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北寒婧口中得知,自己那晚如疯子一般厌恶红袖,边骂红袖恶鬼,边对她拳打脚踢,幸好是被阻止下来。

大夫暗地里来了好几波,毫无建树,但是韩卿的坏毛病却越来越严重。

韩卿烦躁地抓起一块石子,投入平静地心湖里。

忽的,韩卿的头受疼被一块重物袭击,抬眼向石子袭来的方向望去,却见屋檐顶上,似有人影闪动消失。

韩卿捡起小石子,见石头外面,用纸包裹着一行字。

第六十五章酒楼之戏

独赴盛兴,寻王蒙获解药。

牛皮纸上,留的字,字迹雄秀端庄,圆润中暗藏锋利,字态中又透出股清逸不拘。

韩卿认得此字,出于何人,可是牧云北寒千里迢迢,欲在开战之际,他怎么可能深入北寒。

“解药?独赴?”

韩卿收起牛皮纸,皱起眉头思忖,不管这是不是圈套,他都要闯一闯。

整个北寒,只有一家酒楼唤盛兴,生意兴隆,门客不绝,专做牧云的菜色,据说老板是在牧云待过,品尝美味过后,把厨子带回来开店。

韩卿的带刀,让侍卫埋伏在门外,重重地包裹了兴盛楼。

韩卿只身走进兴盛楼,巡视了一圈再坐用餐的客人,拦住一个小二,用刀鞘抵住他的脖子,冷面问道:“你店里有没有叫王蒙的客人?”

小二赶紧点点头,回答说道:“有,他走了,给你留下一个纸条,让你只身去城郊外找他。”

韩卿皱了皱眉头,展开一看,上面写着:“独身赴约,城郊门口,方可相见。”字迹还是一样。

韩卿赶紧骑马,带上人马去城郊追人,可是到了城郊,又扑了空,一个卖菜老妇,塞给他一张纸条,写着:“只身赴约,城里月光阁,寻念念方可相见。”

韩卿被骗兜了圈,气的发抖,暗骂:狡猾的狐狸。

韩卿按耐住烦躁,让大部分侍卫先行回府听候动静,带着四五个乔装打扮的侍卫,骑马往城里的月光阁走去。

这月光阁是个娼妓聚集之地,是有钱人来的地,进阁之人都需要交随身携带的武器。

韩卿交了长刀,只身进了月光阁,闻见各种缭乱的胭脂香粉,目光游巡在衣着暴露的女子身上,厌恶的掩鼻子。

然后,随手拦住端酒疾步路过的龟公,烦躁地问道:“你这里可有念念,叫她出来见我。”

“公子,往楼上左边第二间走就是了。”龟公连头也没抬,不待他回话,便匆匆地离去。

韩卿没法子,给几个属下,暗暗地打了个眼色,往二楼走去。

韩卿抬起手指刚想敲门,门就顺着力道开了一道缝隙,里面传出女人悠悠地嗓音,说道:“公子进来罢。”

韩卿按着腰间的暗镖,谨慎地往里面走去。

前堂美人椅上,靠躺着一妖媚的美人,涂染着丹蔻的素手,指着桌子的三坛美酒,巧笑嫣然地说道:“公子把这三坛美人醉喝了,念念就告诉你,想要的答案。”

韩卿警惕地端起酒坛,闻了闻香浓味道,掏出银针测毒后,看着那美人心想:这是北寒的地界,饶那人也不敢放肆,况且门外也有他的人。

韩卿举起酒坛,烈酒接二连三的滚滚下肚,心里的烦躁舔了把火愈加严重,把酒坛重重地砸在桌子上,不善地怒道:“把那人给我叫出来。”

那叫念念的女子,掩袖捂嘴,笑道:“请公子,摘了面具,把这条黑巾缠在眼上。”

韩卿咬了咬牙,解了面上的面具,那念念看见韩卿面具后的瑰丽的真容,楞楞地感叹道:“原世上,竟有比女子还美的男人。”

韩卿哪里想听她罗里吧嗦,绑上两指宽的黑布巾,只想快些引出幕后之人。

“这下可以带我去见那人了吧。”韩卿在眼上系好黑巾,没好气地说道。

“自然,公子牵上我的手跟我走罢。”那念念懒懒地起身,带上韩卿往屋外走去,几经曲折上了一辆马车。

“这马车要去哪?”韩卿没有想到,念念竟然要带他离开月光阁,警惕地反手抓住她的手腕问道。

“公子,稍后便知。”念念不慌不忙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