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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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赫南看到这样的成清清，意识到成清清认真了起来，“只要你说你不喜欢安景铭，我就放手。”
“无理取闹！”成清清见尹赫南耍起了无赖，再也没法忍住心里的怒火，直接朝着尹赫南吼道。
“成清清！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放手。”尹赫南见成清清开始反抗，彻底失去了温柔，丧失了理智，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了出来。
此刻的他，只想要成清清乖乖地听自己的话，留在他的身边。
他无法想象没有成清清的日子，五年已经够他受的了，他不想再次失去成清清。
“呵！”成清清冷笑着，“你到底想怎么样，嫌我被折磨得还不够么？”
清冷的语气，冷漠的表情，这样的成清清让尹赫南凉到了心底。
听到“折磨？”这两个字，尹赫南顿时失了神，原来在成清清心里，他做得这些都是折磨。
“你为什么不回答？”成清清瞪着尹赫南，咬牙切齿地问道。
她忍了这么久，一直都没有问过尹赫南，他做这些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要怎样做，他才能放过自己？
“我……”尹赫南一时语塞，显然还没有消化掉“折磨”两个字。
紧握着成清清的手渐渐失了力气，尹赫南觉得此时的自己极其的不堪，站在成清清面前，像极了一个小丑，成清清这句话对他的伤害太大了，他没有想过成清清在心里竟真的认为这些都是对她的折磨。
“我何时折磨过你。”尹赫南的声音没了底气，那声音小得和蚊子叫一般，握着成清清的手也已经松开。
成清清察觉到这细微的变化，心中竟再次流露出一丝不忍，她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明明尹赫南这么对待自己，她竟然还会心疼尹赫南，真是搞不懂自己为何会这样。
被尹赫南这么一问，无数回忆的片段在成清清脑海里回放，有被羞辱的场景，被尹赫南硬拉着去卧室的场景，还有那一次又一次的冷嘲热讽，太多的伤害留在了她的心上，让她早已看不清尹赫南的真面目。
他对她，到底有几分爱？
成清清的伤痛化成了眼眶里的泪，她看着尹赫南，“原来你做的这些在你眼里都不是折磨。”
原来所有的痛苦都是她一个人在承受，施加伤害的人对这一切都毫不在乎。
他本就是她的债主，她又能如何？
只是这金钱上的债还完了，可不可以放过自己？
成清清的眼神让尹赫南相信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发自真心的，这样的眼神让他害怕，他知道成清清是真的受伤了。
这样一来，他是否还有挽回的余地？
他能说不是么？尹赫南在心里问着。
“尹赫南，你忘了你以前说过的话了么？”
成清清到现在还记得最开始在医院见到尹赫南的场景。遇见他，就是噩梦的开始。
用身体偿还还不够，还要签订一千万的协议。这些她都忍了，尹赫南为何还要再来招惹她？
他到底想要什么？成清清在心里又一次问道。
“折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不可以放过我？”成清清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央求，听得尹赫南的心一颤一颤的。
泪水在成清清的眼眶里打转，最后还是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尹赫南没想到成清清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曾经的话深深地印在了成清清的脑海中，让他没有任何解释的机会。
这一切，果然都是他自作自受。
如果从一开始自己没有做错，是不是就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尹赫南想到自己最初说过的话，他承认一开始他确实想折磨成清清，那不过是因为对她的恨，五年前抛弃他的恨。可他的恨不都是因为他还爱着成清清么？
如果毫不在乎了，又怎么会有恨？
为了威胁她，为了让她不再逃跑，他才迫不得已耍了这样的手段。
尹赫南看着眼前这个泪人儿，怒气瞬间消失，他微微抬头，抹去成清清脸上的泪水，“清清，对不起。”
他从没想过成清清会如此受伤。
一意孤行成了一种习惯，很难考虑到他人的感受。
成清清所有的伪装在这一句“对不起”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她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心中满是委屈。
尹赫南温柔的眼神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眼前这个人，像极了五年前她爱的那个少年，那双纯净的眼神里含着满满的爱意。
成清清忘记了离开，只是呆呆地看着这双眼，享受着这份温柔。
下一刻，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成清清忘记了挣扎，忘记了时间，就这样被尹赫南抱着。
尹赫南看着怀里的成清清，心中涌出一丝欣喜，她愿意留在他的怀里，是不是表明她不喜欢安景铭？
尹赫南没想到自己在这种时候还会在意这个问题。是太害怕成清清被安景铭抢走了么？
成清清的眼泪让他心疼，他鼓起勇气将她抱在怀里，他害怕成清清会挣扎，没想到成清清没有拒绝，反而很乖巧地让他抱着。
他多想就这样一直抱下去，用余下的时光去补偿他最爱的人。
做错的事太多，是否还有挽回的机会？
成清清一直都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存在，五年前被抛弃时的心痛换成了对成清清的恨，而现在的他，不想再让成清清受到一丝伤害。
他在学着改变，为了成清清而改变。
感受到成清清的挣扎，尹赫南立马松开了手，他不想让成清清讨厌自己，这种霸王硬上弓的事情，他不会再做了。
只要成清清不喜欢，他就不强求。
从这一刻开始，他要让成清清真心的对待自己。
成清清仰起头，看着这张熟悉的脸，“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我送送你。”尹赫南一改往日强硬的语气，再次温柔地说道。
成清清想了想，没有拒绝。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想要和尹赫南呆在一起，前一秒还恨不得他马上消失，这一刻却想要他陪在自己身边。
尹赫南给她的错觉太深了，她不能再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