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沐山近来都很忙,粟依不过问也知道,霍沐山是在忙沈千茕的事情。

沈千茕还没有找到,粟依听说霍沐山端了栀城外的那个窝点。

那个地方是深山老林,一下子被解救出了几十个人,全国都震惊了。可那个窝点的被解救出来的人,大多数都精神不正常了。

没有沈千茕的踪迹。

粟依关注了那起案子,她忽然想到了顾从墨。顾从墨不见她,粟依全然没去细想,大抵是顾从墨让她放下路沉白,这是她心中的一道鸿沟。

“二哥,你怎么了?”粟依去开门,发现门口是一股酒气的霍沐山。

“他们真是一个一个……老狐狸……”霍沐山说起醉话来,简直是让粟依摸不到头脑。

粟依问:“有人灌你就酒了?”

“小依~”霍沐山不清醒的整个人赖在了粟依身上,明明上一刻还凶神恶煞的,这一刻就是眉眼带笑。

粟依有些尴尬地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扶着霍沐山坐下。

“你怎么总是不让我省省心呢?”霍沐山似是没醉一样,阖着眼角,安静地闭目养神,粟依听了他这话底底的笑了。

有了兴致问:“哦,粟依那个丫头片子,又哪里让你不省心了?”

霍沐山乐呵呵地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展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抱怨似地哝道:“你今天和那个大小姐舌战,明天和长得还过得去的男模吃饭,后天又在顾宅门前劫车……”

霍沐山还没说完,他睁着眼睛盯着粟依,才认真地说:“前天还和我说试试来着……”

粟依没见过霍沐山这幅样子,她像哄孩子一样,手指插入他柔软地发,嘴角弯出了一个柔和的弧度,温和地问说:“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霍沐山像是睡着了,没答话,粟依才敢感叹说:“二哥,你肯定精分了!”

仔细一想来,霍沐山也挺可爱的,粟依庆幸自己知道的不晚,顾从墨与她而言,确实没有什么可能了。至于路沉白,粟依看着睡得正好的霍沐山,她拿出那枚戒指,扔到了垃圾桶。

在她转身地那一瞬间,她好像看见霍沐山的嘴角上扬了一下,粟依觉得应该是错觉。

粟依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给她打电话,她把给霍沐山煮的醒酒汤放在餐桌上,匆匆去阳台上接电话。

“是粟依吗?”那头的语气并不好。

粟依不咸不谈地回道:“是。”

“是呀,你小子没骗我们……粟小姐,是这样的你的弟弟沈公子在我们这儿,也待了一段时间了……”

粟依听完直接问:“你们要多少?”

那有安静了六秒,挂了电话,最后一句话是,“我们对您可是记忆深刻!”

粟依吹了一会儿凉风,六个亿。她一转头回了客厅,见霍沐山自己已经醒了,在餐桌前和醒酒汤。

“刚才在和谁打电话?”霍沐山的语气很冷。

他整个人,在粟依就是要禁欲的时候,禁欲的冷若冰霜,该撩人的时候,可以随时起撩,粟依早就习惯了。

她三言两语地说:“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赎沈千茕回来。”

“谁?”

“绑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