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寒月乔早已不记得凌光宇……

如今寒月乔已经完全想起来了,凌光宇也被刀捅得昏过去了。

寒月乔无语的看着凌光宇,一咬牙一跺脚,对凌珏栩道:“把人送到我那里去休养吧,保证给你把人治好!”

凌珏栩闻言,双眼立刻闪出了亮晶晶的光芒,仿佛看到了什么希望。

见凌珏栩这种眼神,寒月乔脑中忽然想起了凌光宇的弟弟——凌光洲。

“你二弟现在如何,怎么这次家族联赛没有看见他?”

“他又周游四方了,说是答应了一个人,要去为那个人找宝石,还说什么要以宝石换知音。”

“以宝石换知音……”寒月乔莫名的心头一跳,眉头也跟着紧皱了起来。

下一刻,寒月乔转头看着凌珏栩,对凌珏栩道:“告诉凌光洲回来吧,他宝石拿起来容易,放下去难,还是别去白费力气了。”

凌珏栩若有所思了片刻。

“还有一句话……”寒月乔补充道。

“还有什么话?”凌珏栩立刻瞪大了眼睛,洗耳恭听的样子。

“这句话就是……”寒月乔说着说着,脸色陡然一变,突然对凌珏栩吼了起来,“你丫不要站在那里发呆了,你的大哥就快要去见阎王爷了,现在!马上!立刻!帮我把他抬到我的寒王府去!”

凌珏栩被震得浑身一颤,像是见了母夜叉似的,吓的脸色都一青。随后,又还是弱弱的质疑。

“男女授受不清,我大哥就这样送到你的府上,真的合适吗?我怕大哥醒来都不会答应我这样做……”

“寒王府离这里比较近,你大哥才能活的下去,要是等你摸摸蹭蹭的送到哪个大夫的家里,你大哥醒来也变白痴了!”寒月乔发动河东狮吼的功力,将凌珏栩震的人都快退后了几步。

于是乎,寒月乔成功的镇住了凌珏栩,凌珏栩二话不说,就帮寒月乔将凌光宇一把扛在了肩上,动作之粗鲁,差点将凌光宇身上的刀伤都给震开。

寒月乔跟在后面想喊凌珏栩动作轻点,可是还没有等开口,凌珏栩就已经扛着凌光宇以飞快的速度冲向了寒王府。

寒月乔只来得及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跑着,压根再也说不上其他。

直到进了寒王府,凌珏栩才放慢了速度,扭头问寒月乔。

“师傅,你的院子在哪里?”

“你把人放下!照你这个颠法,还没到我的院子,人就已经没了!”寒月乔上气不接下气,抖手指着凌珏栩数落。

凌珏栩这才反应过来,身上有伤的人不宜大动。当即一脸懊悔,小心翼翼的将凌光宇往地上放。

在府中的江老,岳老,寒振岐等人听见动静,也陆陆续续地跑出来。

一看,竟然是堂堂沧澜帝国的威武大将军,昏死在了自家的院子里,顿时慌了神。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这么狗胆包天,竟然连我们沧澜帝国的大将军都敢刺杀,是活腻歪了吗?”

“就是啊!告诉我们人在哪里,我现在就派人去追!不抓到他就不回来了!”

“这件事必须严查,绝不能由着别人在我们的地盘这么放肆!”

“对了,威武大将军的伤势如何?”

“……”

人们七嘴八舌的围着寒月乔问,每说一句寒月乔的脸色就黑上一分。

她总不能告诉爷爷,自己捅的他吧?

“你们就先别管了,凌光宇现在需要绝对的休息。”寒月乔找了个借口,让众人都闭了嘴。

下一刻,寒月乔吩咐下人帮着把凌光宇抬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送。

这一举动,立刻又引来爷爷和其他人不解的目光。

“丫头啊,虽然有一句话叫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毕竟这个凌光宇是男子,往你的房间送还是不大合适吧?”寒振崎商量着道。

寒月乔有理有据的回答:“我那个院子又不只是住在这一个男人!反正还有空着的厢房,再住一个也无妨,只有就近住着,才好让我看他的病情,你们应该知道我的医术如何,那么就请相信我,不要再多问了!”

说了这么一番话之后,寒月乔就再也不管大家的眼神和如何诡异的表情,跟着那两个抬着凌光宇的家丁一起回了院子。

经过这么一折腾,现在已经到了入夜时分。

寒月乔是一脸困乏,可偏偏凌光宇的伤势还不算十分稳定,寒月乔只好陪在凌光宇的身边。还有下人正在厨房煎着药,婢女在熬着汤,屋子里的烛火摇来晃去,快要燃尽,也有人给再续上。

如此赔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门口传来了一丝动静。

“吱嘎!”

“要看就进来,正大光明的看,用不着偷偷摸摸的。”寒月乔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抬。

门口安静了片刻没有人回应。

寒月乔这下才转过头,一脸不耐烦的道:“你们到底烦不烦,都说了,我这是治病救人,男女共处一屋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屋子里不是还有好几个丫鬟吗?你们就不能……”

寒月乔说着说着就没有声音了,只能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做呆若木鸡状。

北堂夜泫!

怎么进来的会是北堂夜泫?

晚上的时候她明明问过了,北堂夜泫说他有事情要彻夜不归,所以不能参加皇族宴会。怎么现在宴会的时间还没有结束,这个说好了要彻夜不归的人,就已经如从天而降般站在自己的面前?

寒月乔一脸懵逼的看着北堂夜泫。

北堂夜泫则是浓眉紧皱,目光低沉的看着寒月乔,然后目光又从寒月乔身上流连到了寒月乔的手。此刻,寒月乔的手正搭在凌光宇的手腕上,随时探测着凌光宇的脉搏。

原本就是正大光明,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是被北堂夜泫用着眉头这么一盯,寒月乔竟然感觉自己像被北堂夜泫捉奸在床似的,当即触电般收回了手。

须臾之后,寒月乔才反应过来,寒月乔和自己并不是什么主仆关系,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畏惧北堂夜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