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面对她突然提出的要求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意外,因为他心里早已经做好准备。

“看来你胃口不小啊。其实你不同我结婚,我也会给你的。”程晟冷笑。

高欣婧端着最大方的姿态,缓缓起身走到他身边。

以极齐暧昧的姿势伏在他身边,双手把他禁锢在座椅上,吐气如兰地说,:“可我见不的你幸福呢。当初你就会说不是说想娶我吗?如今如你所愿,你怎么又不开心了呢?”

程晟把头撇过去,拒绝与她正面对视。

“少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东西什么时候给我?”程晟问。

高欣婧看着他脸上很明显的嫌弃之色,心里也不恼,缓缓起身,笑着说,:“我说过,等我满意了,我自然会给你。”

程晟看着她说,:“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希望在它耗尽之前,你能够做到你承诺的事情。”

高欣婧长腿一迈,然后直接坐在他腿上,现在还伸出手勾住他的下巴。

程晟始料未及,等反应过来,下意识就要把她推开。

高欣婧拢紧了他的脖子,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这场戏,你不演也得演。”

程晟还未反应过来,就听的门发出一声响。

他撇过头看过去,来的人正是顾成恩。

“程副总真是好兴致啊。白天不去工作,反而躲在这里有人偷欢?”顾成恩面色淡淡说了一句讽刺的话。

程晟没有什么表情,倒是高欣婧笑出声,声音不算太大,但是在这个独立的房间里,因为回音的缘故,显得有些刺耳。

“顾总进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就是单纯过来特意讽刺我一番?还是说你也想讨一杯喜酒。”高欣婧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笑意,看起来像三月的桃花,极致诱人。

顾成恩撇了她一眼,这一眼,不咸不淡,:“原来这就是你的把戏吗?趁我不在就对他下手?当年的手段不怎么高明,如今的手段还是不怎么高明。”

高欣婧何尝听不出他这句话,话里有话,心里一惊,:“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当年的手段,我何曾对你耍过手段?”

一直一言不发的程晟深深地看了顾成恩一眼,这一眼饱含深意。

“明人不说暗话,你既然做了,又何怕今日我能够知道?如今看来还是我对你太过仁慈,以至于你如今竟然如此不择手段。”顾成恩带着些叹息之感,他心里始终还是不愿意去伤害她。

既冲着自己过世母亲的面上也是啊,冲着她母亲的面上。可是她不但不知悔改,反而以为变本加厉。

顾成恩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但是也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高欣婧心里那股不安,越来越浓烈,都快要冲出心口,:“呵,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凡事都讲究一个证据,你有吗?”

顾成恩看了她一眼,其实可以很明确的看出来,在她故作镇定的面容下藏着一颗彷徨不知所措的心。

程晟听到他们一起对话,心里算是彻底有了定论。

这件事情不单单只有他们知道,原来已经都瞒不住了。

现在他心里唯一担心的是这件事前陈之锦是否知道。

她一旦知道了后果真将是不堪设想,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用语言形容自己如今的心情。

顾成恩把脸转向他这边,然后对着他问,:“你的意思是什么?牺牲自己吗?如果她知道的话,会同意吗?”

顾成恩本意上是没有打算隐瞒自己已经知道真相的情况,而且如今情况已经发展到这个局面了,不如快刀斩乱麻。

程晟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无异于为虎作伥,可是他没得选,即使到最后他可能我又拿不到那个东西,但是他还是要试一试。

“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自己会处理好的。”程晟带了些无情的意味把高欣婧从自己的身上推了过去,然后起身正对着顾成恩说。

顾成恩摇了摇头,:“你爸爸要是知道你这样做,也绝对不会答应的。”

因为陈生手上的股份,虽然是他凭借自己的力量得到的,而并非靠家族的力量。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父亲对他寄予很高的期望。而如今他这种做法无疑是自断前程,不仅仅会害了自己,更可能还会损害公司的利益。

顾成恩相信他们在一起之后,高欣婧绝对会对他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作为威胁,甚至是为了名正言顺地得到公司的股份。

如今还没有发酵到这个地步,公司的各个股东就已经像炸开锅一般,一到事情真的发展到那个地步,绝对会惊动总公司。

到时候就真的控制不了。

顾成恩心里的担心和困惑,程晟自己在心里已经演练过很多遍了。

每一次对应的相应结果他自己都清清楚楚。

可是,他无怨无悔。

顾成恩见他固执己见,不再苦苦相劝,:“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顾成恩说完转身离开。

站在门外被冻得瑟瑟发抖的李立看见自己期待的人终于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简直要感动得流出眼泪。

“怎么样?劝好他了吗?他怎么说?”李立得瑟亲亲古巨基自己的大棉袄,然后缩了缩脖子问。

“她不肯听我的劝,非要以他认为极好的方法去解决这件事情。”顾成恩回头看了看站在身后的两人,然后说道。

李立一听心里就不舒服了,:“这不是胡闹吗?上次那件事情好不容易才解决,刚刚压下的风头,如今他在这么做,岂不相当于自取灭亡?”李立刚说完就想进到房间去。

顾成恩伸手拦住了他,:“就算你把他打一顿,打残了,打废了,甚至是打死了,他也不会改变他的想法的。”

李立一脸怒火,:“那你告诉我,我们要怎么办?如果一旦高价再次在股东会上拥有了发言权,我们将会步步受人限制。”

顾成恩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你信我就先回公司,其余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李立跟了他这么久,也是知道他的能力了,所以听他这么说,心里现在就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