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

餐厅里的人仍然挺多,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忙着自己的区域。傅眠也没那么多时间来关心那个貌似和张姐有点关系的警察怎么了,只知道,3号包房里的人一直没出来过。

陀螺似的连轴转了半个小时,外面大厅里的客人总算少了些。大家都打算歇口气,再去做最后的收尾工作了。没想到就在这时候,大厅里11号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玻璃瓷器碎裂的声音一直不停,把旁边桌的客人直接吓到尖叫了。

傅眠也被吓了一跳,转身就看见那桌的一男一女突然暴起,男的表情狰狞,把女人抓向自己,掐住了她的脖子!

女人被迫昂着头,头发也被抓着,痛苦的尖叫着,脚胡乱的踩进了刚才那堆碎玻璃渣瓷器碎片里。很快就带出了血!

“贱女人!我向你求婚是你的荣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和那么多男人在一起你还想要嫁给哪个正常男人?!”

傅眠偏头一看,那桌上果然还放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有一枚戒指。

女人痛苦的哭着,但是因为男人掐着她的脖子,她声音越来越小,脸色都开始涨红,有些呼吸不过来的征兆。

再看那个男人,眼球凸出,表情狰狞扭曲,听着那个女人的尖叫声他嘴角居然还带上了笑。

那个男人有问题!

她急忙偏头拉住想要过去的张姐,

“别过去张姐!那个男人精神有问题!”

张姐立马退了回来,脸上没有一点慌乱,镇定的打了个电话,然后很突兀的问她。

“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这是转正的考验?还是张姐真的有些怕?

她反应极快的回答,语气里下意识带上了吩咐命令的意味,“先让其他客人撤离到包房里,不能出去,怕他们会带记者来。然后去把3号包房的客人请出来。”

张姐一愣,“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他的警徽了。”

她边说,边迅速拉着张姐蹲下。上方一个空瓶子砸在前台上,应声而碎。

“啊啊啊啊!!”

餐厅里剩下的人都被吓得尖叫起来。高分贝的女高音真的是有够刺耳的。

张姐对着另外一边的保安做了个手势,然后让他们进3号包房叫人。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个激动的男人动作越来越发狂,掐住那个女人的脖子,还恶狠狠的去撕她的衣服,

“不准动!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喉咙给你捏碎了!?你知道我以前是个足球教练的!”

那个女人已经叫不出声来了,脸色由红到紫,求救的眼神看向他们。

而刚刚被叫出来的3号包房的客人,喝得烂醉如泥,走路都有些不稳,更别提“勇猛的扑过去给那个男人一脚顺便逮捕了他”了。

傅眠皱着眉,刚想走过去询问一下他能不能提个警察的专属计划出来,结果对面那个暴动的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了一把刀!

“啊啊啊啊!!!”

刀狠狠的刺进女人的肚子!手臂!血流如注。

傅眠咻得皱眉,把脚上的高跟鞋一脱,然后弯着腰跑到那个警察身边,一把摸出了手枪,对准那个男人。

“你别动!”

她站起来大吼一声,黑洞洞的伤口对着那个男人的心脏位置。

“放开她。我没开过枪,如果不小心打中了你,你可别怪我。而且你想想!我刚才看见你女朋友就要接受你了,你别冲动,你爱她的对不对?”

她边说边移动位置。其他人大气不敢喘,躲在前台下面,捂着嘴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有人为她捏一把汗,有人可能巴不得她去替那个女人受罪。

那个男人忌惮她手里的枪,目光跟着枪口动。掐住女人脖子的手也下意识松开了些。

女人想要趁机跑出去,可是被男人重新抓住了头发,狠狠的扯了回去。

“你还想跑?!你还想跑到哪儿去?!”

很明显,男人又激动起来,连枪口都不在意了,举着刀对准了女人的喉咙。

那个蠢货!

傅眠心里暗骂一句,顾不上谈判了,直接一枪,准确无误的打在那个男人手臂上。

“啊!我的手!我的手!”

男人手里的刀滑落,抱着手肘哀嚎着。女人趁机倒在地上,然后很快的爬离了男人身边。不过没爬多远,因为里面有几个人挡着不让她过去前台那里,而且她身上被捅了几刀,血流了一地,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那个男人恶狠狠的表情对向了傅眠,捡起刀就朝着她不管不顾的冲过来。傅眠利落的给手枪上膛,然后扣下第二枪。

空响。

她瞳孔一缩,艹,没子弹了!

男人已经冲了过来,她就地一滚,拿着枪重重的打在男人的脚踝上,让他吃痛一个趔趄,然后迅速的爬起来,准确无误的接住那个男人挥过来的手,一个手刀砍在他手腕上,另一只手顺手接住掉落下来的刀!

最后勒着他的脖子飞身后转,绕到他身后反身扣住他,学着他刚才的动作,手张开五爪,扣住他的脖子。刀尖也刚好对准了他的左心房。

“别乱动!”

她动作快到所有人都是一愣,姿势流畅熟练,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张姐惊魂未定,这时候才敢去拿手机打110,顺便120也一起叫了。

傅眠也是惊魂未定的喘气。虽说之前穿梭世界这种情况应付得多了,可是这次毕竟是用自己原本的身体,刚出院没多久,弱不禁风的,哪经得起这种折腾。

而且她还一点都不敢放松,手捏着刀死死的抵在男人的心口,扣在他喉咙上的手指都开始僵硬发酸了。

男人还在乱动,她捏着刀尖刺进他肉里一些,冷冷的恐吓他,

“你最好别动,我这时候就算杀人顶多也就是防卫过度。”

血顺着刀尖流到她手上,然后滴滴答答流到地上。

男人不乱动了,不过开始辱骂她,从家人朋友到她长相人身攻击,说出来的字眼恶心又下流,最后还上升到了全体女性了。

“你就是个废物!和那个女表子一样?你们就是只知道对着男人张开*的废物!”

傅眠脸色阴沉,扣着他喉咙的手指用力,

“那我希望你别小看你嘴里的废物。比如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