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价的那些人也只剩下了几家。

浣花洗剑阁竟然还在,只是后面加价加的有些谨慎,不知是没灵石了还是故意放缓了节奏。

唐兮白想了想给花九发消息:“小九,你们对这个六甲石是什么态度?”

很快花九的信息就回过来了。

“唐老大!你也来了吗?我娘说了必须要拍下这个什么六甲石,但是我们带的灵石不够了,我四师姐正在跟我娘她们紧急安排调运灵石呢,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浣花洗剑阁的店铺开满了九黎大陆,如果有传送阵确实可以更为灵活一些,而且传送阵建成也不是不让其他人使用的,外人交灵石一样可以使用。

所以浣花洗剑阁拍下六甲石是符合利益的。

唐兮白又给花九去了一条信息:“那你们竞价就是,灵石先从我这拿。”

前面那些拍卖品有被人委托的,也有她从七月楼收购来的,凡是拍出去的,都已经完成了交易。

她手里的灵石不少。

那边花九收到她的信息欢呼一声赶紧告诉了花清月。

然后,浣花洗剑阁的竞价力度又大了起来。

不少其他的竞价者就此罢手。

最后六甲石被浣花洗剑阁以三千二百万中品灵石的价格拍下,将拍卖会一举推向了高#潮。

拍卖会到此也就结束了。

二楼包间的客灯相继熄灭,大厅里也有人直接消失在座位上。

唐兮白和花谷惜的包间被人敲响了。

“进来。”花谷惜道。

唐兮白正在看花九的消息。

“唐老大,我好想你啊!”

“可是四师姐要带六甲石回阁中,也不让我留下,好气哦。”

“唐老大,四师姐让我跟你问声好。”

“时间来不及了,我走啦。”

拍卖会结束通过七月楼申请过来的人会有一分钟的倒计时,选择离开,如果不选择的话就会留下来。

六甲石是浣花洗剑阁花高价拍下来的不容有失,留下来会有很大的风险。

“嗯,注意安全。”

唐兮白回了花九一个消息,放下手机,看向进屋的几个人。

女侍者领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个身穿墨绿色衣袍,衣领袖口绣有金色龙纹镶边,手持白玉骨扇的年轻男子。

脸上尽是轻狂高傲,张扬肆意。

他后边那人应该是他的护卫。

“孙尚呢?”此人一进屋,眼神扫了一遍,便问道。

“你找他什么事?”花谷惜问。

“跟你无关,你告诉我他在哪?”

“跟我无关为什么要告诉你?”花谷惜反问道。

此人手中玉扇拍着手掌,看着花谷惜不明意义的笑,“呵呵,还从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山岳!”

“是。”他身后那人踏前一步。

墨绿衣袍男子等了一下,见手下没有动静,不高兴的道:“山岳,你干什么呢!”

花谷惜侧了侧身,看着被山岳挡在身后的墨绿衣袍男子笑了笑,“他觉得你说的话不对。”

手下的沉默不动让墨绿衣袍的男子意识到不对劲了,手中的玉扇紧了紧。

他看不到手下的神情,所以不知道那山岳已经一头冷汗,早已没有了刚进屋时的镇定。

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根本就动不了。

他已经拼尽了全力,可是依旧被一股力量压得死死的。

时间拖的越久墨绿衣袍男子脸色越不好看,终于用一种自以为放低了姿态的语气道:“我是来找人的,不想跟你们发生冲突,你们只要告诉我孙尚去哪里就好。”

“你找他什么事?”唐兮白问。

“私事。”

“你跟他有矛盾?”

“与你无关!”

这话刚说完,正巧孙尚从外边进来了。

唐兮白看了他一眼,“他现在是我的人,你们有什么矛盾不如就在这里说清楚吧。”

墨绿衣袍男子狠狠咬牙道:“我要他死。”

唐兮白摇头,“那不行。”

墨绿衣袍男子闻言不顾屋里对他不利的形势,脸色咣的一下拉了下来,“那你就是在与我为敌,你可知道我是谁!”

“哦,你是谁?”

唐兮白语气轻轻,没怎么在意他的威胁。

能这样说话的一般都是大人物——身边的喽啰。

“我是南燕皇室三皇子孙呈恭,你若是想在南燕继续开店,那最好不要得罪我,否则我让你开不下去店!”

“三皇子而已……”唐兮白靠在椅子上,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你死了,上面还有两个呢,下面也一定有。又不是唯一的,不值钱。”

唐兮白摇着头,好像眼前站着的不是什么皇子,而是一颗几毛钱一斤的白菜。

“你……!”孙呈恭最恨别人把他跟其他皇子作比较了。

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然敢口出不逊,真是恨不得把她剁碎了。

但是——

“你能不能把山岳放开!?”孙呈恭焦烦焦烦的,转头对花谷惜高声道。

要不是这鬼拍卖会的人数有限制,他哪会只带山岳一个人。

“哼!”花谷惜嗤笑了一声。

“孙呈恭,我跟你的事与其他人无关,希望你不要迁怒于别人。”孙尚站在一侧语气平静的对孙呈恭说道。

“小香去了这么多年,你也纠缠了我这么多年,是时候结束了。今后你该干点正事去,别再把精力放到我身上了。”

“你说结束就结束?凭什么?”

“要不是你,小香怎么会出现意外?”孙尚像是把他的仇恨拉去了一样,朝着孙尚扯起脖子吼道。

唐兮白和花谷惜对视一眼。

没想到这还是个牵扯到感情方面的故事。

“我与小香自始至终都是两情相悦,是你从中作梗,导致她的爹娘起了别的心思。如果不是你跟她爹娘合伙骗了她去你的皇子府,如果小香有一丝希望,她又怎会自断心脉而死?”孙尚红着眼睛压抑着愤怒道。

“孙呈恭,你应该面对事实的真相,而不是逃避,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孙呈恭沉默了下来。

“不管你怎么想的,我没有骗她!我只是从西域商人那里得到一包奇怪的种子,知道她喜欢这些东西才想着送给她……”

孙呈恭话没说完,停了下来转身走了两步,然后转身朝着花谷惜吼道:“放开山岳!你想把他留在这里当花瓶吗?!”

花谷惜正沉浸在凄婉的爱情故事里,被他一吼下了一跳,顿时放开了对山岳的压制。

山岳立即跳开护着孙呈恭离开了包间。

花谷惜黑着脸转向唐兮白,“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为什么这个家伙只朝着我吼叫?”

唐兮白沉吟两秒道:“可能是你看起来比较亲切?”

花谷惜:……

“你怎么不说我比较慈祥?”

“不至于,不至于。”

“不至于你个头!”花谷惜伸手就挠唐兮白的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