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静羞愤欲死,赶紧跳了下来,都怪他,抱她起来做什么?不知道她脚一离地就没安全感。

“要不要去解释一下?”楚希静把头埋在胸前小声地问。

“这种事怎么解释,而且有什么好解释的。”庄裴泽倒是很坦然,而且很喜欢看她这种小鸵鸟的样子。

“哼,”楚希静觉出他的笑意,瞪了他一眼,然后踮起脚尖用手指戳他的嘴角,制作出一个微笑,“好吧,既然我都这么开放了,就允许你今后来这里就回忆今天的事,别的就不准想了。”

庄裴泽一愣,原来她这么主动,是因为他怕总是沉浸在怨恨里。她不劝他放下,也不无意义的打圆场,她只是用爱去缓解他那颗过分紧绷的心。

庄裴泽突然为难的垂下眼,“可是,光是这样的记忆,还不够……而且刚才给人打断了。”

楚希静脸红,“那你还想怎么样?”

“嗯——”庄裴泽靠近她,低头蹭着她的鼻尖,“再一次,这回,要有个好的结尾……”

二十分钟后,楚希静才面红耳赤的和庄裴泽从花房出来,外面的阳光照在脸上,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起来。庄裴泽却笑得可恶,还拨开她的手非要看着她的眼睛。

“是你要走进我的世界,取代我的记忆的,那,你就别想再逃走。”

他的睫毛被阳光照成金色,连眼睛里的光都是跳跃的,楚希静看呆了,这一刻,好像只有束手就擒,做他世界里的囚徒。

“咔——”

导演喊了一声,镜头前的钟临霆和方宛才放松下来,钟临霆被造型师围着去打理形象,方宛却被导演叫住。

“方宛,你最近的状态可不太好,一到跟lyndon演对手戏的时候你就紧张,今天这段本来没什么难度,却拍了四条才过,总这样让你热身可不行啊。”导演说。

“对不起导演,我……我最近没找到合适的状态,我会调整的。”方宛局促地说。

“嗯,好吧,你跟傅徊总共也没几句台词,你回去再练练。也不用紧张,lyndon年纪也不比你大,而且你还是科班出身,人家歌手转型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说到钟临霆,方宛好像更害羞了,低着头“嗯”了一声。

导演走后钟临霆拿着剧本过来,“方宛,你最近状态好像不太好,要不要我们再对对词?”

“啊……好,谢谢lyndon哥。”

对了几遍,方宛的态度越来越自然,也带出了应有的感情,钟临霆感觉可以了,还夸了方宛两句,突然想起什么,到自己座位旁拎出个保温壶过来给她,“那,奖励你的。”

方宛接过,看了看里面的极品燕窝,忙摇头,“这不好吧,这不是你每天喝的吗?”

“所以啊,都快喝吐了,我妈从小就监督我喝这个,刚又送了一大包,不知道要炖到什么时候才能完,你替我喝了吧,我看你脸总是白白的。”钟临霆不在意地说。

方宛摸摸脸,她确实身体有些差,气色一直不太好,只能靠粉底遮盖,但是妆容有时调不出那种健康的气色。

“谢谢lyndon哥……”

“没事,我是你前辈嘛。”钟临霆说着拿上剧本走开了。

晚上,钟临霆打开微博,看到庄裴泽发了张自家花房的照片,和一个女孩子在花丛中的侧影,看不清容貌,像是一只红色的蝴蝶精灵。配文是:她很好,也愿你安好。

翻到楚希静的微博,上面有一张兰花的照片,镜头虽然离得很近,但是仍然可以看出是同一个地方。没有配文。

钟临霆把手机放到床上,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太阳穴的咒印又开始隐隐作痛,符牌并不能完全压制,可是他没有去点香或上药,反而想好好的感受这种痛苦。那种伴随着无望的弱小希望,那种在痛苦里挣扎的,一丝对幸福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