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门大街,草城巷。

距离军营不到两里的地方,一座占地超过二十亩的院落,悄悄易了主,院落的前门正对着草城巷,当街只有一间门面,后面却是非常阔大。

顶门的是一幢两层的小木楼,小木楼后面,有两幢土墙茅草屋,每幢足有五间,土墙低矮,茅草又极长,就像是后世某个度假村的原生态民居。

茅屋后面原本是一大片空地,如今部分空地已经翻新,还种上一些白菜、香菜、莴苣等,俨然是谁家的菜园子。

对着正门的那幢小木楼,刚刚换上了崭新的匾额,上书“水果楼”三个天蓝色醒目大字,匾额挂在木楼顶层的正门上,从草城巷路过的行人,远远就能看到。

这里原本是一间杂货店,因为门面太窄,顾客稀少,常年入不敷出,被迫盘点与了李自成。

今天本是水果楼开业的日子,但水果楼行事低调,既没有礼花鞭炮,也没有掌声、鲜花与剪彩仪式,甚至连一名到场恭贺的贵宾都没有,一切,就在不经意间悄悄地发生了改变。

此时,在小木楼的底层,伍少陵亲自坐镇大堂,对一名忙得脚不沾灰的婆子道:“怎么样?她们都同意了?”

“公公不用担心,从牧民中征召的五个姑娘,都是自愿的,又有合约在身,无需多言,就是那五名犯官的眷属,也不敢不从,对付她们,奴家有的是办法,”婆子笑吟吟的脸上,隐藏着一丝淡淡的忧虑,“只是这些牧户女人,签的合约只有三个月,三个月之后,要是找不到货源……”

“这个你不用管,交给自成便是,你只管让这些女人服帖些。”伍少陵面沉似水,目光阴沉得像是要穿透婆子的胸衣。

婆子不禁打个寒颤,忙陪着笑脸道:“奴家知晓了,奴家这就去收拾她们,让她们将菜园打理得齐整些。”

“去吧!”伍少陵待婆子离开后,起身去了楼上,取了椅子,独自在门前晒太阳,优哉游哉。

婆子却是来到小木楼后面的茅草屋,将十名女主角一一唤起,去后面的菜园地里劳动,翻地、浇水、拔草、栽菜,直到已时,方才息了。

白天的时候,士兵都要出操,水果楼里异常冷静,除了婆子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忙碌着,几乎听不到人声,直到傍晚,士兵们散了操,方才有一队士兵结着伴,一路小跑着奔来。

院门处执勤的士兵,查验过月票后,方才让他们进来。

婆子见来了许多士兵,心中高兴,笑颜如花般打着招呼,周旋于士兵之间,心中却是将士兵默数了一遍。

士兵们交了四十文铜钱,便等着安排下文,婆子却不着急,一边指挥着打杂的士兵给他们添上茶水,一边却是不咸不淡地说着各种暧昧的笑话。

士兵们早已急不可耐,嘴上的笑话,哪里解得下身的内火,领头的士兵连饭催促,就是老实本分的雏,也会用目剑将婆子的胸衣刺得零零落落。

婆子掩口而笑,蜻蜓点水般从众人的隙缝中穿过,撒下一路香风,却将手中的丝巾向那领头的士兵扔去,砸中他的胸膛,“后面有十间茅屋,每屋住着一位姑娘,至于是啥样的姑娘,就看各位的福分了!”却把目光向那领头的士兵脸上瞅来瞅去,不肯离开,间或放上电。

“哪有那么多废话,快送我们过去!”领土的士兵理也不理。

“我说各位兄弟们,还真对不住,你们一共来了十人,我们这儿也有十位姑娘,可惜有一位姑娘身子不适,不能陪各位兄弟,你们说怎么办?”

“你说什么疯话?兄弟们可是有月票,又交了铜钱,岂能没有姑娘?”身后一边士兵,立即就不干了,好不容易等到这样的机会,下次发月票,还要一月之后呢!

