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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杠三星听完中年法医的话,不自觉挑了下眉,转向杨棠道:“不好意思杨先生,你家现在这副模样,恐怕需要你跟我们回警局协助调查!”

杨棠立刻跳脚道:“凭什么?就凭有人死在我家里?”

“可以这么说,至少我们警方需要详细了解你今晚的行踪。”两杠三星一本正经道,“你该不会想在这里把问题交代清楚吧?”

杨棠扫了眼周围的邻居,顿时没了辩驳的心思,沉默下来。

两杠三星以为杨棠不愿意,继续劝道:“再说了杨先生,我们也怕此次事件是针对你而来,若你不亲至警局备案,警方很难介入调查……”

“行行行,我跟你们回警局,这总可以了吧?”杨棠不耐烦地摆手道,“不过在走之前,我想给亲戚朋友打个电话,这不过份吧?”

“当然可以,你请便!”

不过当杨棠走向角落时,两杠三星随即招来一名警察,悄声吩咐道:“告诉技术科,监听杨棠的电话!”

听吩咐的小警察先愣了一下,然后脑筋才转过来,省起杨棠是案发现场的房主。

走到角落的杨棠自然听见了两杠三星的密语,也不说破,掏出手机,直接打通了米姝的电话:“甄逵死了……”

电话那头的米姝先是一怔,随即追问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现在我家已经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而甄逵的尸体就停在我家楼下,你要不要过来欣赏一下?”

“才不要呢!”米姝一口否决了杨棠的邀请,旋即想起了什么,提醒道:“别怪我没告诉你啊,只要不涉及刑事犯罪或叛国,元能院会员大可不必理会警方的调查。”

“这我知道,不过我总不能在众多邻居面前亮证吧?那样显得多嘚瑟……”

“随便你。”

于是,电联完毕的杨棠随警官们回了警局。

不过刚进办公室坐下,杨棠的态度就变了,他径直掏出元能院下发的挂靠在安全部的证件,亮给了两杠三星看:“有问题赶紧问啊,我还要早些休息!”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有屁快放”。

两杠三星检测过杨棠证件的真伪后多少有些色变,要知道安全部的人除非叛国或间谍罪,哪怕是刑事嫌疑也不是他一个分局警察可以过问的,毕竟谁知道这“刑事嫌疑”有没有跟国家安全扯在一起啊!

“好吧,那就请杨先生你说一说今天凌晨、呃不,应该是昨晚的行踪吧,比如什么时候离家、什么时间吃的晚饭,又什么时候回家,诸如此类……”本还想把杨棠带问询室去的两杠三星索性就在办公室里提出问题来,而且并不避讳旁边的女同事。

“这个简单…”杨棠想了想,平铺直叙道,“昨晚六点半前后,我自己在家吃的晚饭,吃的有翡翠菜心,清炒……”

“等一下,你具体吃的菜式就不用说了!”两杠三星不耐烦地打断了杨棠的叙述。

“吃完饭,盥洗完毕,我上了会儿网,大概八点的时候,我开始码字写小说……”

“关于这一点,谁能证明?”

“什么?”杨棠假装没听懂问题。

“我的意思是说,关于你在码字这一点,谁能证明?”两杠三星道。

杨棠耸肩道:“书稿在电脑里,我电脑被格了,没人能证明,不过……”

“这节跳过,继续……你码完字以后呢?”

“码完字以后?码完字以后大约十点半,我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跟她闲扯了一会儿,就约着去看午夜场了,然后我在十点四十左右出的门,半道上坐了辆出租车,抵达环球影城那里刚好十一点过两三分钟的样子,在门口等到十一点一刻左右,我朋友也到了,于是买票看电影加闲聊扯淡,花了差不多两个半钟头,最后我就回家啦,结果一到门口就看见你们警察还有那些邻居全堵在我门口。”

见杨棠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两杠三星并不急于催问,直等到女记录员冲他微微点头,这才猛然恶瞪杨棠道:“说完啦?”

杨棠两手一摊:“完了,不然你还想我详细描述具体菜式啊?”

两杠三星:“……”

杨棠见两杠三星不说话,立马打蛇随棍上道:“怎么样?我可以走了吧?”

