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靳恒远继续做二十四孝好女婿。

苏暮笙来了之后,依旧对他爱理不理的。

靳恒远才不在意这小子的态度如何呢!

现阶段,讨好老婆和丈母娘才是最重要的事。

为此,他特意放了自己假。

吃中饭的时候,他说了这事:“我已请了半个月假。这些天,我都会待在这边。打明天开始,白天我来照顾妈,小苏,接下去这段日子,你就好好顾着工作,暮笙呢,好好读书,医院这边有我,三餐也由我来准备……麇”

他这是把姚湄当亲妈来看了。

这种好,自然是因为爱乌及乌。

苏锦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感受能力是很强的,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这样不太好吗?”

她总觉得不太合适。

“怎么不好了。以前我都不怎么休假的。假期有的是。”

这是实话,以前,他总让自己忙碌着,少有休息的时候。

为了追老婆,这一次,他真的是下了血本的。

半个月假,那算是少的了,要不是手上还有个大案子要处理,他真想放个大长假,休息个两三个月,等把老婆彻底搞定了再去研究其他。

与他而言,现在搞定老婆是最最最重要的头等大事。

苏锦哪知道他的想法,只好随他。

姚湄是高兴的。

不高兴的只有苏暮笙。

但这小子的情绪,根本就不在靳恒远讨好的名单之列!

唯一让他意外的是,这天晚上,苏暮笙竟主动提出由他陪夜。

其实这是姚湄逼苏暮笙的结果。

姚湄希望:苏锦能和靳恒远正正经经的在一个良好的环境里培养感情,而不是整天整宿的待在医院,陪她这个活死人。

她很严厉的告诉苏暮笙:“你要是再敢胡闹。误了你姐,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被逼得没法,苏暮笙只能心有不甘的答应。

深夜临走,他怀着满肚子的不情愿,又把苏锦拉住,叮咛了一句:“姐,答应我,在没有完全了解他之前,你别被他占了便宜去。”

苏锦很是无奈,敲他额头,低低告诉了他:她和靳恒远之间的约定。

“你姐夫,为人不错。你别事事看他不顺眼行不行?以后,你和他,都是我的家人,你要是和他处不好,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苏锦为之轻叹。

暮笙则怔了老半天。

*

回家后,苏锦洗了澡,靳恒远则在外头那间洗,洗完穿着睡衣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开了电脑,好像在和人视频聊天。

她没留心他们都聊了一些什么,有点累,先上了床,沾枕就睡——对他的防备,渐渐小了,信任感在加强。

很快,她睡熟了。

朦朦胧胧中,她感觉被他搂进了怀,唇上被啄了几下,一双手在她身上移动。

她迷迷糊糊的,睁了睁眼,还咕哝了一句:

“别闹。困!”

说这话时,她娇软的不得了。

靳恒远太受用这份女人的娇,笑的特别温柔,心全被这绵绵的柔情给缠绕住了,在她额头贴了一吻:

“不闹。睡!”

她闭眼,真睡了,窝在他怀里,就像一个婴儿一样,全心的依赖着。

睡不着的是他,美人在怀,热血贲张,看得,亲得,摸得,就是不能深入的缠绵,多惨。

简直是惨无人道好不好。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呐,有着男人最正常的需要,身边要是没人,晚上忙着工作上的事,到点了,倒头睡了,什么想法都不会有。

偶尔觉得寂寞了,喝上两杯酒,睡的会特别的沉,不会有太多生理欲~望方面的困扰。

现在太不一样了!

自己想要的女人,穿着薄薄的夏日睡衣,就在身边睡着,秀发铺了一枕,香气绕着鼻息,脸孔是白里透红的,体态是妙曼多姿的,身子更是柔软香甜的……小嘴一沾,就能让人神魂颠倒……

哎呀,那可是触手可及的温柔乡啊!

却得拼命克制。

行为是克制住了,可思想是没法克制的啊!

闭上眼,他会不断的想,占着她身子会怎样一个滋味?

猥琐吗?

