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在外面驾着马车,她按照脑子里的路线,可马儿根本就不听她的。

“停,停,不是走这边。”苏洛洛挥动鞭子,急地朝着马吼。

可马根本不听她的,完全是走着另外一条路,跑着跑着,苏洛洛发现这马还是很通灵性的,跑得虽然快却没有伤到任何一个人。

难道它认识回府的路?

苏洛洛渐渐放任着马儿,直到看见容王府附近熟悉的街道后,她的心才真得放下来。

既然马儿认识路,她便回头挑开帘子,朝里面说道:“王爷,你养的马真是不错,自己跑回了王府呢。”

容疾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浓烈的粉色消失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王爷,你?”苏洛洛很是不解。

容疾轻浅的呼吸着,淡淡说道:“直接回府。”

马车停在府门前,苏洛洛一身华肥坐在马车上,让门口侍卫看着就觉不对劲儿。

苏洛洛稳住心神,说道:“开门,我要进去。”

侍卫没有一个不认识苏洛洛,乖乖将门打开,苏洛洛便这样明目张胆地驾着马车进去。

一路来到,容疾所在的小院,当然胭脂早就接到通报,赶到这里。

“王爷可在车里?”胭脂眼中掩饰不住的焦急,问道。

苏洛洛跳下马车,点点头,“王爷确实在车里,只是大管家是如何知晓的?”

“我......”胭脂一时语塞,不知该说出个何样的理由,才不让苏洛洛以及马车里的容疾感到异样。

苏洛洛却是冷笑一声,“你是容王府的大管家,王爷回府有仆人通传可是很正常的事。”

“对,就是有下人通报给我知晓的。”胭脂心中虽惊,但表面功夫做得还是不错的,“我一时着急,有些忘了怎么回答。”

车帘挑开,容疾从里面探出身来,当着胭脂的面从马车上下来。

胭脂看直了眼,嘴巴张着久久没有闭合上。

容疾站在地上,看向胭脂,淡淡地说道:“之事便有人传本王解了体内余毒,能随便走两步,也实属正常。你身为府里的管家,不应该如此吃惊。”

胭脂不仅是吃惊,眼里还蓄着泪,小心地问道:“王爷,你现在可是真得恢复了?”

容疾没有理会胭脂的话,而是牵起苏洛洛的手,二人就这样在胭脂面前恩爱地走进小院。

胭脂被晾在原地,甚是尴尬,但她心中只一个念头,那就是容疾是否真得好了。

若是彻底恢复,胭脂可真要谢天谢地,进庙还愿去。

她痴情一片,却不受容疾待见,就连赶来的小丫鬟都觉得看不过去。

“大管家,可别伤心,王爷也就是一时被这个狐狸精迷住,相信不久之后王爷就能明白你才是对他最好的人。”小丫鬟劝慰着说道。

胭脂长叹一口气,轻声说了一句,“或许他真喜欢上她了。”

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胭脂自认为对容疾的禀性还是了解的,若不喜欢,容疾怎么会让苏洛洛与他同食同寝。

要容疾可是个有洁癖的人,用过的人东西都是只经专人的手。

“大管家这是要放弃了吗?”小丫鬟看着胭脂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都不愿正眼看我一下,我还能怎么办?”胭脂说这话时是那样无奈,原本漂亮的双眸也暗淡下去。

许久后,胭脂收回视线,轻声说道:“算了,今日之事不许对任何人说起,若有泄漏半字,我定然饶不了你。”

小丫鬟低头称是。

“怎么是你?”胭脂认出面前的小丫鬟,正是那日因苏洛洛而被卖给人伢子,后来又说苏洛洛把她领回府的小蓝,“你不是在厨房打杂役吗?谁让你来前院的?还穿着侍女的衣裳?”

小蓝躬身说道:“是王爷可怜奴婢,让奴婢回前院侍候,难道大管家不知道吗?”

王爷下的命令?

要知道容疾可是从来不管府里的事,怎么会对小蓝如此关照?

难不成又是苏洛洛在背后搞鬼?

小蓝头也没抬,小声说了一句:“不管小蓝是谁派到前院的,一直都是属大管家管辖,定然是听大管家的命令。”

胭脂岂会相信她的鬼话,便问道:“你现在哪里当差?”

“前院负责洒扫。”小蓝如实回答。

胭脂挥挥手让小蓝退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胭脂自言自语了一句,“不管你要搞什么鬼,我都不会让人得逞。”

小院内

苏洛洛没回头,却是对容疾说道:“王爷如此就不怕她去通风报信吗?”

“怕的就是她不去。”容疾声音很轻,却是一股浓烈的不屑。

苏洛洛不得不佩服容疾的淡定,叹息一声说道:“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容疾侧头看一眼苏洛洛,身子一软,瘫软下去。

即使苏洛洛伸手去扶他,也没有阻止他身子下滑的趋势。

容疾倒在冰冷的青石板路上,苏洛洛尽力扶着他的身子,低声呼唤着:“王爷,你可别吓我,即使演戏,也提前打个招呼,行吗?”

谁知容疾连睫毛都没抖动一下,苏洛洛扣向他的脉门,脉博沉且缓,若不仔细探知,几乎就察觉不到。

“来人呐,快......”苏洛洛当时吓得魂都没有了,也顾不得容王府周遭有多少双眼睛,大声喊起来。

一个身影来到她面前,沉声道:“别喊了,将他先抱进去。”

“顾北川?”苏洛洛疑惑出声。

顾北川弯腰将容疾抱起来,迈着大步朝着正堂走去,嘴里还说道:“去开门。”

苏洛洛知此时救容疾才是大事,便上前开门,顾北川一路把容疾抱进寝室的床榻上,一刻不曾停息地说道:“你在这里照顾他,我去请周大夫。”

说着,顾北川急急忙忙地出去,片刻不敢迟缓。

苏洛洛看着床榻上的容疾脸色越来越苍白,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在寝室里转圈。

正在这时,一个锦衣墨袍的人从窗子跳进来,上前把住容疾的脉门,一脸凝重的样子。

“师傅救命......”苏洛洛回头就见此情景,悬着的心立刻放进肚子里,只是她还没喊出来,便见楚天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许久,楚天阔才放下容疾的手腕,看向苏洛洛,问道:“你可还有我当初给你的药丸?”

“有。”苏洛洛赶快转身去拿,连瓶都递给楚天阔。

楚天阔接过来将药丸倒在手里,捡了两颗塞进容疾的嘴里,单掌托他的下巴,只见容疾喉间滚动,药丸应该是咽下去了。

“师傅,这个可管用?”苏洛洛凑到楚天阔的跟前,关切地问道。

楚天阔摇摇头,道:“不管用。”

不管用?

既然不管用,你为什么还要喂给容疾,苏洛洛一头雾水,担忧和不解爬上脸颊,眉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