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贺关能躲但没躲,欠欠地又奉上另一边脸颊,“来来来,再多来几下,待会儿一起治。”

徐百忧扳回他的脸,“贺关,不想知道我和他说了什么?”

“不想。”贺关不逊摇头,闪烁飘开的眼睛却出卖了他的心。

“你确定?”

“你想说,我也不拦着。”

“他问我,如果要在家人和你之间做选择,我选谁。”

“你肯定选我啊!”贺关不在乎正确答案,只信自己。

徐百忧笑,“恭喜你,答对了。”

心脏一瞬狂跳不止,如战鼓擂动,压都压不住。

借着遥遥街灯的微光,贺关痴了似的,深深凝视她,“徐百忧,这里是盘河,不是儋城。”

她没太懂,“我知道,怎么了?”

去他妈的维持现状!去他妈的保持距离!

心里被欲望占满,再没有别的想法。

十指交扣,贺关拉起徐百忧,冲出黑暗穿过马路,奔向他的二楼小床。

作者有话要说: 对手戏终于出现了……

恢复每日一更吧。

第66章 第六十六朵花

利群小超市十点打烊。

两个女店员今晚结伴去看电影,顾阿婆作息规律已经睡下了。

二楼黑漆漆的,贺关不敢开灯,牵着徐百忧蹑手蹑脚摸进库房。

吸顶灯乍然亮起,徐百忧晃得睁不开眼,待看清屋内拥挤局促的景象,迈一步,坐进弹丸小床。

贺关面向她,站在各式各样的箱体前。

他摊开双手做顾盼自雄状,半说笑半认真地道:“瞧见了吗,这就是我的全部身家。”

徐百忧笑盈盈看他一眼。

棉被乱糟糟一团堆在墙边,她顺手叠起来。

无意中瞧见下面压着本书,刚抽出来,就被贺关一把夺走。

他仗着个高臂长,手一抬,把书高高搁至箱子顶端。

“我已经看见了。”将叠好的棉被推放床头,徐百忧嫌男人太高,拉他坐到自己身旁,“我也听阿婆说了,你每天挑灯夜读。”

贺关满脑子都是不正经的邪念,哪有心思聊正经话题。

“没有的事儿,我是想你想的睡不着。”他很不正经勾起嘴角坏笑,慢慢趋近她的脸蛋,“我前晚上边想你边和自己玩来着,现在感觉像做梦。徐百忧,门我已经锁了,你今儿晚上铁定会落我手里。别怕啊,我疼你。”

“不怕。”

徐百忧早过了懵懂无知的年纪,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隐隐带着期待,又或多或少有些紧张,不由轻咬着下唇,眼眸中幽映着柔弱与笃定交织的光芒,模样楚楚动人。

一波汹涌浪潮在体内掀起,推着贺关将徐百忧扑倒进棉被。

不规矩的大手向上游走,贺关如获至宝,惊得睁大眼,“原来不小啊!”

“痛,轻点。”徐百忧皱眉,隔着卫衣拍他的手。

“对不起,对不起,手感太好没忍住。”

贺关得了便宜笑得开心,辗转的力道减轻不少。又哄又亲,贴着她湿漉漉的唇,他小声嘟哝,“待会儿忍着点,别叫出声。墙皮比你脸皮薄,被奶奶听见,我怕你明早不好意思出门。”

“明早?”胸口麻酥酥的疼,徐百忧有点难受,推他一下。

“不然呢?”贺关佯怒,把她的手抓按至头顶,“以为办完事,你还有力气提裤子走人?瞧不起我,嗯?”

徐百忧白他一眼,“真被阿婆发现怎么办?”

“发现发现呗。”贺关混混地歪着嘴笑,“我家老太喜欢你,说不定还会夸我能干。”

“我外公……”

“好了,好了,哪那么多废话。”贺关不满,轻啃她小嘴,“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省着点力气,万一我疼你疼过劲了,留着打我骂我混账吧。”

徐百忧启齿欲言,音没发出来,就被他一口含住。

在放纵炽烈的吻里,彼此褪尽衣衫,一刹的寒冷被爱人滚烫的怀抱驱散。

高热,眩晕,像漩涡中打转,又像云端漫步。

一触即发之际,他突然弓起身子,哑着嗓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徐百忧眼神迷离地盯着他,忽地脑中白光骤闪,“你准备安全套了吗?”

