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零下一百五十度都多了,有个零下五十度,原子弹内的所有装置和填药都将冻上,甚至于远程遥控用于传输起爆信号的晶体管啥的都会不停使唤。自然也就等于封印了核包蛋。

“二九八、二九九、三百……”

杨棠心头默念着,他手掌表面的寒气聚了散、散了聚,不知不觉,次数已经达到了三百次。这还是他认真开始练习之后的一个数据。之前使用的那些次数,十几二十次,杨棠没有记录过,也就没算次数。

“温度计呢?在这里,看一看看一看,现在冻气的温度是多少……”

杨棠的掌心里再出凝出一层卡白色的霜气,摊后他直接握上了温度计的测量探头,温度计的数值开始慢慢变化,大概两百秒后,数值总算稳定,不再下降,只是来回在小范围里波动。

零下,八点三度。

继续练习,又是三百次,再测。

零下,十四点一度。

杨棠这下算找到了规律,每三百次练习,技能[支配冰冷]所产生的冻气温度会下降六度左右。至于第一次测试的八点三度,多出六度一截,应该就是[支配冰冷]的初始温度,零下两度的冻气,能让水结冰,却不是什么好了不起的冻气。

十几度的冻气同样如此,想要冻死人都得花点时间,更何况杨棠意盈中封印核包蛋了。好在这并非技能[支配冰冷]的极限,因为杨棠甚至连[支配冰冷]升级的明悟提示都没有收到,换言之,[支配冰冷]连Lv2级的标准都还达不到。

正当杨棠窝在房间里打算继续练习下去的时候,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上官茗欣的声音:“杨棠,船靠码头了,我们去岸上吃点东西吧!”

“啊?靠岸了?”杨棠看了下时间,发现已经十九点过了,“现在船到哪儿了?”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叫什么木洞。”上官茗欣答道。

杨棠倒是知道这地方,不禁讶然道:“才到木洞啊,这船也忒慢了吧?”

要知道,一般的游轮从朝天门到丰都鬼城只需行船十个钟头,而杨棠他们坐的这艘维多利亚号游轮从十一点半离开朝天门码头至今,差不多开了快八小时了,居然才到木洞,也就是去丰都鬼城的一半水程,实在够慢了。

不过杨棠毕竟没真正的当过船员,不清楚船与船之间的大小差异、性能差异都可能导致航速的减缓或提高。

值得一提的是,一般的长江游轮大致都在百米长、十八米宽、排水量七千吨这个档次上,核定乘员五百五十人。

当然,这是普遍型号,其中也有更小的游轮,船长不足八十米,船宽十三米,排水量不到两千五百吨,对于内陆河道来说,它体积小、船身轻,转向也就较灵活,顺水速度也更快,不过这种游轮的乘员定额也在五百人出头,可想而知它上面的住宿条件是比较差一点,同时由于船体比较轻,在遭遇局部极大侧风时就容易侧翻出险。

至于维多利亚号,比起以上两种游轮来,简直就是个庞然大物,它船长约一百五十米,船宽二十四米,排水量一万七千吨,核定乘员数也是五百人出头,可想而知,这五百多乘客的住宿条件比起前面两种游轮的条件肯定好得多。不过由于船体较大,在宽度有限的内河航道里行驶,船长自然会更加小心翼翼一些,宁愿稳一点慢一点,也不愿意开快了怼上什么东西想要转向却来不及,到时候再后悔也晚了。

所以说,杨棠觉得维多利亚号开得慢,这只不过是船长选择了一种较为稳妥的行船方式,并非游轮本身的动力装置达不到更高的速度。

“对了学姐……”杨棠边拉开房间门边问,“这船靠岸停多久啊?不要我们在岸上吃得正欢,船溜了,那就不妙了。”

“放心,我问过了,二十一点一刻准时起锚,咱们差不多有两个小时呢!”上官茗欣道。

“那就好。”杨棠点点头,旋又问道:“斌子和丫头呢?他俩不去?”

