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鞭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扯断了,秦末离压根就没有用多大力气。

他看着糜右念震惊的神情等着她的开口。

“怎么会……”她难以置信,秦末离丝毫没有使用灵力,就这样徒手把她的灵鞭给扯断了。

是他太强了还是她的灵鞭太弱了。

一分为二的灵鞭,一半已经消失了,徒留尾部那部分慢慢又长了出来,一会儿就恢复如初。

“现在的你虽不会使用自身的力量,但是玉镯也算是你战斗力的一部分,是你的力量,玉镯中的灵力很充沛也很强大,你若是好好利用将会变得很厉害,现在这条灵鞭毫不费力就可以被破坏,你觉得问题在哪?”

秦末离坐到大石头上,把手中的灵鞭还给糜右念,看着她询问。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灵鞭陷入沉思。

以前对付那些鬼灵根本就没有任何问题啊。

“灵鞭你是用玉镯中的灵力凝聚而成,现在你能做到再让它变回灵力吗?”

看着糜右念苦思的样子,秦末离开口说道,也在侧边的提示。

糜右念想了几秒猛的拍手反应过来,随即茫然的看着秦末离说:“那该怎么做?难道也用注灵的方式提升灵鞭的能力?”

用灵力凝成的灵鞭并不是暂时性的,那是已经成型了,凝成的灵力有限,至少在以前那股力量是够了,再说了,靡右念也没有想到需要给灵鞭提升力量。

现在想想灵鞭这么脆弱就被人扯断,是因为灵力弱了。

虽然断了还可以自动愈合,但是也只是把之前失去的灵力补充回来,那点力量还远远不够。

就如同玉镯一样,当把里头储存的灵力消耗之后力量也随之减弱了,它们两者的性质是一样的。

靡右念下意识的从玉镯中引出灵力注入灵鞭中,青翠色的光芒闪闪耀起,灵鞭中灵力充沛起来,轻微的气势散发出来,感受着和之前给自己感觉不一样的灵鞭,她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是我疏忽了,没有想到灵鞭的灵力会消耗光。”因为一直都是藏在玉镯中,就算需要灵力也会从玉镯中吸取灵力,这方面靡右念还真没有想到。

“你要知道那些用灵力凝成型的东西算是灵器,无论多强大都是需要补充力量,就如人肚子饿了要吃饭,累了要睡觉一样补充体力。”秦末离说道。

靡右念点点头,脸上说不出的喜悦,自己会的也就那几下,只要把灵鞭的力量提升,就算以后遇到厉害点的家伙也不怕被压制了。

至于龙卷风倒不用理会了,那并不是成型的。

“这段时间你就加紧把灵鞭的力量提升上去,之后我再检查它的坚韧性。”秦末离一副老师布置作业的口吻。

糜右念难得一次在他面前乖巧的点点头。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糜右念时常会对一些不解的事物茫然一下,但是她是个一点就通的天才,接下来怎么做她心中早有了计划。

“百草坞均是以炼药为主,自身的修为倒也不需要像其他三个仙派那般为主要,但是你的资质不错,好好修炼,加以时日一定会闻名整个圣云王朝。”秦末离有些认真的说道。

糜右念无所谓的耸耸肩:“闻不闻名无所谓,我根本就不稀罕那种荣耀。”

她不稀罕那种虚无的东西,那也不是她的目的。

不管是白无桑还是善花仙尊都说她的资质不错,她并没有什么感觉,她只知道自己之所以资质超凡是她心爱之人赐给她的。

千年前若不是南蕴璞,千年后自己又怎么会降世,如今自己的一切都是拜他所赐,严格的说自己就是属于他的。

当日在南糜镇开启灵脉后,糜右念和苍元去了千年前的南糜镇,她看到很多她知道和不知道的事情,也看到了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当年,南蕴璞和玉灵约定让糜家不绝后,他用自己的一滴血在灵玉中孕育,后混入糯米糕中让糜定朔吃下。

那滴血经过灵玉的净化形成一个胚胎隐匿在糜定朔的体中,一代代传下去,最后传到糜付里体内,在他和妻子唐曼结合时那颗胚胎进入唐曼的体内开始抽芽成长。

那颗胚胎最后降世,成为糜家千百年来唯一一个女丁,也就是糜右念。

所以,无论经过上百年,上千年,她的前身只是一滴血,南蕴璞的一滴血,她是属于他的。

这样的牵绊是无论如何都切割不断的。

糜右念一脸陷入回忆,随即脸上轻轻漾起一个笑容。

话说,下次可以拿这件事取笑下南蕴璞了,说到底他是在和他的一滴血谈恋爱啊。

漆黑的双眸幽幽看着那张情绪万千,情不自禁扬起幸福笑容的脸庞,秦末离紧抿着双chun一脸阴沉。

随即抬眸冷冷盯着前方的空气,眼底一闪而过的隐忍怒意,问道:“之前在无风崖你说你是有夫之妇,不知你的夫君现在身在何处?”

“他……暂时在一个让我可望不可即的地方,我相信我们很快就可以团聚了。”糜右念难得一次没有和秦末离拌嘴,面容含笑的答道。

“你爱他吗?”

“应该是爱吧,我不太懂爱这个词,但是我知道我很喜欢很喜欢他,喜欢的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想他出事,喜欢的想和他天天黏在一起,虽然经常斗嘴,但是……我很幸福。”她的脸上满是幸福甜蜜的笑容。

曾经他在身边的日子很甜蜜。

她……想念他了。

秦末离眼底暗涌阴暗,紧抿的双chun缓缓启动:“我……也很爱她。”

糜右念惊讶了下,立马嬉笑着凑到他身边一脸八卦的问道:“谁啊?说说看,你们现在八字撇捺了没?要是没追到手我帮你搭线怎么样?”

“或许曾经有,只是后来她爱上了别人,到现在我还是忘不了她,你说,如何才能忘记一个人?如何才能不让自己那么痛苦?”低哑的声音说不出的悲伤。

糜右念敛了脸上的笑容,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