贺关一愣,“艹,忘了!”

徐百忧轻扯垂在他脖子下的拼图项链,“到最后能控制住吗?”

“难。”强压满腹邪火,光溜溜的贺关抓起毛衣下床,“我现在去买。”

“要不,算了?”徐百忧抱膝坐着,小心提议。

“不行!”一着急毛衣都穿反了,“今晚要算了,我以后就废了。”

徐百忧望一望他支棱的某处,乖驯收声不再说话。

长发如墨,通体又如一团雪似的香娇玉嫩,绝美小脸笼着情愫,安安静静。

又明媚又妖娆,简直秀色可餐。

贺关忙掀起棉被把她捂个严实,怕她着凉,更怕自己提不上裤子。

看也不敢多看她一眼,急不可耐地出了库房。

刚把库房门悄悄关上,斜对面的门就开了,泄出一地亮光。

贺关心虚,像被抓现行一样愣在原地。

披着棉袄的顾阿婆立在门口,起夜看见孙子鬼鬼祟祟,也是一愣。

顾阿婆举目眺去窗外黢黑的夜,“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烟抽完了,出去买烟。”贺关一摸裤兜,装得挺像。

“库房有。”顾阿婆慢吞吞回。

“肚子有点饿。”

“想吃什么库房有。”

“口也渴,出去买瓶冰镇可乐。”贺关窃笑,库房总没有冰镇的吧。

“不用出去,楼下冰箱里有。”顾阿婆走向卫生间,奇怪地扫孙子两眼,又扫一眼他把守的库房门,“看书看傻了吗?家里什么都有。”

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安全套啊!!

贺关心里鬼吼鬼叫。

觉出奶奶已经起疑,再磨下去容易露馅,他只能臊眉耷眼地缩回库房。

隔着一堵薄墙,徐百忧听得清清楚楚。

看向一脸吃瘪相又鬼火冒的贺关,她没忍住,不厚道地铺陈开葳蕤笑意。

他不敢出声,也不敢乱走动,就靠着门板听外面动静,顺带恶狠狠地瞪她。

徐百忧还故意考验男人意志力似的,当着他面,大大方方把衣裳一件件穿回身上。

贺关恨得咬牙切齿,却怎么也挪不开贪慕春光的眼睛,脸色渐渐变得愠恼阴沉,出奇的难看。

玩火要懂得适可而止。

徐百忧迅速穿好衣服,按亮床头的小马台灯,又用手势示意他关顶灯。

暖黄的光,像夕阳落尽前最后一抹余晖,温柔又灿烂。

徐百忧面容沉静,心无杂念,望着它出了神。

她眼不离灯,贺关就巴巴看着她,不觉间,那股子横冲直撞的燥热也悄然转淡。

老年人腿脚慢,到最后外面响起关门声,他已经等的没了脾气,什么邪念都偃旗息鼓了。

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徐百忧,把脸埋入她的发丝间,他还要瓮声瓮气地发牢骚,“我干嘛要对你那么老实。就该说,老子收放自如,说不射绝对不会射。”

徐百忧手往后抬,安抚地拍拍他的脑袋。

“你什么时候回儋城?”贺关把她素白小脸扭过来,壮志未酬地道,“明晚上咱们再来,我保证不出岔子。”

“明天一早走。”

今晚的时光像偷来的一般,徐百忧觉得有些委屈他,亲了亲他的嘴角。

贺关不依,拿头顶拱她颈窝,“可怜可怜我,多待几天吧。”

回去又要保持距离不见面,噩梦似的,他宁愿长留在盘河的美梦里。

她也想,但不行,“明晚要参加慈善拍卖会,你忘了?”

“忘了。”他一直就没放心上,垂着眼睛玩她的一缕长发。

“贺关。”徐百忧把他的脸捧起来,与她直视,“没听出来哪里不对吗?”

他懒得动脑子,面对面就只想亲,噘着嘴道:“大好机会没睡成你,哪里都不对。”

“拜托你正经点。”徐百忧耐着性子,为孩子启智似的,“好好想想,我刚才那句话哪里有问题。”

“说停就停,我还不正经啊。”见她眼神嗔怪,贺关勉为其难想了片刻,失忆一般问,“刚才哪句话?”

她放慢语速,“你明晚要参加慈善拍卖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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