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最吃他装乖的这一套,点点头:“批准了,但不许坐飞机,高空会造成伤口破裂。”

封厉寒无奈开口:“可是游轮太慢了。”

南栀毫不在意地夹了一片鱼,轻松道:“正好,那就不去了吧。”

“游轮。”封厉寒当即开口,“这就重新规划行程。”

南栀被他语气逗笑,心情也好了几分,又问:“去几天?”

“初步估计是一星期。”封厉寒语气里带有几分欣悦,仿若是得到了南栀关心一般,又得寸进尺的问道:“那这几天我可以用病情当借口随时向南医生汇报身体状况吗。”

“不需要任何借口也随时欢迎你来向我汇报任何情况。”南栀将筷子抵在餐碟上,笑盈盈地看着封厉寒,“闲聊也可以。”

封厉寒又是轻而易举陷进她的笑里,愣了许久神才打趣着回了话:“这就是恩赐吗。”

南栀歪着脑袋道:“是我对你这个病号乖巧的奖励。”

封厉寒前脚离开,南栀后脚就入侵了他书房的计算机系统,比上次彻查得更彻底,一丝不苟地查找着西子穗下落,可仍旧一无所获。

偌大的别墅只剩她自己,她又从封厉寒卧室找到地下室,甚至连封母的卧室都进去搜寻了一番,没有找到任何暗门。

但轻言放弃不是她南栀的风格,又开始调查封家名下的其他房产。

二十多套。

每套占地均是几百平,套内房间少说几百间。

南栀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放弃算是及时止损的一种,是智慧的表现,直接寻找其他切入点。

……

一日手术日程被排得满满当当,南栀能休息时已经临近晚上十二点。

她索性不回封家老宅了,可肚子又实在是饿,便想着去医院对面的超市买点东西垫肚子。

为了方便,南栀白大褂也没换,抄了小路,满载而归打算回去,钻进小巷的时候听见一个女人颤抖的喊叫声。

“钱在这个包里,你们拿着钱走——你别碰我!”

南栀叼着根棒棒糖,在小巷转弯处朝内探了一眼,一个女人被三个男人逼到了死胡同,披头散发也掩盖不了女子黑藻般的秀发下清秀的面庞。

她手里握着一枚银色的簪子,似乎随时准备从面前三个人同归于尽。

其中一个人在翻她的包,另一个人摩拳擦掌跃跃欲上:“大哥,这女的长得可真是好看!”

南栀将鸡爪揣进自己白大褂口袋里,又安抚性的拍了拍确认掉不出来,将大褂的衣摆提起,在腰上系了一个死结以免阻碍自己行动,又从口袋里取出医用口罩和手术防护帽,全副武装确认雌雄不分。

女人的声音里已经染了哭腔:“钱……钱不够我给你们转账行吗!你们别碰我啊!”

南栀在小巷尽头晃了出来,压低着声音开口:“你们是想现在毫发无伤的离开,还是想一会儿被抬进巡捕局?”

她这么一开口,确实是让那三个男人惊了一下,齐齐转头。

她声音和衣着打扮伪装得太像,让那三个男人一时间难以分辨,其中一个小声询问:“老大,这玩意儿男的女的?”

为首的男人打量南栀一眼:“女的……男的吧!哪有把自己打扮成这么丑的女的。”

下一秒,南栀已经闪到他跟前,一锤砸在了他的脸上。

旁边俩同伴愣了足足有两秒,被地上痛苦的呻吟声唤醒,一前一后包抄。

一人试图在南栀身后锁喉,被她毫不费力的用胳膊肘抵向鼻梁,登时飞溅出血。

另一人试图奇袭她下三路,南栀眼睛一眯,毫不留情地抬腿再落脚,那人已被踩到身下。

对付这三个男人她只用了七分的力度,但眼下这三人已是痛得在地上打滚,连起来逃跑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