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绒一向是个行动派。

有了念头便付诸行动,无论是处理公务还是杀人放火,她都雷厉风行,在情事上自然也不会偏颇。

于是她直接扒了厉青澜的亵裤,就着这个姿势,扶正他的下体,缓缓沉身坐下去。

只不过似乎没找准位置,半硬的顶端在缝隙中戳了半天也没戳进去,急了安绒一脑门的汗。

厉青澜更惨,被她折腾得直接两腿一蹬。

射了。

“……”

“……”

安绒糊了一手的粘液,有些目瞪口呆。

厉青澜只想一头撞死。

他就算是再不懂男女情事,也曾在书中偶有窥得些与之相关的常识。

他这种情况,好像就是在行龌龊之举时,男人表现出来最丢人的一种情况。

俗称——早泄。

“……”厉青澜干脆卸下浑身力气,一头栽进水里。

最好直接淹死算了。

什么厉府什么圣贤书什么功名利禄,全他妈见鬼去。

他活了二十年,就没这么丢脸过,在皇室斗争里被人一闷棍敲晕也就算了,居然还被抓到一个淫荡无耻的女色魔这儿任她亵玩,毁了清白。

这是报应?报应他当年见死不救?

嘴里刚闷进去两口水,便被人攥着头发拉起来。

安绒看着他不停咳嗽的模样,有些好笑。

青年姿容如玉琢,沾了水更是蛊惑人心,几根墨发黏在殷红的唇上,光泽潋滟。

她干脆伸手解开他的眼罩。

黑色布罩滑落,微弱的光芒照进来,厉青澜有些不适应地眯了眯眼。

视线逐渐明晰,入目的是少女的柳叶似的眉,樱桃似的唇,还有凌乱红衣遮掩不住的双乳,白花花晃悠悠地送到眼前。

厉青澜倒抽一口凉气,连忙又把眼睛闭上了。

“你——你——”他嘴巴张张合合,几乎要背过气去,“你不要脸!”

安绒握着他下身笑得花枝乱颤,“厉青澜,你又硬了诶?”

“……”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厉青澜咬牙切齿道,“你干脆杀了我。”

“我要你的命干什么?”安绒垂首抚弄他半硬的男根,目光里含了一丝探究的神色。

“你我不是有仇?不然你为何把我抓来这里?”厉青澜睫毛颤抖,水珠顺着额角一颗颗滚落下来。

“有仇……吗?”少女眸色渐深,唇角笑意淡了下去,“也是……这么多年了,你怎会记得……”

厉青澜燥热得头晕耳鸣,听不清她一个人在那里嘟囔什么,只觉得被她握在手里的东西快炸了。

能不能用点力……

这个想法一冒出头便又被压下去,厉青澜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

只不过他粗重的喘息听在了安绒耳里,自然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

十一年未见,仍是端着这一幅清高的做派,明明漠视人命,是个黑到骨子里的男人,偏偏生得跟白莲花似的纯净。

她发出低低的喟叹,伸手把厉青澜按住。

“我要上你。”

“……?”

青年紧闭的眸子终于睁开,整张脸都写满了震惊的神色。

“你怎么不杀……”“听不懂吗,厉青澜。”

她截断他的话头,凝视他琥珀似的眼瞳,里面烛光轻摇,阴影中藏着汹涌的欲色。

她一字一句道:

“我。要。操。你。”

话说的很满,也做足了凶狠的姿态,可是当茎柱顶端真正戳进去的时候,安绒还是僵住了动作,大腿内侧紧绷得像石头。

“……”她撑在厉青澜肩上的手有些扶不稳,狐狸瞳里泛起泪意,眼尾红了一大片。

这他妈,真疼啊。

厉青澜喉头溢出闷哼,喘息又粗又重,下边被两瓣紧致湿润的软肉吸进去,只快意了一瞬便传来挤压的痛楚,他白了脸色,用微弱的气音喊出来:“你……别夹了……!”

