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陆诚骂尽文武百官,且说我父亲是打手,那皇上成什么人了?凶徒、恶霸么?我是未来的驸马,你却说我是乞儿,那公主成什么了?乞婆?而皇上与皇后又算什么?你说‘长孙无忌献妹可为一****’。如此一说,你心目中的皇后又成了什么?以你的智商断然想不出如此恶毒之言,想必是教育你的环境影响到你的吧!耳闻目睹之下暴出了你们的秘密,是也不是?”

一字一句,利如刀锋,矛头直指陆诚背后的陆家。

“没,没有的事!”陆诚脊背发寒,一脸的苍白之色,额头上早已满布冷汗。

秦风站了起来,问道:“大唐的子民们,你们作证!我有没有冤枉他?”

“没有!”回应秦风的是雷鸣般的声浪。

“可否愿意到大理寺为我作证?”

一个长得清秀刚毅的少年文士走了出来,向秦风行了一礼,道:“秦先生,上官仪愿意作证!”

上官仪?

听了这个名字,秦风会心一笑,又是一个历史名人,而且还是一位日后的宰相,跟武则天叫板的人人物!

“还有我……”

“我……”

“算我一人!”

除了江南一行人众,举所应和。

陆诚情知自己的任性妄为给家族闯下了无法弥补的弥天大祸,一时间瘫软在地,一股尿骚味传了开来,秦风一瞧,却见陆诚裤裆下一片湿漉,陆诚吓尿了。

“遗爱,咱们走!”秦风看也不看已经吓晕了的陆诚,有些鄙夷的说道:“懦夫。”

“秦先生!请留步。”

秦风回头问道:“徐姑娘有事儿?”

徐慧脸色煞白,明显被秦风吓得灵魂出窍,其者诸人,更是不堪。作为陆诚的同伴,如果李世民真的计较起来,他们绝对逃不了帮凶的罪名,而这种罪名,哪怕是江南三大世家,也无法承受李世民的雷霆之怒。

“秦先生!”

徐慧人未到,香气却已传来,让人陶醉。

“能不能饶过我们一回,您知道,我们没那意思。”徐慧哀婉的乞求,冰雪聪明的她又如何不知家族的命运全在此人的掌控之中?唯有在秦风离开之前,改变他的态度,要不然,徐家将因此而灰飞烟灭。

“嗯?”当秦风对上徐慧的时候,眼眸不禁不缩。那美眸如怨似艾,初看似乎透着无尽魅惑让人忍不住想要占有她亵渎她,又看却是高贵如天神凛然不可侵犯,让人生不出半点亵渎之心,再看却又如初生孩童般清澈明净,不染尘埃。

这是一双似能看透人间百态,历经万世轮回的眼眸。它,才是这个女子身上最为美丽,最为动人的所在。

秦风刚刚就忍不住在这看似清澈的眼眸中沉沦。

媚术?不像!猛然惊醒的秦风,背心处不知何时已经被汗水沁满。

再看到对上自己眼睛的秦风猛然清醒,虽然脸上有着惊骇之色,但是却再也不受自己双眸影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秦风笑道:“我只是教训这狂妄之徒罢了,徐姑娘但请放心。”

“真的吗?”徐慧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秦风道:“皇上英明神武,岂能因一狂徒之言而大动肝火?那种话早就传遍长安,你当皇上真不知道吗?如果皇上真有惩戒之心,又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听秦风如此说来,徐慧如负重释道:“小妹关心情切,失态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凡涉及亲人的安危,谁能做到稳如泰山呢!徐姑娘如此,正好说明你在意你的亲人。不过……”秦风话音一转,续道:“我有一言相劝。”

徐慧道:“请先生指教。”

秦风道:“择友需谨慎,以免惹得无妄之灾!”

徐慧明悟道:“多谢先生指点!小妹时刻谨记在心。”

“后会有期!”

秦风一拱手,只给徐慧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徐姑娘,应该怎么办?回江南吗?”

顾云、张庭等人一脸凝重,秦风可谓是给他们上了一堂沉重的课,这一番惊吓也让这群出身优越的世家子弟成熟了不少。

徐慧睿智道:“不,现在不能,少说也得过了风头。我们心头坦荡,更加不能走。只是这陆……”徐慧见陆诚那不堪的模样,鄙夷不已。

顾云道:“咱们还是把他送到客栈吧。”与徐慧一样,大家也瞧不起这样的懦夫,只是他们世代交好,且交情也摆在那里,大家也不能弃之不顾,只是大家心头都有了一杆秤:趁早与那家伙划清界限,迟早让他害死。

……

“大哥,大哥!你一诗未作就让那小子吓得屁滚尿流,我的亲大哥,我太崇拜你了。”离开翠波楼,房遗爱夸张的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秦风,神色激动非常。

秦风拍开房遗爱的手臂,气冲冲道:“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让人误认为老子有龙阳之好就惨了!”

房遗爱原地怔了怔,打了个哆索,道:“情不自禁,情不自禁,哈哈,太爽了。比和头牌睡一觉都爽。”

“滚!”秦风瞧见自己被人当了猴子一样围观,把房遗爱一脚揣倒在地,扬长而去。

妹的,说了半天!老子更饿了,秦风抚摸空空荡荡的肚皮,心有不满的嘟囔。

“哈哈,大哥你跑不掉的,等等我啊!”房遗爱在地上半天反应不过来,待见秦风越走越远,顿时心头大急,灰尘也不掸一下,爬起就追。

“这是谁呀!连房遗爱都敢打。”向来只有房遗爱扁人,而没有被扁的事情。不认识秦风的人倒吸一口冷气。

“秦风,秦先生。”

“秦先生文武双全,不愧是秦大将军的儿子。”

“过了今天,或许要冠上雄辩二字了。”

“怎么回事?”

当下,有人洋洋洒洒的把秦风在青楼中的表现一一道来。

初来乍到的人听到秦风替粉头辩解的事情后,眼中满是惊讶之色。

“我觉得吧!秦先生不算是在给粉头开脱,想想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高人行事,凡人哪知,不管秦先生是何心态是何目的,总算是把那小子驯服了。”

“没错。”

“进去瞧瞧,上次那小子让我出尽了丑,这回,该到我去奚落了。”

“还有我!”

“还有我!”

“我也去!”

一时间,一群人杀气腾腾、浩浩荡荡的杀进翠波楼,一个个凶神恶煞,只把翠波楼的掌柜吓了个半死。

“大哥,你去哪?”转了几条街道,房遗家总算追到秦风了。

秦风道:“看婆娘!”

看婆娘?

房遗爱目瞪口呆的望着秦风,半天回不过神来:秦风的婆娘不就是长乐公主么,一众“软饭王”也只有秦风这么有种了,除了他,真没哪个胆敢如此称呼帝国公主的。都说自己胆子够肥了,可是与人家秦风一比较,根本就没得比。

这回轮到房遗爱向秦风抱以景仰目光了。

秦风问道:“你去不去?”

房遗爱问道:“去哪?”

秦风道:“皇宫!”

房遗爱道:“没有皇上的召见,擅自进宫不妥吧。”

秦风道“不去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