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开庭。

“带被告人上来。”法官坐在高高的位置上,铿锵有力地道。

执法人员将南星海跟苏漾恩一起带了上来。

原告这边只有一个律师,并没有出现原告。

观众席上的封厉寒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怀里抱着孩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台上。

而唯一幸免的苏琳在台下哭成了一个泪人,一个劲的摇头。

“被告者南星海,涉嫌一起谋杀案,论为主谋,以及苏氏销售的假药导致三人身亡。”

“被告律师,有何疑点?”

苏琳找的律师,站了起来,翻看早已经准备好的资料。

“法官大人,这起车祸是二十年的事情了,当时警察已经判定为普通的车祸,并未存在人为,我认为这不合理。”

原告律师立马站了起来,恭敬的对法官弯了弯腰,说道:“尊敬的法官大人,关于被告律师的辩解,我有证人。”

“让证人上来。”法官点点头。

挽着贵妇发型,穿着深蓝色旗袍,气质幼稚的爵凤柱着拐杖从侧面走进来,上了年纪的人脸上总会留在岁月的痕迹,爵凤也不例外。

站在庭上的南星海瞧见爵凤的那一刻,露出了慌张,动了动嘴。

对于他的信号,爵凤斜眼不视。

“原告证人,请你证明一下,被告是如何杀害南家夫妻的。”法官问道。

爵凤咳嗽一下,润润嗓子,这才说道:“我当时恰巧从车祸事发地点路过,原本打算上去救人,却看见有人朝车子跑去,于是我就转身就打了急救电话,可是等我回头的时候,那个男人从车里走了什么东西,便离开了。”

“未等我走到车子边,车子已经爆炸了。”

“那天的男人正是南先生年轻的时候。”

爵凤指着南星海说道。

话落,南星海激动的看着她:“爵老夫人,你说话可得注意一点,没有证据的话最好不要说。”

这话里的威胁,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

“南星海,你威胁了我十几年了,你还想再威胁我?”爵凤也激动的咳嗽起来。

法官敲了敲桌面,严肃地道:“肃静!法庭上,请保持安静!”

爵凤看了看南星海,又收回目光。

“他当时慌慌张张的从车里跑下来的。”

“原告证人,你能确保你的话句句属实吗?”法官问道。

爵凤点点头:“能!”

“若是有半句假话,必须负刑事的!”法官严肃的说一句。

爵凤再次认真的点点头。

“法官,这份资料正是当时南星海从车里盗走的资料。”原告律师站起来,把手里的资料递给旁边呈递证物的人员。

法官看完之后,跟旁边的人员交头接耳一番,这才看向南星海,“你可认罪?”

“法官,我并不认为这份资料是真实的,我当时……”南星海还在为自己狡辩,法官抬抬手打断了他,并且将那份资料让人摆在他的眼前。

南星海一看,正是他当初交给封家的研究报告,还有一份是南家的那份,南星海面如死灰,转身朝观众席一看。

望到了挺直身子,抱着孩子,神色平静的封厉寒,南星海内心久久不能平息,他没有想到封厉寒这么绝情。

而旁边的苏漾恩同样看见封厉寒,只不过她的目光停在封厉寒怀里的孩子。

那是……南栀的孩子?

苏漾恩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南栀终于还是生下了孩子!

苏漾恩很不甘心,明明她为封厉寒做了这么多,可为什么他视而不见?

她又比南栀差了哪些?

最后,南星海被判了死刑。

而苏漾恩的案子,证据早已经集齐,没有什么辩论的可能。

被判了二十五年,最后被律师反辩,减少了五年,变成了二十年。

可是,二十大几的年龄进去,再出来,已经变成了中年妇女。

而台下的苏琳,听闻这样的判刑,最后承受不起,当场晕了过去。

被执法人员带走的苏漾恩,目光一直放在封厉寒的身上,她多么希望封厉寒能回头看她一眼。

直到封厉寒消失不见,她才明白,那不是冷血,那是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