“这位兄弟莫急,难不成还是雏?”婆子转过身,剜了他一眼,又将手中的丝巾当做武器,“也不是没有姑娘,只要稍等片刻,待其他的兄弟完事,就能进去!”

为了抚慰那名“受伤”的士兵,婆子破天荒地将允许那名士兵自己去挑姑娘。

磨叽了一会,终于有一名士兵自愿留下来,婆子急匆匆将九名士兵领到后面的茅草屋,“兄弟们,姑娘们就在里面,她们都是初次出道,面p-i薄,拉不下面子出来迎接,你们多多担待,千万不要见怪才好。”又向九名士兵指了指木门,示意他们自己动手。

待士兵们都入了茅草屋,婆子却是回到小木楼,那名等待的士兵正百无聊奈,见到婆子,顿时两眼放光,像是狐狸咋见猎物小鸡仔。

婆子情知自己做的不地道,忙去添上热茶,“兄弟,实在对不住,先消消火!”

这种来自骨子里的内火,岂是两句闲话一杯热茶便能消解?那士兵接了热茶,随手丢在面前的方桌上,却把目光不时偷瞟婆子。

婆子也不说破,却是问道:“兄弟娶过婆姨吗?”

“没……还没呢……”那士兵吱吱呜呜,见婆子没有愠怒,胆子也大了起来,目光几乎定在婆子高耸的胸衣上。

婆子已经三十多的年岁,是个过来人,情知这种内火轻易去不得,遂笑道:“奴家年岁大了,侍奉兄弟不得,兄弟且稍待片刻,奴家去后面瞅瞅,他们好了没有,待会奴家给兄弟挑一个年轻貌美的,保管兄弟满意。”一面说,一面轻笑着快步离开木楼。

在前排茅草屋左手第三个房间,刘三此时尚未进入正题,他因为辅助新兵有功,得以进入首批发放月票的十人名单中。

幸运的是,他进入的那间茅草屋,里面的女人十分年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眉目如画、双唇猩红,皮肤白皙得欺霜赛雪,就连眼角那一点浅浅的疤痕,却也十分养眼。

这样的女人,绝非出自附近的牧户人家。

女子此刻坐在床沿,双手环绕在小腹之前,两只拇指交互摩挲,显得局促不安,微低着螓首,连看一眼刘三的勇气都没有。

见女子并没有起身相迎,刘三便挨着她在床沿坐下,右手熟练地搭上女子的右肩,女子香肩微微一颤,却没有甩开刘三的手。

刘三右手从她右肩上游龙般滑下,越过峰顶,却是在停在她娇嫩的双手上,轻轻把玩起来,“妹子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吧?”

女子没有吭声,只是微点螓首,感觉到刘三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方才抬头,瞄了刘三一眼,见刘三模样还算周正,心中的恐惧顿时减去不少。

她只是听婆子说来的都是士兵,在她的脑子中,士兵就是那种脏兮兮浑身散发出汗臭脚臭腋臭的大头兵,要是在以前,别说让他们碰,就是看他们一眼都是脏了双目。

不过入了水果楼,她也知道了自己此生的命运,不管如何,命运已经无法改变,只争来早与来迟,刘三模样不错,又收拾得相当齐整,女子的心中,倒是没有多少抗拒,只是初次面对陌生的男人,又知道他会直奔主题,少不得还是扭扭捏捏。

既然迟早都会倒在士兵的身下,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这个模样不错的士兵,已经是不错的结局了,万一来的是浑身酸臭、嘴角流着口水的歪瓜裂枣,又或是七老八十的伤残士兵,难道她有得选择?

