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了,家里有什么事吗?”楚希静小声问。

“没有……就是问问。”第五竹有些扭捏,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习惯孤独的她,楚希静不在这几天,她就觉得家里空起来。

“快了,回去的时候我通知你,有需要带什么的吗?”楚希静说。

“没有……为什么你声音那么低啊。”第五竹敏感的问。

“我在葬礼上,好了不能多说了,这样打电话不太礼貌。”楚希静边说边瞄着致辞的葬礼司仪,还好没人看这边。

“葬礼?你怎么会去葬礼上啊。”

“姐姐的一个客户去世了,那我先挂了,你记得晚上锁好门窗。”

“嗯。”

挂了电话,楚希静把手机收起来继续低头默哀。她这次出差要看的第二个客户去世了,她赶来的时候正好见他最后一眼,那人临终前问楚希静,是不是有人害他,楚希静说他是大限到了,他才放心,悲凉的闭上了眼睛。

这家的孩子们都比较害怕这个家长,他死后家里的人对楚希静也很客气。知道父亲看重楚希静,家里的长子就留楚希静下来为亡父超度,顺带参加葬礼。楚希静不好挣了钱就走,只好多留一天。

正想着在葬礼上打哈欠让人看到会不会不好,手机就又震动起来,好在这时候仪式差不多都完了,大家都各聊各的,楚希静就走到一边接听。

“喂?”

“你是楚希静吗?”

那边是个女人的声音,略显慌乱,但还是维持着一股强压气场。楚希静再看看自己的手机显示,是钟临霆的号码没错。

“对,你是……”

“我是临霆的妈妈,我儿子说你可以治他的……病,对吗?”

“是,他又犯了吗?”

“我要你立刻过来,用一切办法!”对方好像终于忍不住了,强硬的声音中又带些鼻音,“他现在很痛苦,你必须马上过来,你现在在哪里?”

“他身上的药呢?”楚希静蹙眉问。

“那药被我拿去化验了还来不及送回,而且送回来也不一定会管用,你能不能别再问了!”女人急躁道,“立刻过来!你要多少钱都行开个价,但是你必须在今天赶过来!你现在在哪里,我可以派人接你。”

“他现在可以说话吗?”

曾媛珠一口气卡住,楚希静至始至终的平静让她很不满,“我说了他现在很痛苦,你到底有没有人性啊,这是件很紧急的事你懂吗?你信不信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就那瓶药我就可以作为证据告倒你!”

“电话给我……”钟临霆无力的说,朝母亲伸出手。

曾媛珠气的发抖,可是还是递了过去,钟临霆对着电话小声说了几句。

楚希静在这边叹口气,“你说地址吧,我赶过去,你把我给你的香先燃上,还有,让你母亲立刻把药要回来,这种行径我不会容忍第二次。”

钟临霆报上了一个地址,楚希静盘算着坐飞机的话今晚之前应该可以赶回。

挂了电话,楚希静向这边的家族长子告别,立刻动身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