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老大哪里都正常,唯一的缺点就是是个情痴!

酒量挺好的人,偏偏没事就想把自己灌醉,上回直接灌得胃出血送急诊,真不拿自个儿的命当回事。

等在露天阳台找到人,严霂欲哭无泪。

操,角落那位抱着空酒瓶子默默流泪的男人真是他杀戮果断的修爷?!

踢开分散一地的瓶瓶罐罐,严霂小心翼翼的猫着腰。

老大酗酒时翻脸不认人,警惕性也丝毫不减清醒时,他要小心…

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响声忽远忽近。

段修与抵墙假寐的眼忽地睁开,脑中翻江倒海,凤目清湛异常,他冷冷盯着逼近的一团黑影。

鼠目獐头、贼眉鼠眼、鬼鬼祟祟,嗤,哪来的胆大包天的毛贼,敢到他家送死来!

严霂后脊梁没由来凉了一下。

越靠近,醇厚的酒味儿越浓烈,他皱了皱鼻子,伸去胳膊刚想把人扛起来,地上的人蓦然一动。

场面就像扑食小鸡仔的大老虎。

高大凛冽的男人前一秒还坐躺在地,下一瞬就把同样高大的男人撂倒,狠扑、拳扬、上脚。

“嗷嗷嗷!老大!我!…嗷…”

兵兵乓乓的声音响了许久…段修与揪着死毛贼烂掉的衣领,眯眼得意的瞧着那张保管亲爹妈都认不出的猪头脸。

嘴角一挑,低沉道:“揍死你个贼!”

严霂:“……”

轰隆一声,酒精上脑又兴奋过度的男人终于及时倒地,睡了过去。

“……”

清晨,一缕清光照进室内,暗红复古纹地毯上男人英俊的五官如雕如塑,氤了层薄光的肌肤靡颜腻理。

眼睑轻颤,段修与缓缓睁眼。

脑子是疼的,手莫名也有点疼。

他环视挂满相片和画卷的房间,昨晚记得去的是露台,难不成又跑这儿来睡了?

下到一楼,瞧见餐桌边吃饭的严霂,段修与脚步一顿。

“你,脸怎么了?”

语气淡淡带着惊讶。

严霂捏着筷子,尽量假装很平静的样子,只是一张嘴,扯得伤口有点疼。

“昨晚梦游,去老虎头上扑苍蝇,一脚不慎从楼梯上栽了下来。”

妈蛋,总不能说他堂堂一上尉,被个醉酒的揍得毫无招架之力脸肿成猪头吧!

醉酒的是他老大也不行!

“……”

段修与意味深长睇了他一眼,摔伤和揍伤的痕迹他能分别不出来?

稍微回忆了下昨夜的零星片段,答案呼之欲出,他略带歉疚的拍拍他的肩,“辛苦了。”

一掌下去,正好拍到肩部淤青处,严霂猪头脸一狰狞,竭力维持颜面:“小意思,小意思…”

呵呵。呵呵呵呵…

……

某人昨夜酗酒,某人却因晚归被勒令以后必须由司机车接车送。

谈樱难办的揉着额,心里默默把导致她晚归的罪魁祸首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

哎,以后只能半夜翻窗出门了呐。

苏梓坐在右边,偷偷瞟去一眼。

昨晚故意把她翘晚自习的事告诉大伯母,也不知道大伯母有没有把她暴露出来。

苏檀樱最近战斗力诡异的暴强,不能明惹。

到了学校门口,苏梓照常快步先走。

“苏梓。”

清恬柔和的声音喊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