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鬼丹被吞进腹中后,我便感觉到那一丝凉爽的感觉渐渐从胃部蔓延至了全身百骸。

就连大脑也瞬间变得清明了许多,这种感觉很奇妙,我有点儿不太会形容。

本来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因此变成僵尸的,然后下意识地活动了手臂,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我的怪异举动被司夜看在眼里,他显得有些无语。

他静静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我也不理他,虽然手可以自由活动,可还是有点儿不放心,然后便又动了动脚,只是这一动不要紧,正巧牵扯了方才被僵尸抓伤的地方,我忍不住痛嘶了一声!

“嘶……”

腿上的疼痛感没有丝毫的消减,而我的异样自然也落在了司夜的眼中,他立刻抓紧了我的手,垂眸看着我腿的位置:“阿然,你的腿怎么了?”

因着我身上还有长裙,司夜并未立刻见到长裙里面被抓烂的袭裤与我腿上的伤势。

我害怕他担心原本不想说的,可是我正要随便搪塞的话还没说出来,他就已经着手搀扶着我坐在了地上。

在我坐下去后,司夜不由分说便撩起了我的长裙,一眼便注意到了我被抓烂的袭裤,而在雪白的袭裤上,那些黑色的血液已经渗了出来。

他抓住袭裤的裂口,急切地朝着两侧一扯,寂静的山洞里瞬间发出‘哧’的一声响,紧跟着,我小腿上的伤口也完完全全的暴露在了他的眼中。

我分明见到司夜眉头越拧越紧,我怕他担心,赶忙说道:“司夜,其实也没有很疼。”

这话说出来竟是如此的没有底气,因为我已经看到司夜完全不相信的眼神。

“不疼?你骗人还可以。”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着满满的不悦与无奈,仿佛在责备我受了伤却要忍着不告诉他究竟有多疼似得。

然后我不服气地说:“你又没有被僵尸抓伤过,你怎么知道一定很疼啊?”

我的话刚刚说完,司夜便飞来一个嫌弃的眼神:“没有么?”

突然,我想到当时在李奶奶家时司夜曾经被荫尸的利爪刺入胸口的事情。

其实荫尸在某种程度上和僵尸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时候司夜根本没有表现出很疼的样子,而且那天晚上还有心思跟我……所以我根本没有太把这件事当回事儿。

今天听司夜这么一说,我才恍悟,原来他真的会感觉到非常痛么?

就像我现在这样?

“可是……你伤的比我重多了,我真的不是很疼!”我依旧不死心地狡辩着。

谁知,他的眼神突然就暗淡了下来,语气也充满了自责地说:“是我不好,我回来的太晚,早知道你会遇上僵尸,还不如一开始就带你一起去找内丹!”

我并不怪司夜,他不带我去也是以为僵尸不会突然出现,又担心带上我会被僵尸围攻才独自去的。

我想要再说什么,却见司夜已经缓缓俯下了身,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丝丝冰凉的触感已经落在了我小腿的伤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