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水洗无垢的棕色眼瞳,满是溺死人的温柔与引-诱,犹如地狱深渊靡丽花儿,最无害却有毒,仿佛只要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其迷去心智,彻底丧了命。

苏迷怔然,在他凑近的那瞬,抬手挡住他的嘴:“我还不想死,你嘴里有蛇毒,我可没有百毒不侵的功能。”

“是的呢,都是阿卿不好,竟然忘记了。”少年满是歉意。

总觉得这少年很诡异,刚想将他推离,却被他猛地打横抱起:“姑娘不宜走动,阿卿送姑娘回家。”

中了蛇毒的苏迷浑身无力,根本无法挣扎他的怀抱,只得由着他去。

且说另一边。

帝朝天将帝熙冉身上的衣衫,全部褪去。

眼见熟悉到骨子里的美丽酮-体,全部展现,深色眼瞳不由闪过浓浓灼热。

然而想起她那冷漠厌恶的双眼,原本灼热的眼瞳,又一点点消散。

帝朝天自嘲笑笑,沾湿布巾,给她仔细擦拭干净,换上自己的衣衫。

做完这一切,视线落在她胸-前伤口的位置,心中猛地一痛!

她身上的毒,他已经用内功逼了出来,但到底是谁,跟她结下这么大的仇,竟然下这么狠得手?

无论如何,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

仔细掖好被角,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紧接着,转身走出屋。

帝朝天来到厨房。

“苏迷,药熬好了么?”

话落,眼见厨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帝朝天皱了皱眉,走到侧室的隔间,却仍然没有找到苏迷。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她还没有回来?

帝朝天心下微微一慌,急忙走出屋子。

结果刚来到院子里,远远便听见苏迷不耐的声音:“我可以自己走,你快放我下来。”

帝朝天眉心倏皱,疾步朝门口走去。

出了门,便见干净漂亮的少年,正将苏迷紧紧抱在怀里:“不行,那蛇毒甚是厉害,此时不宜乱走动。”

“他是你的哥哥?”

这时,一道冷厉凛音梭然响起。

苏迷抬眼一看是帝朝天,当下便要跳出少年的怀抱。

却不想,那瘦弱的少年,力气极大,苏迷刚挣扎一下,便被他紧紧束缚住。

那少年眸光闪了闪,抬眼的同时,绽开最为完美灿烂的笑靥:“是,我是她的哥哥,这位大叔可以唤我阿卿。”

“噗。”苏迷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确实如阿卿所说,三十五岁的帝朝天,在眼下十四五岁便成亲生子的古时,已然就是一个……大叔!

这边刚笑出声,便迎来帝朝天一记利眸,紧接着,好感度一下子下降10分,变为65分。

苏迷顿时懊恼不已,恨自己没绷住。

正想说些什么,把好感度刷回来,帝朝天两步便来到面前。

“我是大夫,把她交给我。”帝朝天看着眼前漂亮的少年,冷声说道。

“不必,还是由阿卿来抱比较好,对不对,妹妹?”少年垂眼看着苏迷,漂亮大眼里,隐隐带着奇异幽光。

苏迷怔了怔,随即轻慢地颔首。

她竟然答应了?!

帝朝天清冷眉眼,越发冷戾,胸腔一股烦躁的怒焰,急剧迸发。

少年对他幽冷恐怖的气息,视若无睹,礼貌颔首道:“麻烦大叔前面带个路。”

帝朝天紧紧皱眉,倏然转身走进院子,丝毫没有注意到,少年眸底闪过阴鸷诡异幽光。

直到被少年抱进屋里,苏迷顿时清醒。

这才意识到,似乎方才被他操控一般,下意识服从了他的话。

眉头轻蹙,苏迷让他将房门关上,冷声问道:“为什么要假装我哥?”

“司卿,妹妹可以唤我阿卿,或哥哥。”司卿勾着唇,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呵,这少年入戏还挺快。

苏迷无语嗤笑。

却见司卿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杯茶,一瞬不瞬盯着她的……唇。

“妹妹,还要尝尝么?”司卿突然开口问道。

苏迷起初不明白他的意思,随即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视线下意识落在他粉嫩诱-人的唇瓣上。

司卿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来到苏迷身边,双手捧住她的脸,刚要低下头去,随着“吱呀”一声,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下瞬,冷戾低喝声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帝朝天走进屋里看到的,便是这异常刺眼的一幕!

干净眉眼间,闪过近乎阴鸷的意味,司卿对着苏迷的眼睛,轻轻吹了一口气:“好了,眼睛好些了么?”

“嗯。”苏迷下意识颔首。

随即看着近在咫尺的司卿,眉心倏地一皱,正要说些什么,却对上帝朝天满是冷戾的双眼。

苏迷几不可察的挑眉,将司卿推离。

紧接着,得到意料之中的系统提示:“叮!男主好感度加15“”分,总好感度80分,宿主加油哟。”

帝朝天来到苏迷面前,便要查看她的伤势。

这时,一只手突然扣住他的手腕:“大叔,男女有别,妹妹尚未出阁,你这般实在不妥。”

“大叔”这个称呼,令帝朝天的脸色,冷的不能再冷。

但这少年叫的没错,他比他们年长十几岁,称呼他“大叔”,确实没喊错。

只是,若苏迷唤他“大叔”,他定然难以接受。

“哥哥这般说来,小女确实应该唤您大叔才对,帝大叔,先前若是有所冒犯,还请您见谅。”

苏迷勾着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话语,直直戳伤帝朝天的脊梁骨。

年龄的问题,是硬伤。

但仅仅瞬间哑然,帝朝天随即便道:“你中了蛇毒,必须要把蛇毒逼出来才行。”

手上使出暗劲,猛地一震,将司卿整个人震开,便要将披在苏迷身上,那碍眼的男人外衫扯下来。

下刻却听见“啪”地一声,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

两人转头去看,便见司卿抬起被茶杯割破的手掌,眼角微红地看着自己。

苏迷心微微一疼,蓦然看向帝朝天:“大叔,你怎么能对我哥哥,下这么重的手?”

“我……。”帝朝天想要解释,又不知该说什么。

苏迷拿过小药篓,递给他,声色俱冷:“感谢大叔收留我这么久,这些是我冒死在悬崖边上采到的,如今我哥哥回来了,不日我们便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