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寒月乔胯下的北堂夜泫脸上原本是丝毫不以为意的表情,在此时终于开始变化,似紧张。似好奇,似痛苦。终于绷紧了身子,眉头也轻轻皱了起来。

“你还想要做什么?”北堂夜泫略微有些沙哑的声音问。

“当然是教你什么是真正的情趣了。”寒月乔邪邪的一笑,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下跨坐的那只雄狮已经渐渐有了崛起的气势。还十分欢乐地取了一根蜡烛来。

蜡烛头微微向下,那蜡烛上的火焰便摇曳着感受到了蜡烛的身子,红色的蜡烛油,一滴一滴从蜡烛的身子上留下来,滴在了北堂夜泫的胸口。

每落一滴,北堂夜泫的眉头便抖动一下,眉头也更皱紧了几分。

寒月乔十分得意地欣赏着北堂夜泫脸上痛苦而压抑的表情,十分感激自己前世那么好学,从电视上学来了这么多“功夫”,可以好好的折腾北堂夜泫,报那强吻之仇。

“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正在玩火?”

“知道呀!你放心吧,只不过是一支蜡烛上的火,绝对不会烫伤你,也不会烧着这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寒月乔一本正经地回答。

毕竟烧坏了东西是要赔钱的,寒月乔这样精打细算,勤俭持家的好女人,怎么可能会在这件事上出什么纰漏呢?

然而……

北堂夜泫说的火和寒月乔说的火压根不是同一个火。

在鸡同鸭讲,驴唇不对马嘴了片刻之后,寒月乔还想继续玩下一场游戏。没有料到,耳边忽然传来了绳子崩裂的声音。

寒月乔意外的向后缩了缩身子。

寒月乔万万没有想到,这么粗的绳子,北堂夜泫竟然说崩断就崩断了,连一个过程都没有!连一个心理准备都没有!连让她逃开的时间都没有,腰间就被北堂夜泫生来的大掌一把擒住,就像扼住了咽喉的小鸡,再怎么挣扎也逃不开老鹰的手掌了。

“该死!你耍赖,说好了让我教你的,哪里有学生不听先生的话都?”

“学生听够了的时候,就该实践给先生看了,不是吗?”北堂夜泫肆意地勾了勾唇角,冲着寒月乔邪魅一笑。

寒月乔刚要张口反驳,就感觉腰间的手忽然加大了力度,将她整个人一拉,一压。一阵天旋地转之际,寒月乔就被北堂夜泫压在了身下。

之前还是她占上风的姿势瞬间就变成了下风……

寒月乔要面子,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去喊人来帮忙,只能暗中跟北堂夜泫较劲。一门心思的势要反将北堂夜泫压在身下。

在寒月乔看来,她已经是活了两世的人,年纪加起来都可以算一个中年女子了。真是情之所起,身体也不是不可以交付出去。何况她这具身子在穿越来的时候就不知道交付过谁,已经有了那么大个儿子。

只是……

这主动权十分有必要争取!既关乎面子,也关乎以后她在家里的地位!

于是乎,寒月乔费尽全力的跟北堂夜泫玩着谁该上谁该下的游戏,两个人像是打架似的,手脚比划着,你来我往。一张床儿被摇动的嘎吱嘎吱直响,床幔也飘来荡去,隐约地映着床榻中翻来滚去的两个人的身影。

约摸着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寒月乔终于是体力不支,被北堂夜泫反钳住了手脚,压在了床榻里的丝绸被上。

寒月乔累得眼冒金星,都快不喘气了,却感觉背后身上坐着的北堂夜泫呼吸越来越浓重,连周围的空气都跟着炙热了起来,隐约有着马上就要星火燎原的架势。

不知是不是被这气氛感染,寒月乔的身体也感觉越来越火热,仿佛有一团火苗从他的腹部燃烧蔓延,只热的她脑子里都跟煮开水一样,咕噜咕噜糊成了一团。

难道真的要在今晚……

就在北堂夜泫渐渐俯身下去,想要顺着寒月乔的体香,亲吻寒月乔肩头露出的那一抹玉肌的时候,大门不知道何时传来了被撞开的声音。

“娘亲,你在吗?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梦游到了阿七呆的那间客,阿七又不好玩……”小飞飞大大咧咧的声音,边说边往屋子里走。

床榻上的寒月乔和北堂夜泫在小飞飞闯进屋子里来的那一刻就停下了动作,等小飞飞开始说话的时候,寒月乔就趁着北堂夜泫走神之际,迅速的一个反身,将北堂夜泫掀翻下来。然后快速的撤到了床尾整理起了自己凌乱的衣襟和头发。

北堂夜泫也想整理,可是上半身的衣服被寒月乔剪了,身上还都是寒月乔用蜡烛油滴下的痕迹。他只能来得及把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蜡烛油震落下来,便只能皱着眉头,黑着脸的在一旁坐着。

即使隔着脸上的白绸,寒月乔都能感觉到北堂夜泫在狠狠的瞪着自己。

噗……

这一刻,寒月乔的心中简直在喷笑。

屋子的门口,小飞飞隔着床幔只看见了两道并不清晰的人影,不由得开始纳闷。

“娘亲,大晚上的你在和谁玩?”

“……”

听着小飞飞这天真稚嫩的声音,寒月乔和北堂夜泫都觉得尴尬不已。

反正小飞飞也不是她搬到阿七房间去的,现在寒月乔也不打算去跟小飞飞解释,只抱着手,扭头盯着北堂夜泫。

长久的沉默,北堂夜泫便知道寒月乔将这个棘手的问题抛给了他。

北堂夜泫还是不慌不乱,大大方方地抬头挺胸,单手舞动了几个指诀,就看见北堂夜泫的身上忽然有一阵银色的光芒闪动。片刻之后,这些光芒竟然在北堂夜泫的身上汇聚出了一件外袍,整整齐齐地穿在了北堂夜泫的身上。

寒月乔肃然睁大了眼睛。

北堂夜泫竟然还能有这种法术?实在是太羡慕了……

即使眼睛看不见,北堂夜泫也能感觉到寒月乔羡慕的目光,随后便昂着头,微微扬起唇角,坦荡的掀开床幔,从寒月乔的床上走了下去。

小飞飞看见是北堂夜泫从娘亲的床榻上走下来,眼珠子都差点脱光。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