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处于濒死的状态,还保留着清醒的感官认知,所以这次她觉得有点副作用,头疼得像是宿醉后。

她猛地睁开眼,第一时间就是警惕的看着周围,然后立马呼叫肥波。

“肥波肥波!你他妈压着我腿了!”

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型生物动了动,然后生无可恋的睁开眼睛。

“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会让我觉得你对我完美的体型有所怨念。”

“你没感觉错,确实有。”

肥波:“………”

傅眠慢吞吞的爬起来,又环视了一圈周围情况,终于能确定这是哪儿了。

玻璃窗,打印机,凭证单子,乱七八糟的业务厅,还有荒凉到只剩下一个破破烂烂的收缩门的门口。

她肩膀一垮,“不是吧?又回来了?”

这真的是…回到最初的起点啊。

肥波麻溜的爬起来,绿豆眼瞅了瞅,“还真是。又要重来一次?”

这可越来越像有剧本的戏码了。

傅眠叹了口气:“凌赋和江烬都不在,大概是又要重来一次了。不过我们现在在哪个世界都不知道,到底是回到了原来的世界还是又到了第二个副本世界?”

肥波重新躺回去摊尸,“谁知道呢。”

反正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方,回到了最开始,那就等着故事再来一遍不就行了。

傅眠也正有这个想法,于是一人一变异兽,坐在银行操作室地上,百无聊赖的等着熟悉的剧情上演。

没过几分钟,外面就有男人恐惧的声音响起,然后是让人毛骨悚然的藤蔓拖地声,男人夸张的喘气声。最后什么声音也没有了,重新恢复安静。

傅眠和肥波在脑海里对现场情况进行盲播。根据声音分析着那个男人怎么样了。

说真的,要是再多来几遍,她都能分毫不差的现场直播还能顺带翻译的。

盲播结束,她们又开始等待下一批人的到来。马上就要见到熟人了,还挺激动。

要是凌赋还没“回来”,她是不是得准备一下自我介绍?等他躺在外面了,她就大大方方站起来sayhello,再来段即兴演讲…

咳,虽然有点偏题,不过这个想法还不错,主要是能够打发时间。

然后她就在心里打了个草稿,想着待会儿见到老朋友,她要来个怎样的开场白,才能让凌赋对她记忆犹新觉得她是一个很适合组队的队友。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心里草稿还没打好,外面也没什么声音,结果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余光就瞟到了玻璃窗外抱手站着的人,脸怼到了玻璃窗上,俊还是一如既往的俊,就是有点吓人……

她倒吸一口气,被吓得立马后退几步贴到了操作室的墙上,心都差点跳出嗓子眼。

“…艹!你干嘛呢?!”

凌赋怼在玻璃窗上的俊脸往外挪开,“看看你在干什么。”

坐在那儿神神叨叨的,跟个老巫婆似的。

傅眠拍了拍胸口,“差点给我吓得接不起来气儿了。”

凌赋笑了,绕到一边,开门进去操作室。

“你上次也是在这个地方?”他指的是上次进入副本世界时,她醒来的地方。

傅眠点头,迫不及待的问:“你怎么会过来,还带着记忆?这是另外一个副本世界还是原世界?江烬呢?”

她问了三个问题,凌赋就选择性回答了前两个。

“醒来发现和你们分散来了,还是遇见你那天,于是就找过来了,我们同时进去的阴影黑洞,当时是同一时间都带着记忆。这个世界应该不是副本世界了,因为我发现其他人也带着记忆回来了,我刚醒来时,付雪眼神惊恐的对着我,直接被吓晕了。”

至于第三个问题,谁知道呢,管他去死。

傅眠问号脸,“付雪被你吓晕了?!”

被帅晕的还是怎么的?看一眼还能晕?

凌赋耸耸肩,“她看起来和之前见到她最后一面一样,虚弱又瑟缩,好像被人收拾怕了。”

“大概是邢亮…所以,他们所有人都和我们一样,带着记忆回来的,这样说来这个世界是原本的世界?”她轻轻蹙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外面可就要乱套了。”

凌赋从外面过来,看了一路的情况,“已经乱套了。外面东三街有两个队伍在火拼,死了好几个人了。”

傅眠眉头紧皱,站起来,“我们得快点去找到江烬。”

凌赋面无表情扯了扯嘴角,“你很担心他?”

傅眠:废话!那可是她任务对象,按照肥波的尿性,指不定那个崽子还是她未来人生对象,可不得担心吗?

她抿了抿唇,“我们都还安全,只有他生死不知,当然担心。”

“你喜欢他?”凌赋声音沉了沉。

傅眠有些惊愕,眸子抬起来看着他,“这么明显?”

凌赋:……艹。

傅眠看着他要吃人一样的表情,讪讪的转过头去。她在自己那个世界虽然是个孤苦伶仃的人,还没谈过恋爱,不过好歹跟着肥波穿梭了好多个世界了,简直是把生命都献给了谈恋爱,对男性的示好还是看得出来的。从副本世界里他开始有记忆后,他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了,原来只有警惕,后来变得复杂又深邃,她都不太敢对视。

她不插手他和江烬闹矛盾的事情,就觉得这关系挺尴尬的。

凌赋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说:“你和他才认识多少天?你知道他到底站在哪边的吗?是好是坏你能确定吗?”

傅眠一点底气都没有,她和江烬还啥都没有呢,这突然问这种问题,也是挺尴尬的。不过既然都表明了态度了,反驳还是要有的。

于是她梗着脖子回答了一句特别玛丽苏非主流的话:“再坏的人,他对我好,我就觉得他是好人。”

说完自己身上都在起鸡皮疙瘩了。

凌赋没想到她能说出这么“有深度”的话来,又开始陷入沉默。

随后片刻,她都快以为他就要站在那里当思想者了,他又开口说话,语气不太自然,

“就因为他比我会告状?那是小孩子的本领。”

这都是他斟酌过后的用词了,江烬那根本不叫告状,那叫不要脸的学女人撒娇,还会陷害还会挑拨离间!那个狗东西。

傅眠拧着眉毛:“可是我就,就刚好喜欢萌萌哒小奶狗。”

反差萌的那种狗子,是她最近的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