“他俩已经去甲板等我们了。”

………

上了岸,段亦斌上官茗欣三人都眼巴巴地瞅着杨棠。

“都看我干嘛?”

“等你带路找东西吃啊!”段亦斌道,“你不会告诉我你也没来过这儿吧?”

杨棠哂笑道:“来过一次,还是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

段亦斌:“……”

上官茗欣:“……”

夏娥:“……”

“安啦,这木洞也还属于雾都主城区,所以就算我找不到熟悉的馆子,但这里总归有一样咱们都吃过的东西吧?”

“什么呀?”

“雾都最出名的菜品是什么呀?自然是火锅啰!”杨棠道。

“切!”三人齐齐发出鄙视之声,就差没对他竖起中指了。

上官茗欣更是道:“火锅太辣,我吃不惯!”

杨棠摆手道:“没事儿,要不然微辣,要不然鸳鸯锅嘛!”所谓鸳鸯锅,就是一个锅子分成了互不流通的两格,一格是麻辣红汤,另一格是醇香清汤。

“那行…”

“还有啊,我跟你们说,木洞这地方,鱼不错,你们谁有兴趣,可以点来尝一下!”

杨棠一边介绍,一边将几人领进了木洞镇上的毛旺火锅鱼庄。

这时候已经十九点半过了,按理说,吃饭的人应该陆续渐少,没曾想进通厅一看,八张台有七张都坐着人,剩下那张台眼看着有女服务员带了一男一女过去坐下。

这时,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男子凑过来问道:“你几个吃饭?”见杨棠点头,“暂时没得位子老,可能要等一哈!”

杨棠见对方说的是巴渝言子,他遂也改了口音:“楼上没得单间咩?”

“都满了。”

杨棠忍不住吐槽:“真的是遇到起了哟!”说着,偏头看向段夏二人,“要不换家店?”

另一边的上官茗欣却拍了拍杨棠手背,指向刚坐下的一男一女:“你看那俩是谁?”

“张勤?还有董筠?”杨棠略感意外。

“要不要过去拼桌?”上官茗欣问。

“试试吧,毕竟不太熟!”

没曾想杨棠过去一说,张董两人就同意了一块吃饭。

于是六个人凑到了一张桌上。

“你们吃点什么?”张勤问。

“你们呢?”杨棠反问。

董筠道:“我们本来打算吃火锅,但这里的锅底不便宜,两个人点太浪费了。”

“可现在我们是六个人,那个谁,服务员,上个鸳鸯锅!”

一直在留意这唯一还没点菜的一桌的女服务员立马凑了过来:“除了锅底,几位还要点些什么菜?”

“那个谁,锅底麻烦,你先让后厨把锅底备下,我们这边趁隙点菜,好吧?”杨棠道。

女服务员犹豫了一下,终还照杨棠的话去办了。

拿着菜单互相传,每人都点一荤一素各三盘,很快大家伙就觉得差不多了。见锅子还没上来,索性开始闲扯。

你一言我一语间,董筠偶然提到了《赏花诗词大赛》。

“说来也巧,刚才我回房冲凉的时候,无意间在网上发现了《赏花诗词大赛》,到明天报名就截止了,还好赶得及!”

言语间,董筠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张勤接茬道:“还好阿筠及时通知了我,我看了一下诗词大赛的介绍,顺手也报了个名。”顿了顿又道:“杨棠,你们呢?听说过这大赛没有?要是没有,回去可得把名报上,毕竟好几千万奖金,虽然要收点报名费,但尝试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嘿嘿,不瞒张哥,关于诗词大赛,我跟学姐都已经报过名了。”杨棠赧然道,“倒是这事儿我还没跟斌子提过……”

段亦斌摇头道:“这事儿我也很早就知道了,但我的诗词水平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最清楚,所以就没浪费那报名费!”

此时,夏娥轻轻扯了扯段亦斌的衣袖,声若蚊呐道:“斌子哥,诗、诗词大赛,我想参加!”