他不觉得。

男人都这样。

男人想上自己的老婆,最正常了。

可他不能碰。

灭了灯,他不敢再贴近她,只能起来,站在窗口,冷却身上的热情,直到睡意特别浓了,才去睡,牵着他的小手,心,就像掉在蜜水里一样。

不管怎么样,他现在反正是睡到她了,事实夫妻,那是早晚的事。

他愿意慢慢等。

等她愿意。

等她的肚子为他怀上他们的结晶。

等着幸福为他们敞开大门。

他喜欢这样的等候。

其实,他是个傻男人。

被爱情触动了荷尔蒙的男人,都有点傻里傻气。

*

这一晚,苏锦睡的很好,一点也不知道身边的这位,因为她,而转碾反侧了半宿,冲了两次澡。

天亮,等她睁眼,香喷喷的早餐已经准备好,早起的男人含笑捏她的鼻子,催她起床吃早点,然后一起去医院服侍姚湄用早餐。

靳恒远尽心尽力的做着作为丈夫,作为半子应该做的事情。

一连数天,皆如此。

他这样一份用心,苏锦看得真真的,若无感动那是假的。

可那仅仅是感动,而无关情爱。

苏锦对靳恒远,没有爱情。

这,她很清楚。

她的爱情,全给了一个名叫苏暮白的男人。

并且已经凋零。

与苏锦而言,她与苏暮白这一份已经凋零的爱情,绝对是刻骨铭心的。

因为,它发生在年少,盛开在懵懵懂懂不断长成的花样年华。

因为,它无比的深厚。

从儿时,小心翼翼的祟拜;到少时,患得患失的喜欢;至最后,心心相映的相爱,十几年的感情,被她全投在这上头,根深蒂固的情根,自然而然,就深深扎在了灵魂最深处。

更因为,它是简单而干净的。

在最真的年华里,用最真的心爱着,那样的爱情,自是不掺任何名与利的杂质的。

……

这几天,苏锦时不时会想起曾经的那份爱情,会拿那份感情,和现在这份感情作比较。

自是不一样的。

那时很纯。

她和苏暮白恋爱时,大约是因为打小住在一起,所以,她没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想念之情。

而从十六岁有了初吻开始,他们的感情一直稳稳的发展着,几乎没有吵过架。

相爱的那些年,他们自也亲过吻过抱过睡过。

当然,这里这个“睡”,也只是单纯的相拥而眠。

那个时候的他们,绝对是单纯的,并没有将“睡”这个字,发展为两~性的缠绵。

以前的苏暮白,也是一个特别真的人。

他说要在新婚之夜才来完整的拥有她,所以,他总是克制着自己,不来动她,小心翼翼的守护着她。

如果他自私一点的话,她早该是他的女人。

但他没有。

所以,床第之欢,是怎样的,除了电视上看到的,与她,没有任何想象的余地。

那时,他们也曾憧憬着将来结婚之后的生活,总觉得那一定会很甜蜜。

现在,她真的已经步入婚姻,只是对象不再是他。甜蜜感不再,感觉也变了,没了憧憬,有的只是不适应,以及沉沉的责任。

是的,责任将是这场婚姻最大的根基,而新婚的不适应,总能被磨合掉。

这个磨合的过程,就目前来说,是良好的。

靳恒远的表现,更是让人满意的。

而她也在努力接受自己已婚这个事实,并日复一日的提醒自己一定得习惯那个男人的亲吻,拥抱,以及会时不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这样一个情况……

别人的婚姻生活是怎么样的,她不清楚,她只知道她的新婚生活,是被娇惯的。

清晨起来有香喷喷的早餐,晚上归来有可口的晚饭,那爱惯着自己的男人,还费尽心思的来讨她母亲欢心……

这样一个男人,如果她还想挑他错,那就是她的不是了。

时过多年之后,爱情与她,自是夭折了,不再了,但让人欣慰的是,没有爱情的婚姻,竟给她的生活描绘上了一些闪闪发光的色彩,这与她来说,绝对是一个意外的收获……

---题外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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