“闭嘴。”安绒伸手掐住他两颌,另一只手捏成拳砸在他肩膀上,她恶声恶气地吼他,“你弄疼我了!”

“……”

说不上来的委屈,厉青澜觉得简直就是撞了鬼。

什么情况,好色成性的血隐阁主强上清白男子被插疼反倒甩锅被害人?

戚国没有王法的吗?

安绒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狼狈,明明身上插了刀子也没吱声过,现在居然被区区肉刃戳得两股打颤。

她觉得很丢人,比厉青澜早泄还丢人。

蕊姨跟她说的什么屁话,说好的搞男人让人身心愉悦呢?说好的上心悦之人可以让她爽到升天呢?

大骗子。

她现在就他妈,痛到升天。

然后秉持着,我痛,我的狗得跟着我一起痛的道理,安绒选择了去锤厉青澜。

因为疼得厉害,她下手也没轻没重,给厉青澜白玉似的肤上掐出好几道红印,仿佛雪地里落下的片片梅瓣,艳得不行。

厉青澜下身被她夹得疼,身上被她掐得疼,火气也上来了,只不过脸被捏住,吼声也有些中气不足:“你这疯女人,给我下去!”

“厉青澜你给我闭嘴挨操行不行?”安绒正烦得不行,抬手便堵住他的嘴。

两根手指顺势插进他口中,压住他湿热的舌头。

厉青澜吼声被强行堵了回去,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怒而挣扎。

他这一动,又硬又烫的阴茎便又往安绒紧窄的小穴里插进去一寸,刺激得安绒直接低吟出声,软在他身上。

她现在就想把厉青澜剁了。

厉青澜脑子里被“淫荡”“不要脸”“龌龊”“丧尽天良”等词占满了,羞耻感压得他心口发疼,可是还是抵制不住身体最原始的反应,她下身的软肉包裹着他滚烫燥热的那一处,强烈的快感几乎快把他仅存的思绪冲垮。

毒药……妖法……还有什么是她使不出来的?

他太弱了,数十年的修身端正礼义廉耻仅仅被这一握一插就击得溃不成军。

他一直都错了,他病得不是身子。

他真正病入膏肓的,是这不堪一击的心。

伏趴在胸口的娇小身躯微微颤抖着,长长的头发散落在肩窝处,厉青澜仅仅垂眸,便能看到她光裸的脊背。

少女肌肤又白又嫩,除了两乳丰盈,其他地方都很瘦,尤其是肩胛骨,在这样的姿势下微微凸起来,像展开的蝶翼。

他瞧得失神了一瞬,随即趁她使不上劲,用舌尖将她的手指从嘴里挤出去,低喘着唤她:“……你下去。”

厉青澜心情复杂,看她这幅模样显然也是被折腾得不轻,既然如此她干嘛非要强迫他干这种龌龊事,弄得两个人都如此狼狈……

虽然但是,他打死也不会承认,他还是挺舒服的。

他心思百转,又想到当年别人托他母亲给他塞通房丫头时候说的话。

“这几个都是处子,身子干净。叁少爷也不小了,也不能读死书啊……这方面您还得多关照关照。”

他后来大致了解到,处子就是未被男子破身的女子……至于如何破身他也没细究,只知道说是未婚的清白姑娘。

他有些迟疑地盯着安绒的发顶。

她刚刚那模样……不会……

不可能的,她刚刚在殿上便娈童环身,享受他们伸着舌头侍弄,那般淫邪,怎可能是……

厉青澜还没想明白,便被灭顶的快意冲垮了思绪。

他喘息着抬起头。

少女居高临下地撑在他身上,面若桃花,眸含水光,直直瞪着他,而身下小穴已然强行将整个根茎吞咽下去,那巨物撑得她穴口软肉翻起,近乎透明,小腹处也鼓起一块,勾勒出隐隐的柱形。

“厉青澜……”

她明明痛得眼眶通红,牙关打颤,却还是强作镇定,朝他笑起来。

“你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