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杨定天仰头大笑,笑的合不拢嘴,笑到最后咳了起来:“哈哈……咳咳……hia……hia……”

“你觉得特别好笑?”沈也笑了起来。

“当你的博士研究生,哈哈,哈哈哈!”杨定天的表情有些怪,他明明笑的抽筋,沈却从他身感受不到一丝快乐。

沈说到:“对啊,当我的博士研究生,我在普高所拿到物理博士学位,在燕大拥有数学、物理两个领域的博导资格。”

“牛,你真牛,哈哈哈!”杨定天笑到面部扭曲变形。

沈收起笑容呵斥一声:“别特么笑了!杨定天,你这几年**失败,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笑!”

这一声训斥如雷贯耳振聋发聩,一语惊醒梦人。

杨定天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怔怔望着沈,神情木然:“**失败,我**失败了……”

“跟着我东山再起,是你唯一的选择。”沈站起来,负手离去。

走了几步,沈回头说到:“如果你考虑好了,来数学楼三楼找我,拾掇拾掇自己,我们心不接待衣冠不整者。”

沈继续负手离去,再也没回头。

看着沈龙行虎步的身姿,杨定天低下了曾经高傲的头颅:“**成功,他**成功了……”

第二天,沈一早班来到数学楼,发现杨定天在大楼门口立着。

今天的杨定天跟昨天不一样,他立的笔直,换一身崭新的衣服,胡子茬全部刮干净,头发稀疏干脆剃了个圆寸,还喷了点男士能量香水,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

沈走到杨定天面前,问到:“吃了吗?”

“吃过了,沈主任。”杨定天礼貌答到。

沈又问:“所以你考虑好了?”

杨定天笃定说到:“沈主任,我想读博。”

“可以,跟我楼。”沈带领杨定天来到三楼,熟悉一下心的组织架构及硬件设施:“我们的组织架构很简单,一个主任,三个室,你跟着我读博期间,在这间办公室开展学术研究,这是物理室。”

然后两人来到实验室,沈问到:“这间是实验室,这些设备都会操作吧。”

杨定天看了两眼,表示轻松:“基本操作。”

“燕大物院那些高端设备,你在硕士期间也用过的是不是?”

“用过一些,还算熟吧。”

“那好,我们经常需要委托物院协助我们完成实验,本科加硕士,前前后后的你在物院呆了这么多年,熟门熟路,省事儿。”沈表示满意,他说到:“你等下填点资料,申请读博的资料,剩下的事情我来搞定,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物理博士研究生。”

“好的,沈主任。”杨定天已经接受了现实、调整了心态,学术界是这样,谁有本事谁当老板。

沉溺过去无法自拔的是loser,杨定天迈出了艰难而重要的一步,他成为了沈的首位物理博士研究生。

沈开始布置任务:“我手头有个课题,正好是凝聚态物理方面的,申请到了973项目,课题资料都在这里,和你的研究生专业对口,你辛苦一下,帮我采集、处理实验数据。”

杨定天拿到资料翻了翻,说到:“问题不大,常规操作。”

“对嘛,这才像当年的物院逼王。”沈取了把实验室的大门钥匙给杨定天。

杨定天穿白大褂,对照课题资料,调试仪器设备。

沈问到:“这开工了?不用先熟悉熟悉环境?”

“沈主任,你的课题意图我看懂了,通过多种凝聚态物质的实验数据收集、处理,来验证你的缺陷拓扑学理论假说。”披挂工作服的杨定天眼神透露自信。

“所以你能理解我的假说?”沈倒是诧异了,他在课题资料勾勒的理论假说还非常粗陋,只是个框架性的模糊概念。

杨定天点点头:“参考你曾经发表在prl的论《基于球面同伦群的缺陷拓扑学研究》,我大概能猜到你的下一步计划。”

“你功课做的很足,有耐心看我那篇论的人不多。这间实验室交给你来打理了,有什么需要直接跟我说。”沈对杨定天的表现越来越满意,功课做的足,对自己的专业有自信,这是一名学霸的基本素养。

杨定天立即提了个需求:“我需要点钱。”

“要钱是吧,没问题。”沈很爽快的说到,又问:“你指的是给你一部分可供你自由支配的科研经费额度,还是你的报酬?”

杨定天说到:“需要经费,也需要报酬。”

杨定天刚刚读博,他不是心的正式研究员,领不到研究员标准的工资。

燕大对于本校在读博士研究生较仁义大方,理工类的博士研究生能从校方领取校奖,平均额度在5000元/月左右。

理工类的博士研究生肯定都是跟项目组、实验室的,项目组、实验室的老板也会从科研经费拿些钱出来,以补贴形式支付给博士研究生。

老板给的钱随喜了,大方的老板给个三五千/月,抠门的老板给个千把块钱/月,这是博士研究生的待遇。在读硕士更少了,有的老板几百块钱打发了。

沈属于大方的那种:“你是我的博士研究生,学校每月给你5000块的校奖,我每月从项目经费再给你5000块的补贴,可以接受吗?”

“挺好。”杨定天可以接受沈的设定。

沈说了说规矩:“至于科研经费,咱们按规矩办事,你列个清单,写出明细,我根据你的需求清单,批准一定额度的经费给你自由支配,买材料什么的都是要花钱的,这我当然知道。也希望你能理解一下,审计那边会不定期抽查我们心的科研经费使用情况,我不怕放权,也不怕花钱,但还是那句话,咱们按规矩办事。”

沈这是很够意思了,他给予杨定天正式研究员的学术地位。

杨定天表示感激:“理解,完全理解,那能不能先给我5000块的实验室补贴?”

“缺钱花了是吧,理解,完全理解,来,跟我去隔壁。”沈带领杨定天离开实验室,来到隔壁的总务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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