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

刘女士忠心表示感谢。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但同时也希望,你不要太过依附佛牌的法效,如果达到所有预想的效果,可以再联系我,将皇帕雅固鲁送回来,我会付给你三分之一的钱。”

苏迷此言一出,刘女士立马不高兴了。

“佛牌是我花钱请的,为什么要送回去?”

苏迷也不生气,耐心说明道:“如果你能成功做出改变,以后即使没有它的庇佑,自己也能独当一面,这样对你而言,不是更好么?”

所谓神佛的庇佑,其实算是一种精神信仰。

虽然能赋予足够的信心与勇敢,但相比自身做出改变,显然是后者更好。

否则一旦弄丢了法像,或是被人弄坏了,如果人对与神佛的依附心理太强,就会造成不好的后果。

比如日常生活中。

每个人都依附手机与网络。

算数时,下意识会使用计算器,而不动脑。

无聊时,上网打游戏刷微博,而不去运动。

购物时,软件刷二维码付款,而不带现金。

可一旦手机坏了,没有了网络,或许连算数都算不准,还会因为长时间玩游戏,熬夜,辐射过大,皮肤变差,身体变弱,付款时,没有足够的现金,出现尴尬的场面……

总之,如果过分依附某种东西或人,一旦那样东西没了,人离开了,最终都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但此时此刻,对于刘女士而言,苏迷的话,她是极其不赞同的。

她买佛牌,她卖佛牌,一旦付了钱,佛牌的使用权,那就是她的,凭什么还要还回去?

不仅如此,因为苏迷这番话,刘女士对她的印象,瞬间大大打了折扣。

随后敷衍了几句,直接将电话挂断。

“其实没有必要告诉她,每个请佛牌的人,对佛牌的依附心很强,正牌尚好,阴邪佛牌造成的影响,更加明显。”

阿赞祭冷淡出声。

苏迷虽知道这个理,但她是个谨慎的人,做任何事都要留后路。

刘女士太过热心,又百般顾及,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做好事得不到别人的感激,性情脆弱敏感,没有自信还容易矛盾,太过依附佛牌,最后一定会出事。

虽然她现在听不进去,但总归她提醒了,或许以后,等她意识到不对时,能想起她的话,也为时不晚。

苏迷勾了勾唇,笑道。

“她是我的客人,理应提醒一句,能不能听进去,那是她的事,我做了应该做的,问心无愧就好,之后是生还是死,都与我无关。”

阿赞祭一瞬怔然,定定看着苏迷,眸中暗潮翻腾。

片刻之后,他启了启唇,复又问道:“你再说一遍。”

苏迷眨眨眼,迎视他迫切的眼神,将话重复了一遍,又疑惑问道:“怎么了?”

阿赞祭眸光闪烁,出神望着虚空一点,缓缓闭上眼睛,嘴角扯出一抹释然笑意。

苏迷见此一幕,立马猜出他以前有故事。

犹豫片刻,刚想出声试探,手机又响了起来。

苏迷拿出来一看,上面显示“戴S-B”,撇了撇嘴,小声骂了几句,随即将电话接通。

“喂,戴S-B,你打我电话干嘛?”

戴旭贤见她这么称呼自己,不由怔了怔。

但很快想到,上午挂断电话时,他也是这么骂她,又想起这次打电话的目的,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上午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但现在有件事要你帮忙,请你务必要帮我。”

“凭什么?”

苏迷冷嗤:“凭什么你道歉,我就要原谅,我想帮就帮,你以为能做得了我的主?”

戴旭贤被她这么一怼,一时不知该怎么回话。

可想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能厚着脸皮道。

“上午那个要请燕通牌的游客,是跟她老婆一起来的芭提雅,你不愿意给我货,中午吃饭的时候,我遇到一个佛牌商,在他那里请了一块,谁知道效果那么快,那游客拿到手后,他老婆对他的态度,立马产生了变化……。”

“所以呢,你打电话给我,就为了告诉我这些?”

苏迷扬眉冷嗤。

“当然不是。”

戴旭贤说到这里,轻叹一声开了口。

“我上午就应该听你的,问清楚再给他请燕通牌,现在他老婆因为他跟人-妖搞上,一气之下捅了他一刀,一个被警察带走了,一个正在医院急救。”

苏迷听至此,不厚道笑了起来:“活该!”

“哎呦姑奶奶,我知道是我大意了,你这回一定要帮帮我,而且我的黄蜂咩冷扑还是在你这请的,可现在钱没赚到,还一直倒霉,你说你总要负点责任罢?”

戴旭贤眼见苏迷说话硬气,只能将责任强推给她。

苏迷“切”了一声,凉凉嗤道。

“我早就说过,先问清楚再请牌,你偏生藏着掖着,害怕我抢你客源,现在出了事,就将责任推给我?戴旭贤,我告诉你,我可不吃这一套!”

“那我该怎么办?”

戴旭贤也没了注意,只好询问她的意见。

苏迷想了想,又想起当下位面的任务,思虑片刻,道:“去找那个佛牌商,问清楚制作那尊燕通牌的黑衣阿赞,请他出面解决。”

“好的,我知道了。”

戴旭贤连忙挂了电话,却连一句谢谢都没说。

苏迷扁扁嘴,对此并无太大反应,面色如常收起手机。

“那男人是谁?”

阿赞祭突然神色幽幽出声。

苏迷抬眼望向他,如实道:“之前在我手里请过佛牌的黑心导游。”

“你跟他很熟?”

苏迷闻言倏怔,见他阴沉着眉眼,突然间就想通了。

她单手撑着下巴,稍稍凑近,轻佻勾唇道:“熟与不熟,又怎样?答案对你很重要?”

阿赞祭眸色一沉,微眯着眼,缄默望着她。

须臾,神色微敛,淡漠出声:“重要。”

结果下一刻,就换来苏迷一声冷呵。

“我说阿赞祭师傅,刚才我向你求婚,你一点反应都不给我,现在却乱吃飞醋,是觉得一直吊-我胃口有意思?还是怕我哪天突然不要你,所以故意跟我玩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