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东西,闭上你的鸟嘴。”田二妮也毛了,不屑的瞪了眼:“哪儿都有你,这是田家的私事,关你屁事啊?”

“苟东兴,你要是嘴臭,我不介意帮你洗洗。”罗小虎出了堂屋,抓住苟东兴的脖子拎了起来:“田家的私事,轮不到你叽歪。”

“罗小虎,放手,快放手。”简红艳跑过去用力的扒拉,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却无法拉动分毫,气得发抖。

“滚!”罗小虎松开苟东兴,拍了拍简红艳的老脸:“要是我没记错,你只有一个儿子,真发生点意外,当心哭都没地儿。”

“死瞎子,等会儿,一定要你跪地求饶,跟狗似的哀嚎。”简红艳阴冷的瞪了眼,拉着儿子走了。

“二妮,看在二哥的面子上,我不想为难你,可你不识好歹,借了钱不还,就不能怪我无情了。”田金凤老脸发青:“我再问一次,到底还不?”

“姑姑,你想多了,肯定还,只不过,我得问清楚。”田二妮缓过了劲儿,坚持之前的想法,不能轻易还钱。

“二妮,这是你自找的,到时千万不要怪我。”田金凤彻底毛了,出了堂屋,扯开嗓子大叫:“来人啊,田二妮借了钱不还,欺负她的亲姑姑,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田春妮的确找田金凤借过钱,只不过早就还清了,当时是在街上,借条不在田金凤身上,说是以后给借条。

后来田春妮找过田金凤,田金凤多留了个心眼,说借条不见了,找到了就给田春妮,毕竟是亲姑姑,田春妮也没多想,就相信了她。

过去好几年了,田金凤也没打过田家的主意,可最近脑子发热,学别人炒股,什么都不懂,一头扎了进去,不到一个月亏了一万多。

已经迷失的田金凤不但没及时退出,还想方设法的寻找资金,接着玩,越玩越大,将家里的钱败光了。

她男人知道之后,臭骂了一顿,还警告她,要是再炒股,就和她离婚。田金凤仍旧执迷不悟,决定另想办法。

听说罗小虎抓了一只大甲鱼,卖了十多万,赶紧找到当年的借条,决定敲诈一笔,只是想试试,没想到的是,田二妮没找田春妮,令她看到了希望。

只有一种可能,田春妮在部队出事了,只要田春妮不出现,这就是一笔糊涂账,反正借条是真的,事儿传开了,田二妮还是得还钱。

隔得远的,当然听不见,可张家离得近,听到田金凤的叫嚷之后,宋晓蓉第一个响应,小跑着赶了过来,等着看热闹。

随着田金凤的叫唤,连左青菊、张大海和张老汉都惊动了,很快,稍远点的邻居也过来了,院子里聚集了十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各位乡亲,你们给我评评理。”田金凤亮了借条,而后歇斯底里的嚎叫,一个劲的指责田二妮耍赖,有钱不还,欺负老实人。

说到伤心处,田金凤居然哭了,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大家又是乡里乡亲的,一见这阵势,不少人指责田二妮,觉得她太冷血了。

“死瞎子,不管你多能打,总不能对这些村民出手。”田金凤阴冷的瞄了眼罗小虎,哭的更起劲了,呼天呛地的。

“瞎子,你再厉害,也无法抵挡村民的唇枪舌剑。”苟东兴翘着二郞腿,吹着小口哨,幸灾乐祸的看着罗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