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乔韶给陈诉发私聊:“你说卫嘉宇这是发什么神经?”

陈诉默了默后回道:“有钱人的世界我们不懂。”

乔韶也沉默了,但只能在心里加一句:对不起,这锅有钱人不背。

甭管卫嘉宇搞什么,反正事就这么定下了。

卫嘉宇把洗漱间“装潢”一心,崭新的洗发沐浴用品和崭新的浴巾以及牙膏和洁面用品。

就冲卫嘉宇那前卫的蓝毛,也知道他是个精致的猪猪男孩。

第二天乔韶跟贺深吐槽卫嘉宇。

贺深听得笑眯眯的。

乔韶说:“你说他是不是傻乎乎的?”

贺深卖队友卖的毫不客气:“嗯。”

乔韶道:“不过……他人其实也挺好的。”

虽然没礼貌很傲慢还别别扭扭的,但乔韶觉得卫嘉宇十有八九是想融入寝室,与他和陈诉搞好关系。

哎,这种用金钱收买的友谊,乔韶懂。

所以虽然怀疑他的智商,但乔韶也挺心疼他。

因为乔韶这句话,贺深觉得可以请卫嘉宇多吃两顿饭。

——只要他想吃。

经过这次月考,最大的赢家其实是他们的语文老师,老秦同志。

老秦历经风雨,哪次考完试讲卷子不是把学生喷个狗血淋头?

但这次他满面春风,一个劲的夸:“你看只要用心,没什么事不可能的,大家这次表现很好,平均分比上次高了整整十分……”

老秦口若悬河,同学们是心里有苦道不出。

他们最后一个周全副精力压在语文上,能不出成绩吗?

他们把这次语文都当成地狱修罗场了,能不谨慎对待吗!

可事实呢?

事实呢!

这次的语文试卷毫无悬念,还超纲呢,连纲内的难点都没考,全是些基础知识点,不用复习都滚瓜烂熟那种。

他们付出那么大努力,看到这么张试卷,不把它写出个100分以上,能对得起自己的汗水吗!

课间,宋一栩回头嚎道:“深哥啊,你不是说语文很难吗?”

他一开口,很多人都唰地转头,等他答复。

就连乔韶也转头,惊讶道:“语文很难是你说的?”

原来他听到的那些风言风语都是来自贺深?

如今他是能理解了,学神放出这样的口风,谁能不慌?

贺深昨晚只忙到一点,今天状态还行,他撑着下巴看乔韶:“没说过。”

乔韶看向宋一栩:“他没说过。”

宋一栩哀嚎:“他是没说,可是他上个周交了语文作业啊!”

乔韶:“……………………”

贺深淡定道:“我只是交个作业,你们紧张什么。”

宋一栩道:“哪能不紧张?你竟然临幸了老秦,我们能不密切关注吗!”

前头的语文课代表也凑过来,幽幽道:“您还背了阿房宫赋。”

这才是让谣言甚嚣直上的最大原因。

旁听的乔韶幸亏坐在椅子上,要不这会儿一准摔一跤!

贺深看他一眼,道:“我那是被……”

他话说一半,乔韶立马捂住他嘴,不让他说了。

贺深弯着眼睛看他。

乔韶帮他答了:“他……他就是背着玩玩的!”

别拆穿啊!

乔韶疯狂对他使眼色。

事到如今他全懂了,月考语文修罗场的传言原来是由他而起啊!

他催着贺深写作业,结果惊动了广大群众。

群众们疯狂脑补,最后还传回到乔韶耳朵里。

当时乔韶还煞有其事的对贺深说:“这次语文很难,得复习下以前的。”

于是贺深背起了阿房宫赋。

啊……

乔韶又想给自己定棺材了!

“嗯,我只是随便背背,”贺深拿下乔韶的手,慢条斯理说,“你们别迷信,我从不押题,没必要看我做什么就紧张。”

这话倒是点醒了一概群众。

是啊,学神从不押题。

他还用押题吗?

纲里纲外的,他有什么是不会的?

话题就这么差过去了,乔韶松了口气,把手从贺深那儿抽回来。

中午的时候,乔韶赶着去吃饭,贺深道:“等下,一会带你出去吃。”

乔韶:“嗯?有什么事?”

“趁着没人,把……”贺深故意顿了下道,“你的试卷给我看看。”

乔韶嗡声道:“不用看了,错题我都整理好了。”

“听话,”贺深哄他:“给我看看。”

乔韶:“不!”

贺深手伸到他桌洞那:“别害羞。”

乔韶一把抓住他向下的胳膊:“不要!”

因为忘了拿饭卡而跑回教室的于源溪——

总觉得他们在做不得了的事,可我不敢举证!

后来乔韶当然还是把试卷都摊到贺深面前了。

其实贺深早就把这些卷子印在脑子里了,他之所以现在要看,主要是找机会和乔韶谈谈。

他看得出乔韶并没有为分数困扰,一直是很乐观向上的态度。

但是倒数第一实在不应该,乔韶不笨,而且努力,再怎样也不该是这样的成绩。

贺深认真看完,问他:“试卷很难?”

乔韶拿出了之前的借口道:“其实我上学期都没怎么学的,大概是落下太多,所以没考好。”

这话糊弄陈诉没问题,对贺深却意义不大。

他很清楚这套试卷的题型,的确会用到上学期的知识,但有好几道题都是最近才接触的,只要好好听课,不应该不会。

乔韶听课比谁都认真,平日里练习题也没问题,怎么考试就乱写一通?

贺深没拆穿他,只问道:“上学期为什么没学?”

乔韶道:“出了点事,所以休学了。”

贺深一怔。

乔韶立刻道:“现在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

这话是不想让贺深继续追问了。

贺深顿了顿道:“没事,只是功课落下的话,我帮你补。”

眼看话题岔开了,乔韶松了口气道:“陈诉已经答应帮我补习了。”

贺深忖度着之前的话,却也能抽空吃醋:“他有我好?”

乔韶:“…………”

贺深看他:“放着第一不用,非要选第二?”

乔韶哭笑不得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陈诉是正常人的正常学习方法。”

他看向贺深,笑问:“跟你补习,你有笔记吗?”

乔韶还记得有次贺深错拿上学期的课本,那里面干净得仿佛没人碰过。

贺深还真没那玩意。

乔韶又道:“好啦,有陈诉就足够了,你……”

“他那是死学习。”贺深一本正经道:“跟我补习,我会教你学习技巧。”

乔韶有点心动,问道:“怎么说?什么技巧。”

贺深顿了顿。

乔韶还真好奇了:“说来听听,你都用了什么学习技巧?”

能得学神真传,似乎也不错诶。

然后学神就给他会心一击:“比如——过目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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