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想了想,觉得自己还真不是没有好奇心的人,她望向陆寒,陆寒连忙过来,语气里有着几分雀跃:“走走,我带你去看看发生了什么。”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看人家小夫妻如此,几个王妃都暗自咬了咬唇,他们家的王爷虽然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可是不管在家中还是外面,向来都是十分的注重体统,哪里会如同陆王爷这般,直接便是牵着陆王妃的手就要过去看。

和铃好心的回头:“嫂子不过去看看吗?”停顿一下,她言道:“娘娘也没回来呢,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儿。如若不看看,他日父皇该说我们不关心娘娘了。”

这话说的,还真是理直气壮,几个王妃立时站了起来,“弟妹说的倒是对。”

其实关心什么粟夏是假,她们对这叫喊声好奇倒是真的了。

等众人都涌到了后院,就见声音是从谢丞相的书房传来,朝中最不胜酒力的王大人,跌坐在地上,动也不动,手指颤抖着指着屋内,仿佛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今日太乱了,纵然谢府动作快,可是架不住人多,也有上茅房的、出来醒酒的,大家自然更早到这边,如此一来,倒是也看到了现场的情形。

和铃来的时候已经算是迟了,大家围城了一圈,她压根就看不见什么,和铃咦了一声,问身边的陆寒:“你个子高,看见什么了?屋里怎么了啊?”

说实在的,毕竟是屋里屋外,就算是这样也是看不见什么的。只是陆寒看现场这个情形,倒是也猜了出来,他望向梅九的方向,就见梅九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睛却亮的出奇。

陆寒很快便是别开眼睛,他低头与和铃言道:“谢悠云与粟夏公主……”剩下的话没有多说,只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是不懂的。陆寒本来是想说粟妃,但是想到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便是直接称呼了粟夏公主。

谢丞相看着眼前的情形,几乎是肝胆欲裂,他恍惚了一下,扶住了门,而室内,两人衣衫不整,谢悠云似乎是喝多了,整个人还是有些迷糊,连粟夏也是如此,她甚至都不曾如何掩盖自己的身体。

谢丞相怒道:“你们在做什么!”

这个时候,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几乎就要昏过去,可是这个时候,如若他真的昏了过去,那么事情只会演变的更加难看,他只能强撑着,“呃……”谢丞相就这样吐了一口血,整个人摇晃了起来。

谢思浓连忙扶住谢丞相:“爹,爹,你怎么了?”

她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见到这样的情形,如何能够处理的来,只扶着谢丞相,倒是不知如何办才好。

倒是谢夫人,她眼见儿子与粟夏在一起,又看现场这样多的人,知晓儿子怕是要被粟夏毁掉了,直接就冲上前,“你个贱人,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竟然勾引我们谨之,我可怜的谨之啊!”

这话说的当真是有些诛心,谢悠云睡了宫里的娘娘,谁沟引谁可是不好说的,谢夫人就这样如同泼妇一般冲上前,只让人觉得事情的不妥。

谢悠云现在仍是处在混沌期,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只觉得特别离不开粟夏,感觉……便是再与她一次都是可以的。

他娘这样冲上来捶打粟夏,他连忙护住:“娘,你这是干什么,你为什么要打粟夏,粟夏是无辜的。”

倒是维护起来。

谢丞相一口气差点上不来,这个挥手,他还有维护粟夏,不是摆明了说他们是有不寻常关系的么!

他呵斥道:“谨之,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大错!”

这是要杀头的罪啊,谢丞相一时间竟是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他就算是想要弥补,倒是也不能了。

“让开让开,新娘子到了。”有人这样言道。

也不知是谁去告诉了林颖芝,就见林颖芝一身喜袍,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她推开人群,来到房门口,房间内,谢丞相一贯休息的小榻上,一对男女拥在一起,而那男人,正是今日才与她成亲的男人谢悠云。而谢悠云此时还要护着粟夏,他上身不着一缕,认真道:“你来做什么!”言语里竟是有无尽的嫌弃。

林颖芝一下子便是摔倒在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缓缓道:“你说什么!”

谢悠云蹙眉看林颖芝,语气里有几分不满,“新娘子就该好好的在新房里等着,你这样自己便是将盖头掀了,不合规矩。而且……”扫视一眼众人,“这样抛头露面又如此失态,你们林家真是会教女儿。”

虽然是个谦谦君子的样子,但是谢悠云骨子里还是十分的大男人的。

听到这个,林颖芝直接便是被点燃了,她满脸都是泪水,叫喊:“谢悠云,你混蛋!你混蛋!”

