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要反击了吗?

容疾的身子突然动了一下,吓得张敬庭身子抖动,赶快低声问道:“卑职先派人送王爷回去,等处理完这里的事,卑职再去向您请罪。”

“挺有趣儿的,本王倒想见识一下,张府尹尽管处理,本王只在一旁看着。”容疾淡淡地说道。

说完,太阿还真把他推到了一旁,把这个场地让给了张敬庭。

张敬庭看看容疾,回过头来看到苏洛洛便把脸拉得很长,“你想干什么?快护驾。”

差役们出来好几个把苏洛洛团团围住,而且每个人的手都放到刀把上,蓄势待发。

苏洛洛丝毫不惧,环视一下这些人,问道:“你们想拦着我?”

“胆敢在京兆府撒野就是这个下场。”张敬庭吼道,“怕了吧?还不快滚。”

苏洛洛没觉得什么,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面前这位官老爷可不只是大了一级。

只是旁边的容疾面色渐渐染上冰霜,手指也微蜷起来,淡淡地看着小战场。

“怕?我正好让府尹大人见识一下我的功夫。”

苏洛洛说着先动起手里,她并没有武器,只是徒手跟差役们战在一处。

张敬庭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命官,能做到府尹的位置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自然不会吓破胆。

他仗着周围人多,料定苏洛洛不敢拿他怎样,便来到容疾身边,恭敬地说道:“王爷,她疯了,您还是先去内堂休息,这里交给卑职处理。”

容疾抬手制止张敬庭的话,沉声说道:“这次选拔很精彩,你是觉得本王残了,就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了吗?”

“卑职不敢。”张敬庭吓得赶快回答,规矩地退到一旁。

只见,苏洛洛身形闪动在差役之间穿梭,因为她没有武器,所以有些吃亏。

不过苏洛洛聪明,她瞅准时机从一人手里压了武器,用刀背格挡迎敌,面对五六名差役竟也不发怵。

“好,老大打得好,老大威武。”

肉肉是苏洛洛的死忠粉,在这种情况下依然不忘了站脚助威。

容疾看了一眼,无奈地笑了。

他不可能片刻不离地在苏洛洛身边,若是有肉肉这样忠心的跟班在,他也可以放下心来。

而这也就是他之前测试肉肉的真正目的。

“闭嘴。”苏洛洛被肉肉吵得心都静不下来,几次差点被差役抓到破绽,她忍不住怒吼道。

肉肉肥胖的手捂住嘴巴,不再发出一点声音,他可从来不会违背老大的命令。

“这才乖嘛,等回去给你买肉吃。”苏洛洛扬声说完后,突然把手中的腰刀抛出去。

差役不知她要做什么,稍有一刻地停顿。

也就是这一刻的停顿,苏洛洛脚尖轻点,朝着容疾跃了过来。

张敬庭十分关注战场上的形势,他惊喝道:“保护容王。”

众人皆惊,唯有容疾和太阿稳如泰山。

尤其是容疾淡定地看着苏洛洛,嘴角还挂着笑。

果然这只小狐狸没让他失望,但那些紧追在她身后的人很讨厌。

容疾手掌悄悄摸向轮椅座位下面,轻触机关,几枚细小的银针射出去,精准地打在差役们的穴位上,却也不至于让他们无法行动。

解决了后顾之忧,苏洛洛跳到容疾面前手里掏出匕首架在容疾的脖子上,喝道:“住手。”

“都住手。”张敬庭也应喝着。

他愤怒地盯着苏洛洛,说道:“放开王爷,不然你今天就死定了。”

“我即使现在放开他,也是死路一条,不是吗?”苏洛洛问道。

“不管怎么说,你也得先放开他,他可是容王爷。”张敬庭急忙说道:“这可是咱们宁国的战神,小心一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洛洛笑着垂眸问容疾,“你会杀我吗?”

“只要姑娘手里的匕首拿得稳,本王怎么会舍得杀你。”容疾缓缓说道。

苏洛洛差点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她可是在劫持人质,而身为人质的容疾竟然还有时间逗弄她。

也幸而苏敬庭的注意力都在容疾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句话哪里不对,“行,姑娘,只要你放了王爷,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这么轻易就投降了?”苏洛洛问道。

“宁国战神的安危比什么都重要,这是陛下在两年前传达给各级官员的命令。”张敬庭恭敬而严肃地说道。

“看来我还抓到大鱼了。这样吧,府尹大人,我也没有很苛刻的要求,就是想和我弟投到咱们京兆府里当个差,为国效力。”

苏洛洛说着把匕首从容疾的脖子上拿开,还抬手给他抚平上面的褶皱,说道:“我就想在王爷面前献个艺,可万没有刺杀的意思。”

张敬庭看到苏洛洛这样只觉得头大,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捕快,而且还是个女的。

“呵呵,你......”

张敬庭刚要回绝,就听容疾开口了。

“凡我宁国子民只要想报效国家的就没有拒绝的道理,陛下是求贤若渴的明君,张府尹难道不知道吗?”容疾淡淡地问道。

张敬庭赶快点头,说道:“是是,王爷说的极对。你被录用了,来人领他们去差官房领衣裳武器和腰牌。”

苏洛洛大摇大摆地跟着差役离开,她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快速朝着容疾眨了下眼睛,毫不掩饰心中的得意。

容疾微微点头。

看着苏洛洛高兴,他心里也欢喜。

待他们离开后,张敬庭擦着额头上的汗,走到容疾身边低声问道:“王爷,卑职可还像那么回事?”

“你若是勾个脸可以去戏台子唱一出。”容疾瞥了一眼,说道。

“王爷惯会取笑卑职。”张敬庭低笑着,回头瞧一眼苏洛洛离去的方向,问道:“王爷为何不直接把她安排进墨阁,而是送到我京兆府来?只是试炼吗?”

“你问得太多了,照顾好,有什么闪失,你的脑袋都不够赔的。”

容疾的声音不大,张敬庭只觉得脖颈间一阵冷风吹过,他赶紧摸了摸脑袋。

还在。

“瞧你这个胆小的样子,哪里还有当年的风彩。”容疾有些不悦地说道。

张敬庭嘿嘿一笑,“人从了心便怂了,卑职现在只想安稳过日子,王爷不也是一样吗?”

他微抬着头,眼神里满是试探。

容疾冷冷一笑,说道:“好好待在京兆府保命,不久后本王将送你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