她小小年岁,应该还是做诗做梦的季节,只道人的品行与相貌一般,一览无余,不过,就算这士兵是个大奸大滑之徒,与她也没多少关系,他不过是她迎来送往的人群中的第一个客人,仅此而已。

想到此处,女子倒是向刘三身上靠了靠,左侧后背紧紧贴上了刘三的胸口,右侧身子却是向前挺了挺,恰到好处地让刘三的右肘搁在她的双峰上。

刘三感受女子胸前的娇软,顿时血脉喷张,空闲的左手从腋下穿出,照准女子的柔软摸去。

此时正是深秋初冬的节气,女人身着碎花短袄,隔着厚厚的衣物,刘三如同隔靴搔痒,干脆伸入女子的亵衣之内,最近距离的贴近山峰。

女子本能地剧烈地颤动起来,却是没有躲闪,只是将脑袋歪靠在刘三肩上。

颤动就是对刘三最好的鼓励,到了此时,刘三再顾不得怜香惜玉,翻身将女子推到,双手急迫地扯开胸衣,却是发现,女子的衣物十分简单,除了外面的短袄,里面只着亵衣,连肚兜都没有。

不消片刻,女子便成为刘三的一樽白羊,横呈在刘三面前,刘三慌不迭将自己剥成黄羊,翻身而上,紧紧压住白羊,抽出两手,紧紧在白羊上搓揉起来。

此时天色未晚,太阳还在远山露出半边脸面,光线透过窗户上的白纸,斜斜地落在床前。

刘三借助朦朦胧胧的弱光,发现白羊的胸前比她的脸色更美更白,呆了一呆,猛地俯下身子,将豆腐似的柔白噙#住……

不知过了多久,刘三猛地打个寒颤,身子软软地歪斜下去,贴身躺下,右手犹自不肯离开那水豆腐似的娇嫩柔美。

女子一直忍着痛不呼一声,此刻身子一松,反而娇#喘起来,绵长地呼出一口气。

刘三一面把玩着娇柔,却是凑到她嫩滑的脸面之前,“妹子辛苦了!”

“这是奴家的命,哥哥不必理会!”

声若黄莺,轻软婉转,如两山之间突地窜出一丝游光,凭空让人生出些许熨帖,又如在平静的古潭面上投下一颗石子,点点微波随风而去

刘三顿时雄心又起,下身也是急速喷张起来。

女子明显觉察到刘三身子上的变化,只把眼一盼,却是不曾言语。

刘三手上加了动作,随即扩大搜索范围,口中轻问道:“妹子姓甚名谁?”

“奴家入了水果楼,辱了先人名节,区区贱名,何足挂齿?在水果楼,奴家乃是五号床单!”

“五号床单?”刘三只觉得这名字有些奇特,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思,挺枪上马,又是一度春风。

待到刘三艰难地出了茅草屋,发现兄弟们早已离开了,就连那最后上马的士兵,也是刚刚出了水果楼的院门,婆子正在屋外,见了刘三,面上不觉一红,随即漾起笑意,“兄弟……怎的到了现在……可是姑娘不顺从……也没听到打闹之声呀……”

“没有,没有,”刘三一叠连声,唯恐自己走后,婆子要惩罚五号床单,“她很好,也很配合……”

“原来你是种马……”婆子刚刚褪去颜色的脸面上,重新泛起红潮,她用肆无忌惮的目光,将刘三从上到下看个够,方才含笑道:“兄弟,既然妹子对你有情有义,以后可要常来看她。”

刘三顿时惹得火起,但是他刚刚游历过惊涛骇浪,满身疲惫,再无挺枪跃马的能力,只得落荒而逃,“我回去了,要是误了时间,就没得晚饭吃。”心中却是暗骂,老子是军人,岂能说来就来?没有月票,没有银子,你让老子白干呀?

不过盏茶之后,李自成从新开工的匠作坊回到官衙,进入自己的书房,拿起桌上的两份急件,正要打开,何小米一阵风似的进来了,“大人,水果楼一切平稳,首批进入的十名士兵,已经全部离开,没有发生任何纠纷。”

“奥?”李自成一面打开急件,一面说道:“告诉他们,继续加强监视,若是有人在水果楼闹事,无论是谁,严惩不怠……嗯?”话未说完,他已经被急件上的讯息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