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计,温善不知行不行。

只是她也不忍温骁再这样哭下去,谁知道他会哭多久才听,若是真将嗓子哭坏怎办?

唐青舒看了看温善与温俊相似的容貌,再听里面孩子的哭声,点头应好。

两人回到房间里,唐青舒拿出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她换上。

唐青舒的身高比温善高上许多,穿上他的衣服就如小孩在穿大人的衣服似的,温善拿来针线将一觉与裤脚收了收,简单地缝起来。

唐青舒为她梳发冠,等弄好这一切,发现男装的温善确实与温俊有七分像。

“相公,你上次看俊儿,他是什么模样?”温善问。

唐青舒道:“与你相差无异。”

“真的,快七年不见,俊儿应该长得更有男子气概才对!相公,你别为了让我开心而说这样的话。”

唐青舒否认,“快七年不见,俊儿的容貌并没有改,依旧是如当初离开我们的那个少年一样,而且,别说男子气概,我反倒觉得现在的俊儿更多了几分女子才有的阴柔。”

“俊儿长偏了?”

她这句话,让唐青舒抿嘴笑了笑,“没有,俊儿还是很有男子气概,只是模样有些长偏而已。”

“先不说这些,先去看看骁儿还有没有在哭?若他没哭,我就回来换衣服。”

两人又回到萧清歌的那边,到了门口,还听到温骁哭泣的声音。

温善剩吸了一口气,推开房门进去。

趴在萧清歌肩上哭的温骁,看见温善推开进来,开心地喊:“爹!”

萧清歌身子一震,回头看去。

看到男扮女装的温善,身子发着颤,正要说什么,只听温善先出声,“骁儿,过来。”

眼里的激动在听到温善的声音后,一下化为失望。

任由穿男装的温善与温俊有多相似,可声音是无法模仿的。

听到声音,萧清歌也明白,温俊真的死了,再也回不来……

小孩子没那么好的分辨能力,从萧清歌的怀里下来,开心地跑到温善的怀中,喊道:“爹,你哪去了?”

“爹,有事去忙了下,骁儿在家乖不?”

“乖!”

“小骗子,刚才哭鼻子的是谁?”温善伸出手轻轻地刮了刮他的鼻子。

温骁眼眶又蓄满泪花,他委屈极了,“为什么爹这么晚才回来?”

“爹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骁儿怕怕。”温骁抱着温善的脖子撒娇地说道。

温善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温骁哭了太久,体力都消耗地差不多,在温善的安抚下,渐渐地合上眼睛睡去。

将在放在床榻上,温善长吁了口气,“小祖宗终于不哭了。”

萧清歌浅笑道:“相公很疼爱他,他也跟相公撒娇习惯,要是太久没看见相公,就会吵闹。以前相公都在身边,我也没料到,相公要是这么久没回来,他会这样哭闹。”

“幸得,他现在好骗,没有注意到我并非是俊儿。”

萧清歌点头,“二姐你与俊儿真的长得很像,你要是不说话,第一眼我都没认出来。二姐,你这身衣服是二姐夫的吧,你脱下来,我帮你改改。”

“我针线活不行,就有劳你了。”温善不客气地伸出衣袖。

萧清歌拿出针线来,帮温善再将手袖与裤角收了收。

两人在期中闲聊了许多,聊的话题都是各自孩子爱吃什么,爱玩什么。

等萧清歌将衣服都缝补好,已快到傍晚,温骁在睡梦中醒来,懵懂地坐起来后,正要哭,看到穿着男装的温善,一下又笑了,开心喊道:“爹——”

“骁儿醒了!”

温善抱着他,微微笑着。

温骁扁起嘴巴,道:“骁儿,肚子饿了。”

“那我带骁儿去厨房找吃的好不好?”

“嗯——”

温骁抱着温骁来到厨房,扎伊大婶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吓了跳,正想问她在做什么?

怀里的温骁奶声奶气说:“爹,我要吃灌汤包。”

听到温骁对温善的称呼众人又是愣了下,在旁不作声,听着他们俩人对话。

正以为温善就是温俊时,她人走到扎伊大婶身边,小声说:“扎伊大婶,今天我不能帮你烧饭了。”

“善娘?这是怎么回事?”知道眼前的人是温善娘,扎伊大婶放开心问。

温善道:“骁儿一直哭着闹着要找爹,我外貌与俊儿有几分相似,就穿男装试试,没想到,骁儿真的将我错认。”

扎伊大婶看着温善不知该说什么好,再看看那可怜的孩子,眼里都是同情。

温善如孩子若愿,包了灌汤包给他吃。

萧清歌也跟着一起吃,尝了一个后,惊道:“真好吃,我本以为没谁的灌汤包能做得比相公好吃,果真是我有些小看了二姐,二姐做的比相公做的真要好吃上许多!”

在这点上,温善不认输,“放眼整个大燕,怕是都找不到一个烧菜比我好吃的人!”

“二姐你说这话,我信了!”

三人很快就将做的灌汤包都吃完。

满意地坐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后,温骁道:“爹,我要洗澡。”

“我回房间收拾两件衣服给你,就有劳二姐帮骁儿洗澡了。”

温善点头应好。

莫羽族是在大浴堂里洗澡的。

分男女两个浴堂。

小点的孩子不分男女都是在女浴堂里洗。

温善领着温骁进去后,打了半桶热水,混着冷水,温度适中后就脱去他身上的衣服,刚开始冲,萧清歌就带了衣服过来。

“二姐,我有些困了,你帮骁儿洗着,我回去歇息一会。”

萧清歌一整天都没休息,还帮她缝补衣服,温善想,她累了也是应该,便应了声好。

温骁洗澡时特别能闹,眼看要穿衣服,又坐回到浴盘里玩。

给他穿衣服也是不愿,光着身子到处跑,终于给他穿好衣服,温善都有些累了。

抱着洗好澡的温骁回去,刚推开门,就看见房梁上吊着一根白绫,而萧清歌脖子缠在白绫上,悬空着腿,地上是倒下去的椅子。

温善一惊,捂着孩子的头靠在后背上,退了出去,将门合上,将孩子放在地上后,她哆嗦着声音道:“骁,骁儿,在这里等一下哈,爹进去拿点东西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