段亦斌闻言一怔,旋即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应道:“好啊,等回船上,我就帮你报名……”

“嗯!”

“夏娥妹妹,这报名可不是瞎报喔!”董筠提醒道,“还得在报名的同时上传一首诗词给大赛组委会,要过审才有复赛资格!”别看张董二人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但他们的钱并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在施用的时候虽未到斤斤计较的地步,但也是精打细算。

夏娥道:“我觉得我写诗还可以……”

“真的吗?”董筠不太信,眼神中尽是怀疑。

“写花的诗真的不难。”夏娥难得正色道,“不信我吟一首我上学期作的现代诗给大家听……”

这话一出,不止张勤董筠,就连杨棠和上官茗欣都来了兴趣:“好啊丫头,你吟来听听。”

夏娥回想了一下,又有点迟疑道:“诗有点浅白,你们不会笑我吧?”

“不会、不会,你念诵出来就对了!”

“那好,我念!”夏娥下定了决心,开始吟诵起来:“倚春而立,裙袂飘飘。诗意的红,点燃一树春光。艳如霞,美如画。是谁家的小女子,这么斗胆。喊醉三千里麦浪。”

“好!”张勤赞道,“尤其是点燃的燃字用得太好了!”

“不错…”董筠也称赞了一句。

“该鼓掌!”段亦斌说着,啪啪啪拍起掌来。

上官茗欣也附和着鼓了几下掌,惹得隔壁桌纷纷侧目。

唯独杨棠,既没点赞也没鼓掌。

上官茗欣见状,用胳膊肘碰了他一下,悄声道:“你倒是给点评语呀,最好别打击到丫头。”

杨棠嗤笑了出来,道:“我又没说丫头这现代诗不好……”

“那你怎么不评价?”

杨棠苦笑道:“我就算帮丫头争赢了这一回又咋地?关键是她这诗要过第一轮恐怕有点悬,得看判诗的专家当时心情好坏,如果心情好,满分一百分的话,兴许这诗就能得个七十五到八十分;相反,如果心情不好,丫头这诗就有可能会被刷掉!”

上官茗欣一呆,道:“那怎么办?要不你给作首诗补上?”

杨棠微愕:“这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不要,我不希望杨大哥帮手,我想靠我自己的实力!”夏娥拒绝道。

段亦斌一听,急道:“可你万一被刷下来怎办?”

“刷下来就刷下来,那也是我技不如人,再努力就是了。”夏娥的想法很天真,但也很符合年轻人的个性。

只是这样的个性,一旦踏入社会,若没有强力后台的话,终将被改变。

“再努力,再努力至少又得等一年才有比赛啊……”

段亦斌还想再劝,毕竟杨棠不清楚,但他却晓得,这种类似全国性的诗词比赛,一旦能够拿到奖金,高考的时候就能获得相应的加分。这算是一条没有明文规定的潜规则,反正只要你在全国性大赛上获得了奖金,那么由本人向当地省(市)教育局申请高考减分是一定会获得通过的,但如果本人不申请,教育局也不会主动帮你把分加上去。

至于高考的严酷程度想必不说大家也知道,就好比古代考进士一样,一朝高中位列三甲,那就可谓出人头地了。

相对来说,在华夏高考,若是考进了C9联盟名校,那毕业找工作比普通院校好找十倍不止,而高考除了个别省份,大多是以省(市)一级统一划录取线,在这样的规则下,考生少的省(总分)多一分都能砍掉几十人,放在考生多的省,那多一分甚至能刷掉两三百人。

什么叫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最好是挤下桥,一个人大摇大摆地过了独木桥,那就全家都变成欢乐的海洋了!

“放心吧斌子哥,一年一届比赛正好,我一年能增长的实力你想都想不到!”夏娥一脸的自信满满。

已经猜到段亦斌意思的上官茗欣却哭笑不得,还不好当着张勤董筠的面跟杨棠说这事儿,她只能转换话题道:“报名的事儿也要回船上再说,倒是杨棠之前那半首现代诗总该公布下面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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