谢思浓蹙眉,低语:“哪里有这样喝骂夫君的,真是没有规矩。”

林颖芝仿佛是发了疯,她直接爬了起来,也不顾那些,狠狠的甩了谢思浓一个耳光,她怒道:“你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谢丞相想要挽回,只是这时竟是觉得自己开口都不能了,整个舌头都好像打了结,不能言语更多。

“你们谢家,真是一屋子龌蹉,我没有规矩,难道你们有规矩吗?你们哪一个有规矩?是不顾新婚的新娘子与宫中娘娘私通的谢悠云有规矩,还是你,你这个贱人有规矩?我还没有嫁进来,你和你娘便是不断的给我脸色,不断的欺负我,这些我都能忍了,只想着是一家人。”林颖芝哭的厉害,她指着谢悠云,骂道:“枉费我那般爱慕与你,以为能够与你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我以为我们能成为天底下最好的夫妻,我能成为最幸福的新娘子,但是你再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再做什么?你毁了我,你也毁了我的家人,谢悠云,你不是人。”

“你够了!”谢悠云现在脑子一团混乱,他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不太好,但是却又觉得,自己与粟夏是真心相爱,是没错的。

大家越是阻挠他们,谢悠云越是觉得,这份感情是不可侵犯的。

谢悠云一字一句:“林颖芝,如若不乐意,你可以走,我给你一纸休书。”

第217章 1212

“林颖芝,如若不乐意,你可以走,我给你一纸休书。”谢悠云冷冷的看她。

林颖芝咬唇看着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这个时候,没有想过一丝一毫和她道歉,没有想过闯下这样大的祸该是如何收场,只想着压她一头。

和铃在一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低低的冷哼:“也不知道究竟谁该休谁。”她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是看谢悠云这么无耻,也是觉得叹为观止,闻所未闻了。更是希望林颖芝能够认真起来,而不是这样任由人家骑在头上拉屎。

林颖芝听到了和铃的话,便是没有回头,她也知道这话是楚和铃说的,这个时候还能帮她说话的,想来也没有几个人了,她咬唇,恨恨道:“谢悠云,你有什么权利给我休书,要休也是我休了你,我告诉你,你这样的小人,我才不屑要。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情,你不会有好结果的。”

谢悠云听了这话,瞪起了眼睛:“胡闹,只听过男子写休书,倒是从来都未曾听过女子写休书,你的家教,也不过如此。”

谢思浓被林颖芝甩了一个耳光,也跟着帮腔恨恨道:“哥,你休了她,休了这个蠢妇。”

“你才是蠢妇,你们全家都是蠢妇,你们全家看着人模人样的,但是一肚子的龌蹉,没有一个好人,我诅咒你们家,诅咒你们家所有的人都不得好死。”林颖芝也不管那些了,只想发泄出自己内心所有的不满。

“颖芝……”梅九突然开口,他从后面走了过来,见到梅九在,林颖芝哭的更加厉害,“表哥……”

到底是自己的亲人,见了亲人,林颖芝越发的觉得委屈,她咬唇哭:“他们太欺负我了。”

梅九自然是知道的,他也不顾其他,拉住林颖芝的手认真言道:“你现在就写休书,如若他们不认,那么表哥便是拼了命上大殿告御状,也要让这些阴险的小人得到应有的下场。如果姨丈和姨母不认可你今日做的事情,你便是来梅府,虽然你只是我的表妹,但是我自小没有兄弟姐妹,一直都将你当成亲妹妹,他们能够容忍你嫁过来,能够让谢家糟践你,我是不能的。”

梅九一字一句说的十分的认真,不说旁的,看表情便是知晓他的认真:“他朝我死了,我的所有财产都给你,你有了这些,谁也不敢轻视了你。”

林颖芝听了这话,越发的觉得有了依仗,她哭得凄惨,也不知哭了多久,梅鱼竟然真的拿了笔墨过来。

谢悠云脑子一片混沌,他现在只知道,梅九是在鼓动林颖芝休了他,想到此,他恼恨道:“梅九,你狼子野心,还真是天地可鉴。你喜欢林颖芝所以才做出了这些事情,对不对?你是故意的对不对?”