。

早朝时间刚刚过,太子的赏赐就如流星般飞来。

李云馨更是久逢甘露的花苞,娇艳欲滴,人也神采飞扬起来,宫中的侍婢也跟着水涨船高。

“李公子,你欠赌坊的钱,啥时候还啊!”运发赌坊的管事问道。

“马上,马上,再给我宽限两天。”李绍祺唯唯诺诺的回道。

“好,再给你两天时间,咱们也是混饭吃,别让咱们为难啊!”那人说完就走了。

他这些日子输惨了,逢赌必输,好几家赌坊他都借了不少钱,可每次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李绍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背,可是这些钱怎么去还呢?这两天天天有人追债,他都不敢去赌坊了,结果走在街上也被赌坊的人给堵了。

刚刚应付完一个,没想到又遇上一个。

“李公子早啊!怎么最近公务很忙吗?人影都见不着。”那人阴测测的笑着,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尖刀。

李绍祺看着那把刀子,心都悬到了喉咙口,马上堆笑道,“最近户部有点事,忙了几天,九爷有事找我。”

“不是我找你有事,而是我家当家的找你,想找你叙叙旧,喝喝茶。”九爷把刀子往身上撇了撇,接着说,“李公子,你觉得我这把刀怎么样,杀人的话会不会一刀毙命呢?就怕刀子太盾了,那样岂不是要受很多罪。”

李绍祺自然听出话里的意思,赶紧赔笑道,“九爷,您做个好人,帮我在你家主子面前美言几句,欠赌坊的钱我一定想办法还上。”

九爷看差不多了,就把刀子揣了起来,“既然李公子如此爽快,我也就回去回个话,不过不要拖噢!要不然我什么都保证不了。”

李绍祺点头哈腰的把人送走,摸了摸额头的汗,早知道打死他也不借赌坊的钱了。

现在是要想办法去筹钱了,找谁呢?找父亲,不可能,父亲会打死他的,母亲也只是个妾侍,哪里有那么多的钱。

李香菱?不行,她刚做了太子妃,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父亲前几日还私下给她倒腾了点银两让她在宫里打点,怕是这个时候没有多余的钱了。

怎么办呢?找郭云?他穷光蛋一个,也没有用,要不然去找找平日里玩的好的同僚。

结果人家直接拒绝,说老婆生孩子,根本没有余钱。

后来又找了几个,都是各种理由回绝,回绝的理由也是五花八门,什么家母病了,什么小妾要添丁,什么儿子要做生辰,老父亲要过寿。

其实谁都知道他是个不折不扣的赌鬼,谁又愿意借钱给他,他心里何尝不明白呢?

后来实在没办法,他居然去了花满楼,当家的很热情的接待了他。

一上来就问他要哪个雅间,结果李绍祺尬尴的说找赛貂蝉有点事,当家的一听不是来听曲喝酒的,就淡淡的说了句,“赛貂蝉在楼上。”然后就转身扭着屁股,满脸堆笑的去迎接其他客人了。

李绍祺噔噔噔快速上了楼,进了赛貂蝉的屋子,有些紧张,尬尴的搓了搓手,“赛貂蝉,我这次来,是想……”

“李公子,来找赛貂蝉有什么事,尽管直说。”其实他的事她已经听郭云说过了,心中了然。

“我……想问你借点钱,另外你把上次我给你的金镯子先还给我,以后我给你买更好的。”李绍祺很努力的把话说完了。

毕竟这是一件很丢人,很不爷们的事。

“借钱?李公子是和奴家开玩笑吗?我一个风尘女子不过在这混口饭吃,如果有钱我还不替自己赎身从良了,还用得着在这里。”赛貂蝉满脸的不可置信,有些自嘲的笑道。

“不是,赛貂蝉,我是真的走投无路,才来找你的,你放心,我往后加倍还你,帮你赎身,娶你回家。”李绍祺为了可以借到钱什么承诺都敢说。

赛貂蝉哪里会信他,就算他同意,他那个父亲会同意吗?再说,给人做妾还不是受罪,不如找个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