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不为所动,简尚晨心中不免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你......你到底是谁?”说话的同时,她抓紧包包,盘算着等会如何打开车门迅速逃离。

此时,辰墨行隐藏在镜片后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跟着菲薄的唇挑起一丝无情,下一刻,他抬起手来,摘下墨镜。

男人峻冷如天神的容颜,瞬间清晰的落入了简尚晨的眸中。

“是你!”她简直做梦都想不到,眼前这个男人竟然会是辰墨行,“混蛋,我和你拼了。”

说这话,简尚晨挥起拳头就要朝着男人的下颌凑过去,然而拳头刚挥过去,还没碰到男人之前,却已经被男人的大掌给制止住。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简尚晨用力的想要挣脱,只是男人的力道实在太大了。

只见辰墨行扣住她的皓腕,锐利的眸扫到了她手腕上的那条精致手链,于是神色添了几许寒意,下一刻,他用力一甩,简尚晨一个不稳,差点撞到了车窗上去。

这时,她稳住身子,却听见男人冷冽的嗓音响起:“一百万!?”

简尚晨蹙眉。

见身侧女孩子一脸防备不解的模样,辰墨行冷声:“当我的情人,每个月一百万,直到我厌倦为止。”

听到这话,简尚晨炸毛了,“你有病啊,强了我还想要我做你情人,门都没有,我告诉你,我绝对会把你的名声给搞臭,你等着!”

话音一落,她手握车把手就要将车门推开,然而她刚有所动作,男人大掌扣住她反手在身后,并顺势朝他压了过来。

“你做什么,放开我!”简尚晨挣扎。

“闭嘴!”男人冷冷一喝。

“你!”简尚晨咬牙,怒瞪着男人。

“听着,两个选择,要嘛做我的情人,要嘛让你的家人朋友失去一切!”

“呵,你以为威胁对我有用么?听好了,我选择自由!”

“是么?”辰墨行勾唇,眼眸微眯,“那就让你的陈学长失去一切好了。”

听到这话,简尚晨急了,“你说什么?什么陈学长?”

“送你手链的那个陈学长。”

“你敢!”

盯着女孩子紧张的神色,男人眸光中染上了愠怒,“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这一刻,简尚晨竟然从他的眸中看到了杀意。难道说,他想要杀了陈振民?

“你这个混蛋,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的激烈,她眼神当中对那个男人的爱护,彻底激怒了辰墨行。

“看来,你很爱他!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废掉手脚好了,听说他是一名设计师,若是没了手脚,还怎么执笔画画,你说是不是?”

简尚晨害怕了。陈振民最爱的就是设计,每天设计画画乐此不疲,可是家里人却不同意,记得大学时期,陈振民就因为想要学设计和家里人闹得不欢而散,后来他偷偷报读,好不容易撑到毕业了,找到了一家服装公司,当上了设计师。

如果,他没了手脚,那他还怎么拿笔画画?如果,他没了手脚,那他往后的人生要怎么样去度过?那不是比杀了他还要让他痛苦么?

“这是法治社会,你若是敢废掉他的手脚,我绝对会告到你坐牢破产!”

“那就试试,你和我谁更厉害?”男人沉沉的眼眸,唇角勾着冷意。

这一刻,简尚晨相信了。他是商业帝国辰墨行,自然有能力废掉陈振民的手脚。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忽然觉得无力。

“我说了,当我的情人!”

简尚晨眼眸闪过挣扎,小脸上尽是绝望。

车厢内,两人的距离太近,男人鹰隼般的眸微闪,清楚的看到了女孩子如玉脂般素颜白皙的皮肤,柳眉杏眼,樱桃小嘴,视线再往下,是女孩子修长的脖颈,以及隐约露出的一抹沟壑。

那天早上醒来,她就不见踪影,后来经过调查,他才得知,原来她并非合作商送来的女孩子,只是经过那夜以后,他脑海时常会闪过她躺在他身下时的痛苦神色,以及她的某种紧致销魂。

“我答应!”直到这一刻,简尚晨知道自己也没有路可以选择了。

他是辰墨行,哪里会是她能对付的?再说了,刚才警局不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么?

真的想要去告他,哪里有这么容易!而且,她不想因为自己连累陈振民!

听着女孩子声音里染上的一丝哭腔,男人心情没来由的烦躁。

只见他起身,抬手扯松领带,“当我的情人期间,你可以每个月得到一百万的报酬,条件是,在我还没厌倦之前,不许和其他任何男人有过多的接触!”

得不到女孩子的回应,男人大掌捏住她的下颌抬起,迫使她看着自己,跟着薄唇微挑,冷然道:“嗯?”

简尚晨点头,“知道了。”

她仿佛没了灵魂的躯体般,此刻连回答都显得有些空洞,对比起刚才她的绝望,痛苦,她似是失去了生机,成了一具任人搓圆捏扁的玩偶。

辰墨行收回大掌,面容阴沉,就连嗓音都带着一丝不悦,命令道:“从现在开始必须随叫随到,别和我玩花样,否则你会知道后果!”

“你以为我还有资格玩花样么?辰墨行,我答应当你的情人,但你不许伤害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否则我绝对会和你拼到底!”简尚晨总算有了知觉,警告男人时,话语虽然平平,但却多了一丝决然。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可以保证,你的家人朋友不受伤害!”

简尚晨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辰墨行,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

北山别墅。

大床上,顾幽兰醒了过来,抬眼扫了一眼时钟,已经是上午的十点钟了。

她掀开被子,可是垂眸一看,却发现自己竟然无穿着。

她愣了一下,这才想起了,清晨那会她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侧好似一只熟悉温厚的大掌在脱她的衣服,脱完以后那人大掌为她涂抹着什么,当时睡得太熟了,现在想来,那应该是霍绍哲在给她涂抹止痒膏。

再次垂眸一看,果然发现空气中原本有着一股药膏的味道,那是她身上抹了药膏还没散去。

这一刻,她的心莫名的感到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