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永昌这般反应,张家文忍不住露出了点笑容。

虽然这笑容只是一闪而逝,但还是被愤怒的凌晓含看到了。

“张家文,你别血口喷人,你熟读圣贤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种被人不耻的行为,你也好意思做出来?”凌晓含斥责了张家文两句后,再正色地对凌永昌和王江英说道,“爸,妈,医院的治疗效果并不如意。即使张家文请来米国医生,那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子寒就在我们面前,让他一试,有什么不可以的?”

不待凌永昌和王江英说话,她又马上说道:“那天我逃跑的时候扭了脚,子寒几下按捏,我扭伤的地方就不疼了,一个晚上过去,就可以行动自如,到医院里,能有这样的效果吗?”

凌晓含这话,让原本有点尴尬站着的王子寒,心里不禁一暖。

“我愿意一试,”王子寒冲凌晓含笑了笑,很肯定地点头回应,“或许,会有奇迹。”

吴主任有点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年轻人,你还在上学吧?”

“你错了,我不上学,”王子寒摇摇头,“我师父是个名医,我自小跟着他学医。”

“哦?!你师父是谁?他叫什么名字?”吴主任有点意外。

“吴主任是医生,相信你也知道,有时候能不能让病人转危为安,也就几分钟的事情。如果几分钟时间耽搁了,那就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王子寒一脸自信地说道:“让我进去看看病人吧。”

“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张家文想不到王子寒这般自信,忍不住发起了脾气,“要是你是被什么人收买,想害凌爷爷的人呢?”

当下很大声地对凌永昌和王江英说道:“伯父、伯母,你们千万别信他,要是他受人所托,要害凌爷爷,那让他进去治疗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先把罪名按在王子寒身上,到时再把这些罪名坐实就地了,看王子寒到时怎么翻身。

“别胡闹了!”凌永昌眉头早已经紧皱,他冷冷地瞪了眼身边的人,包括张家文和王子寒,再用不可抗拒的口气命令道:“你们都出去吧,别在这里吵吵嚷嚷。这里是医院的病房,不是菜市场。”

张家文马上就住了嘴,但看向王子寒的依然是一副不屑及挑衅的样子。

这种场合,凌晓含说话的份量也不够了,她很尴尬,还想再替王子寒说话,但凌永昌不给她机会。

“含含,你也到外面呆着吧,别吵着爷爷,他需要静养。”

“或许,你们就错过了让晓含爷爷康复的机会了。”见凌永昌这副态度,王子寒也很失望,没打算再插手,冲凌永昌冷笑了两声后,准备离开,“那我先告辞了。”

凌晓含一把抓住了王子寒的手臂,小声但很着急地问道:“子寒,你有把握救我爷爷吗?”

“医学上的事情,没有百分之一百,没看到你爷爷,没检查他的病情,我不敢保证。”

王子寒的回答,其实非常有道理,如果在没看到凌晓含爷爷的情况下,就打包票说能治好,那肯定就是信口胡扯。

没想到,他这实事求是的话,马上就惹来了张家文的讥讽:“还以为你敢继续吹牛,打肿脸充胖子而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想浑水摸鱼!”

“张家文,你太恶心了,”凌晓含怒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冲着张家文发脾气,“你又是什么东西?你和我们有什么相干,这是我爷爷,不是你的家人。子寒是我朋友,我的救命恩人,轮不到你骂。”

“凌晓含!”凌永昌怒了,“你给我滚出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凌伯父,你别生气,晓含她只是被人蒙蔽了而已。”王子寒长的比他帅,因此张家文心里非常嫉妒,再加上刚才凌晓含的指责,让他非常生气,因此忍不住当众诬陷王子寒:“好一手美男计,想不到晓含一向聪慧明事理,这次居然被这浑小子给迷惑了。”

凌永昌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他明白事儿。

“你太过分了。”王子寒怒了。

“别以大家都这么幼稚,你那点伎俩,骗的了谁?”张家文一脸轻蔑,然后又很真诚地对凌晓含说道:“晓含,你别他的外表欺骗,谁知道他抱有什么目的。”

“都给我出去!”凌永昌实在不能容忍闹哄哄的情况再在病房里出现,因此冲王子寒和凌晓含挥挥手,再喝令凌晓含,“你送这位王先生出去,再给他开张支票,以示我们的谢意,此事至此为止。”

“凌伯父,你不能这样啊,”张家文有点着急,“你应该让人审问一下他,看他有没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太恶心了。”王子寒终于忍不住,一把掐住张家文的脖子,直接将他提了起来。

他这突然的举动,骇住了所有的人。

更让大家惊讶的是,王子寒居然将张家文平举了起来。

没错,就是掐住张家文的脖子,将他凌空举了起来。

张家文顿时喘不过气来,拼命去掰王子寒的手。

但他的力气完全和王子寒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怎么掰的动?

“快放手!”眼看张家文脸色变紫,两脚乱蹬,凌永昌瞬间变了脸色,一张脸顿时变寒,厉声命令,“快将他放下,来人,把他赶出去。”

他真的生气了,王子寒居然敢当着他的面打人。

因此,马上命令候在门口的保镖,把王子寒赶出去。

“我这就走。”王子寒冲凌永昌轻蔑地笑了笑,然后放开掐着张家文脖子的手,但在将张家文放下的时候,很随意地在对方的腰部掐了两把。

张家文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在他努力挣扎着想起来的时候,一股骚味随之传来。

众人一看,张家文居然尿裤子了。

一大泡黄色的液体,从他的裤裆位置流出来,骚味越来越浓,而且液体数量越来越多。

而张家文好像没有发现自己尿裤子一样,继续在那里挣扎,但怎么都起不来。

随即,整个人瘫在了地上,两手在黄色液体中乱抓了一阵后,整个人瘫在了那里。

“呕”的一声,有人忍不住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