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见寒月乔都已经在这么大的压力之下还能保持着那份从容和镇定,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另类的猜测。

莫非,这个女子当真身份不凡?

“你是几等子民?身上的印记在哪里?”公主颐指气使地问寒月乔。

其他的小姐们也纷纷附和着公主去逼问起寒月乔。

“是啊,你是几等子民?”

“要进皇宫里来的,至少也的是二等子民的身份,都在压根没有资格一睹我们公主的风采。”

“就是!你身上的印记拿出来看看,别是三四等的子民冒充进来的!”

“……”

那些女子说话时候的着急样子,就像是恨不得直接上手去扒开寒月乔的衣袖衣襟查看似的。

寒月乔原本没想理会这些心高气傲却见识浅薄的女子,却没料到他们如此得寸进尺。就连那原本说了要放在火堆上烤熟的小白鼠也为她这边闹的太厉害,暂时得到了缓刑,也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她这边。

不知道为何,她似乎从那白鼠的眼中看到了同病相怜!

我去了!我什么时候要一只小白鼠同情?

寒月乔无语地同时,将她放在衣袖里还没有来得及佩戴的腰牌拿了出来。

才刚刚拿出来的那一刻,将军之女张小姐立刻上前夺到手中,翻来覆去的反复查看。当确认无误之后,公主,小姐们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

一等子民!是他们水月之都里身份最高的那一等人,他们刚刚还那么奚落嘲讽她,效果等同于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

实际上,公主的真的不太认识这个‘自家人’。

公主疑惑地问寒月乔:“一等子民里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开国功臣,身居要职的官员以及子女!他们我都熟悉,可是你是哪里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寒月乔将腰牌从那张小姐的手里巧劲夺了回来,然后低头专心致志地收起,放回到了自己的衣袖里去,同时还从衣袖之中取出了另外一件东西,捏在手中。等到这一切做完了,才慢悠悠地回答公主。

“我今天才受封的一等子民,公主没有见过我,并不稀奇。”

“今天才受封的?”公主疑惑了片刻之后,脑海里似乎思索到了什么,眼睛肃然就睁大了,指着寒月乔问,“难道你就是那个打算嫁给月王的女人?”

哗!

公主的论断一出,寒月乔还没有点头证实。周围的小姐们就露出了嫉妒不可思议的眼神,但是那眼神之中并没有多少羡慕,而是满满的惊诧,同情,惋惜。甚至还有嗤笑。

就听那张小姐,王小姐和公主一起当着寒月乔的面低声议论了起来。

“这个女人可真是饥不择食!连月王那样杀人如麻的人都敢嫁,恐怕用不了三天就要给她自己准备棺材了。”

“是啊!我可是听说,凡是送进月王房间的女人,都是躺着抬出来的!到现在为止,无一生还,这个女人还敢嫁给月王,真是为了钱财权势,连命都不要了。”

“没错,别看她现在风光,我敢打赌,月王压根不可能会真的爱她善待她!估计就连皇上都是给她一个一等子民的身份安安抚一下她罢了的。”

“哈哈哈……”

“……”

在这些贵女们啰啰嗦嗦的议论之中,寒月乔还没有怎么样,就发现那只小白鼠像是听懂了众人说的话,看她的眼神里也更加充满了同情和怜悯了。

被人同情也罢了,被一只动物可怜,实在是是可热孰不可忍!

寒月乔终于将自己刚刚从衣袖之中拿出来藏在手中的东西摊开来,自顾自地给她的头发上插。也不管插的位置好不好看,不管今天的发饰合适不合适,她就是要插在最显眼的位置。

原先公主那些人看见寒月乔在他们的奚落嘲笑声之中往头上戴东西,还觉得这个女人大概是脑子糊涂了,竟然以为改变一下装饰就能在她们心中的地位提高,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

当公主,张小姐,王小姐那些人看清楚寒月乔头顶上带着的那一只簪子是七彩雀翎簪的时候,现场的气氛顿时就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只会傻傻的盯着寒月乔头上的簪子,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一件几乎被皇上当做了珍品收藏起来的太皇太后遗物啊!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个女人的头上?

“你!你好大的胆子,这个东西你是怎么偷来的?”公主主观地断定道。

寒月乔听见,差点翻白眼。

到底她的道行还是比这个丫头片子多了一个轮回,依旧沉住了气,淡淡的口吻回答公主:“这是刚刚皇上亲自赐给我的,盒子还在这里,你可以看看。”

言罢,寒月乔从衣袖里取出了那个盒子,直接丢到了公主的面前。

公主没有接住,将军之女的身手不错,抢先一步接在了手中。然后在众人的面前打开来给大家看。

就看见那精致的盒子内,精雕细琢了两行字。

第一行字是今天的年月日以及时辰,第二行字写着的就是‘册封月王之妃寒月乔为当朝一品诰命夫人,钦此!’。

将军之女张小姐一边看,一边将这盒子上的字给顺口读了出来。当她读完了之后,场面顿时比刚刚还要寂静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李小姐伸手将那个盒子拿过来,双手递给了寒月乔,然后恭恭敬敬地冲着寒月乔行礼。

“不知道是一品诰命夫人驾到,我们刚刚的行为鲁莽了,还请一品诰命夫人海涵!”

“呵呵……”寒月乔只是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到了那个公主的身上,真正对她无礼的人,应该是这位才对。可是到现在她也没有要道歉的意思,这就显得她极不理智,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公主也知道她今天糗大了,惹了一个不该惹也不好惹的人,可是平日里骄纵惯了,哪里肯屈尊降贵的道歉。

憋屈了半天,公主只是憋屈出了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