两杠三星顿时回神,霍然举起左手,比了个“停止”的手势:“等一等杨先生,你暂时还不能离开警局,一来我们给备下了早餐;二来还要请你说明一下每个时间段的证明人?”

“证明人?证明什么?”杨棠又装傻。

“比方说证明你在某个时间段吃了饭或者看了电影……”

杨棠愕道:“吃饭?这要怎么证明?哦对了,看电影的话,我朋友可以证明,而且环球影城那里监控头不少,想必也可以证明,至于吃饭,我一个人吃的,没法证明,就是现在剖腹也来不及啊,都消化了!”

两杠三星再次无语凝噎。

“噗哧!”

女记录员却忍不住笑出声来。

“当然,我可以对天发誓,死人不关我事,不行你们可以调查嘛!”

之后,一阵磨磨唧唧到天亮,警方请吃了顿早饭后,两杠三星在得到法医方面报告死亡时间在晚上十一点半至零点半这个区间后,不得已将杨棠给放了。

杨棠打车回家,发现居室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还有警员守在他家门口,一时半会儿恐撤销不了,索性也就没进屋,只让守门警员帮他拿了屋里的旅行包和几件重要物品便驱车离开了广信佳苑。

在五星级酒店开了间行政套房住下,杨棠转过背就去见了田太华和他家小子。

田太华的儿子今年高二,在师大附中成绩中游,最拿手的就是玩音乐,特别是吉他,最喜欢摇滚,不过他玩音乐的劲头够了,但天赋却较差,属于那种可以谱一小截曲谱不出整曲的主儿,填词更是奢望,所以他组过两次乐队都散伙了,目前正加在一支叫《奇炫》的摇滚乐队里当吉他手!

见面的地点是一家很潮的沙龙,几面透风不说,墙上还都被喷涂得花花绿绿的,不过人真坐到店子里面却不会觉着冷,因为厅中摆着数个大功率电炉,隔着三米远都能感受到热量的扩散。

“杨棠啊,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田羽!”脱掉风衣西装革履的田太华介绍儿子的同时,很是反感地扫视了又扫视周遭花花绿绿的墙壁。

“你好!”杨棠向田羽打了下招呼。

背挎着木吉他的田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抬起死鱼眼皮瞅了杨棠一下,冷漠道:“好……不是我说爸,这人是创作《水手》的梦大嘛?我看着怎么不像啊?”

田太华愕然。

杨棠见状,多少有点琢磨出田羽的性格,当下撇嘴道:“我不是易梦你是啊?”

“你是?怎么证明?”田羽开始瞪眼。

“你想怎么证明?”杨棠同样瞪大了眼睛。

“要不你梭一段儿?”说着,田羽把木吉他递给了杨棠。

杨棠来回巡弋了一下木吉他,没接。

田太华还以为杨棠不懂“梭”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杨棠,‘梭’其实是他们这帮小子自己弄出来的口头禅……”

“我知道、我明白田叔,‘梭’就是solo的意思……”

也就在杨棠打算跟田羽“逗”一把的时候,远在澳洲的赫莎正在网球场上大展神威。

墨尔本公园,中央球场,正赛第二轮。

因养伤而持外卡参赛的赫莎在本轮遇到了赛事的七号种子,最近两年风头正盛的伊娜.诺维奇。这位女选手是力量和落点结合型打法,比力量,她不输任何女子力量型选手,比落点控制比技术,她也不惧任何女选手,所以相当不好对付。

于是乎,这场比赛大多数专业人士都更看好状态正佳的伊娜,至于一年多没打比赛的赫莎,对上伊娜这等高手谁都不太看好。

反倒是赫莎自己信心十足,在正式选边前,她来到场边母亲身旁,搂住母亲的脖子悄声道:“我买了博彩,全都买了我赢。”

“什么?!买博彩,你买了多少?”赫莎母亲对此大吃一惊。

“当时我的赔率很低,一赔五十一赔六十,再低就没有了!”赫莎不无得意道,“没多少,就花了三万多欧元,平均赔率是五十五……”

“你对你自己就这么有信心?”

“当然,可惜现在赔率已经回落正常,不然再多买一些都划算!”

赫莎母亲见状不禁摇头道:“好了莎莎,马上就比赛了,你还想那些干嘛?集中注意力!”

“对,集中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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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打算由三天一更先变回两天一更,再变回一天一更…251算昨天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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